春
春意闹：花朵、新绿你的青春
一度聚在我的早年，散着
秘密的传单，宣传热带迷信，
激烈鼓动推翻我弱的王国；
你带了一场不意的暴乱，
我流放……一片破碎的梦；
从那我拾一些寒冷的智慧，
卫护我的又走途程。
年不见你了，你的伙伴
春的花鸟，又在我眼前喧闹，
我忘记它我暗含的敌意
无辜的欢乐被诱入的苦恼；
你走消失，有淡淡的回忆
稍稍你唤那逝的年代，
我的老年已筑寒冷的城，
一切轻浮的欢乐关在城外。
被围困在花的梦鸟的鼓噪中，
寂静的石墙内今有了回声
回荡着那暴乱的，一刹那，
使我悒郁珍惜生进攻……
1976年5月
夏
绿色说话，红色的血说话，
浊重喧腾，一齐说嘈杂！
是太阳的感情在迸。
太阳写一篇伟的史诗，
富强烈的感情，热闹的故，
但有思，是文字，文字，文字。
他写我的苦恼的旅程，
正写高潮，就换了主人公，
我汗流浃背躲进冥中。
他写了世界的一切，
（我从报纸已经阅知）
不证明己的热炽。
冷静的冬是批评，
品的许话一笔抹杀，
却仍给了它肯定的评价。
据说，品一章章有其连贯，
从中构思的谨严，
因此拿给春版。
1976年6月
友谊
１
我珍重的友谊，是一件艺术品
被我从间的浪沙中无意拾，
挂在匆忙奔驰的生活驿车，
有几乎随风飘，但并未失落；
又在偶的遇合被感情底手
屡次掘，越久远越觉贵，
因其中回荡着我失的青春，
又赋予我亲切的往的回味；
受书信共感的细致的雕塑，
摆在老年底窗口，不仅点缀寂寞，
且象明镜般反映窗外的世界，
使那粗糙的世界显此柔。
２
你永远关闭了，不管珍贵的记忆，
曾经留在你栩栩生动的册页中，
不管生活支笔正在写，
有少思感情突被冰冻；
永远关闭了，我再无法跨进一步，
冰冷的石门漫步休憩，
寻觅你漫煦的阳光，的微笑，
不管我曾年沟通一片田园；
呵，永远关闭了，叹息不打它，
我的灵投资的银行已经关闭，
留贫穷的我，面严厉的岁月，
独回顾那已丧失的财富己。
1976年6月
有别
是一不丽的城，
在它的烟尘笼罩的一角，
像蜘蛛结网在山洞，
一些人的生活蛛丝相。
我就镌结在那网，
左右绊住：不是烦恼，
就是那空洞的希望，
或者熟稔堆的苍老，
或者日久磨擦的僵硬，
使我的哲愈愈冷峭。
是你的像春风
吹了我的窗口的视野，
一场远方的缥缈的梦
使我花花谢，
一幕春的喜悦刺疼
消融了我内的冰雪。
今我慢步巡游城，
再追寻不你的踪迹，
是凝视着它的烟雾腾腾，
我顿感城市的魅力。
1976年6月
己
不知哪世界才是他的乡，
他选择了语言，宗教，
他在沙搭一临的帐篷，
是受着头一颗星的笼罩，
他始物着感情的易：
不知那是否确是我己。
在征途他偶尔碰见一偶像，
是变它的膜拜者的模，
些称友，那些称敌，
喜怒哀乐摆了应摆的方，
他的生活的店辉煌富丽：
不知那是否确是我己。
昌盛了一期，他就破了产，
仿佛一王朝被己的手推翻，
物冷淡他，嘲笑他，惩罚他，
但他失掉的不是一王冠，
午夜不眠他确曾感忧郁：
不知那是否确是我己。
另一世界招贴着寻人启，
他的失踪引了空室的惊讶，
那另有一场梦等他睡眠，
有少谣言等着制造他，
暗示一本未写的传记：
不知那是否确是我己。
1976年
秋
１
空呈现着深邃的蔚蓝，
仿佛醉汉已恢复了理；
街一喧嚣，人人往，
但被秋凉笼罩着一层肃静。
一整夏季，树木紊乱！
现在却坠入沉思，像在总结
它的狂，激愤，扩张，
是宣讲哲理，飘一黄叶。
田野的秩序变井井有条，
土债务已请，
谷子进仓了，泥土休憩了，
舒了一口气，吹了爽风。
死亡的影有降临，
一切安宁，色彩明媚丰富；
流的白云在与河水谈，
它稍许享受生的幸福。
２
你肩负着年的重载，
歇吧，在芦苇的水边：
远方是一片灰白的雾霭
静静掩盖着路程的终点。
处身在太阳建立的厦，
连你的忧烦是他的品，
歇吧，傍近他闲谈，
今他已是煦的老人。
的生命，缤纷的景色，
曾抒写他的热情狂暴，
今剩凄清的虫鸣，
绿色的回忆，草黄的微笑。
是他远行前柔情的告别，
他的语言就纷纷凋谢；
何你却紧抱着满怀浓荫，
不让它随风飘落，一页又一页？
３
经了溶解冰雪的斗争，
又经了初生苦的春旱，
条河水渡夏雨的惊涛，
终流入了秋日的安恬；
攀登着一坡又一坡的我，
有田野熟的谷禾，
从阳光泥土吸取着营养，
不知冒少险受少挫折；
在雷电的空，在火焰中，
滋长的树叶，飞鸟，虫，
我一取了生的胜利，
从组秋谐的歌声。
呵，水波的喋喋，树影的舞弄，
谷禾的香才在我扩散，
却见严冬已递它的战术，
在恬静的、秋日的港湾。
1976年9月
秋（断章）
２
才买回串串珠玉的葡萄，
又闻苹果浅红的面颊，
汁的梨，吃甘清凉，
那是秋快慰被你吞。
长久被困在城市生活中，
我渴望秋山野的颜色，
听一听树木摇曳的声音，
望一望的闲适与辽阔。
是我紧闭的斗室
有溜进山野的客：
洁白的月光悄悄移动，
窗外就飘秋虫的歌；
暂放己的忧思，
我愿意倾听着凄凉的歌，
那是的寂寞的共鸣
疲倦的轻轻抚摸。
３
（本章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