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眠的树
谁说是黑色的？
眼睛在欺骗
它透明的躯干循环着
春的血，红色。
谁说它光秃？
街角的老人蹒跚
它充满婴儿的咿呀
藏满绿色，秒秒在涌
鸟儿的兴奋，弹动旋转着头
突飞，勤劳磨着嘴喙
人什在摇头？
有孩子诗人见一切
树有从冬眠中醒。
莅临
涌前的不是黄土
海潮在收回空的贝壳
终夜黑色的海
苍白的月亮
将夜航引向
不达的彼方
我在等待什？
有松手掌
放走等待：
一条鱼，一信鸽
贪婪令我恼怒
不知应换什衣裳
沏什茶，迎接
主人、命运、召唤者
他的莅临无需说
许最
总是沉默。
遗忘
遗忘，意识的埋葬
在春走墓
被劫走的波赛芬
浮海面
重见陆
今，半醒
寝室弥漫迟暮的朦胧
访
我触
灵魂深处的寂寞
我的鬼魂追
已飘远
带走那的一切
云、鸟、树、花嬉笑
那我有的是青涩的
灵魂体
海底的石像
在空寂的屋
花板流动
晚霞、金色夕阳
喷缆车游客
猛瞥见镜中的人像
无数几何形的头部
从深海处被打捞
带着古
偶留的神态。
火山已经熄灭。
一九九零年十二月沙田
有什隔
蒙耐的晚霞
� 被它撕碎的
� 片片蓝空
从狭长的西窗
进入昏暗的屋
有什隔
我那
被霞光淹的
� 无边无涯无底的
宇宙？
昨的野花
又了一朵
深鹅黄的六瓣
围着棕黑的
的深陷增添
少神秘
有什隔
我它，
它那深陷
不愿显示的花？
一九九零年十二月沙田
黎明
黎明走窗外，脚步声
惊醒无数鸟儿在四肢中
河面静静流水纹
在沐浴
仰卧柔软的水面
蔚蓝的深处
有人？有人？
幻影流另一河面
显现给那双特殊的眼睛。
一九九零年十二月沙田
幽香的话
瓶的夜百合告诉我
黄昏正在走近
阵阵的幽香
着暗的光
让我停倾听
百合的话
夜夜在重复愿望
明知不是短暂的幽香
却总邀黄昏的脚步
接着黑暗将围绕
月亮照见他
已是夜深寂静
有受启示的夜空
洒滋润的露水
黎明一再告别
脚步声渐渐走远
雪白的百合在微风中摇曳
不再计算间
不再等待，不再焦虑
沉入不醒的深睡
梦一有体积
在缥缈中离世界
片刻
今，山走了
� 格外的青
� 格外的近
就在我的长窗前
显示每一条竖褶横纹
我似乎抚摸它的脊背
像一亲热的猫
雨不情愿的空
在画布涂抹着
灰、橙、黄色的光
海水突变绿。
象守候窗口
等待朋友的古人
望尽那两山间的海面
等着远处渺的舢板
沉浮、飘现
在浪中
许诺着
一宝贵的午
倚枕闲酌
听峡口的风声
虽，是
擦身的片刻
在闹市
相互投掷意的一瞥
又重新消失在烟雨迷茫中。
一九九一年一月八日沙田
雨的马鞍山
若有云的否定
哪有山的苍葱？
几烟雨、迷雾
消散了。云团、云片
长着长长短短的脚
从马鞍背爬
一步、一团、一片在行走
征服着山的高昂
云，山隐消
队伍，山
夺回阵
带着惊人的曲线
显示苍绿的尖峰
重占灰色的空
否定织飘逸
围着长长的白纱
缥缈变幻的裙衫
若有云的嬉戏
哪有山的凝聚
苍劲，
翠昂……
一九九一年沙田
己的悼词
一郁闷热的八月清晨
亡者从园子走进
拿着黄色、橙红、暗紫、雪白的月季
潇洒的金银花枝条
它说
在生活七十年悟
真的宝石似假
假的宝石似真
一场真假难辨的游戏
即将结束。
你一直挣扎在两漩涡间
两块相撞的壳板间
那海啸，震，
生在平静的躯壳。
宇宙提供黑色的空间
星群在黑暗中放光
旋转
历史体死亡填充间
两漩涡在相切相冲撞
在相背互相遗弃
一像飞鸟在
像爱情芬芳四溢
像闪电随意挥刻刀
将空切碎片
另一己圆
圈己的王国
己的秤称量人的灵魂
设计着兴衰、存亡
审视着蚂蚁王国的法律
向往着长乐的世纪
又抛弃不了现实的脚手架
挣扎在两漩涡间
你在一早晨悟
人类的繁衍是孩童的真
不断重复着真的谬误
直知识悔己的聪明
因真的宝石似假
假的宝石似真
安息吧
聪明的愚笨
灵魂将
它应有的由
一但走真假的谜团
间是那高速铁轨
真假游乐园。
从此在那变幻莫测的云端
你沐浴着夕阳的微光
缥缈由翱翔
在太空的黑暗中
你的羽毛像星辰光
一九九零年夏，在读《书写与歧异》
魔术师掌的鸽子
愤怒：
因纯真、平
沦欺骗的工具
低头见
己在魔术师的掌
展翅膀
有飞翔的姿态
他终让你飞
但在
场演前。
早晨，我在雨采花
（在梦中字被物：Words are ofteed as things in dreams……--弗洛伊德）
丝丝的，绵绵的
像是穿半世纪的爱情
青春在灰暗的晨空
不停，停停又
混在白玉簪的浓郁中
黑绸子的裤脚月季枝相缠
（本章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