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琴察的早晨*
纪念约瑟夫•布罗茨基克日什托夫•基耶斯洛夫斯基**
太阳纤弱，幼嫩，
我有点害怕；一不的动
有抓破它，仅仅喊一声——果有谁
试着喊——伤及它；有疾飞的雨燕，
翅膀硬铸铁，
敢纵情歌唱，因它刚在泥巢
度短暂、不安的童年，
挨着兄弟姐妹，疯狂的行星，
黑森林的桨果。
餐馆困倦的侍者——黑夜最的影子
在他双眼合——往衣袋
掏着零钱，咖啡散庄严的油墨味，
甜味阿拉伯味。空的湛蓝
应允着一漫长的午，一无尽的白昼。
我仿佛一次见你。
就连座帕拉奥建筑的圆柱似乎
是新生的，它从黎明的潮水中升，
像维纳斯，你年长的同伴。
从乱涂乱抹中始，计算损失，计算死者，
始新的一有你，首先是你，
我葬你两次，哀悼你两次，
你活了两次且跟别人一强，在两陆，
两语言，在现实世界像世界——是你，
有着清秀端正的面容，那目光放了
各物体灵（永远太）。
你两走了，从现在我将一双重生活，
同在光影，在明亮的阳光
石头般的厅堂的冰冷，在悲伤中欢乐中。
*译注：维琴察是意利城镇，帕拉奥建筑闻名。
**译注：布罗茨基（1940-1996）籍俄罗斯诗人，俄语英语写，在纽约逝世，其遗体迁往威尼斯埋葬。基耶斯洛夫斯基（1941-1996），著名波兰导演。
◎卡西斯的日*
在半暗中白色建筑群耸立，未完全
形，建筑群旁，那灰沉沉的葡萄园，那黎明前的宁静；
犹算着银币，但在猛烈祈祷中
扭弯的橄榄树比任何候更深入。
太阳在哪！现在依寒冷，
一片谦卑的风景在我周围铺展；
星星已离，牧师睡正沉，鸟儿在八月
不许歌唱，偶儿才有一
结结巴巴，像中拉丁课不功的男生。
现在是凌晨四点，绝望住在此的房子。
候脸孔狭长的忧伤哲
正雕琢他陈旧的格言，疲乏的指挥，
他昨晚刚使布鲁克纳马勒复活，
此刻无人鼓掌、不情愿迷糊入睡，妓女
回寒酸的公寓。
我恳求葡萄园
被赋予生命，它灰沉沉，像涂一层火山灰；
恳求远方那些城市从冷漠中苏醒，
我恳求别误将由等同混乱，
恳求重获那一信仰，它连接
见不见的物，但不钝化灵。
在我面海变蓝，平线的轮廓
逐渐清晰，像一条细长的带子
深情牢牢环抱我转动中的星球，
我见渔船靠摇晃，像海鸥
在深监色的水面，不一儿
太阳深红色的圆盘从围半圈的群山浮现，
归光的礼物。
*译注：卡西斯是法国著名渡假胜。
◎尝试赞残缺的世界
尝试赞残缺的世界。
六月漫长的白，
有野草莓、一滴滴红葡萄酒。
有条理爬满流亡者
废弃的园的荨麻。
你必须赞残缺的世界。
你眺望髦的游艇轮船；
其中一艘前面有漫长的旅程，
别的则有带盐味的遗忘等着它。
你见难民走投无路，
你听刽子手快乐歌唱。
你应赞残缺的世界。
我相聚的光，
在一白房间，窗帘飘动。
回忆那场音乐，音乐闪烁。
你在秋的公园拾橡果，
树叶在的伤口旋转。
赞残缺的世界
一画眉掉的灰色羽毛，
那游离、消失又重返的
柔光。
原载《外国文》2007年5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