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諷刺軍閥的笑話。一個軍閥了一場劇烈的籃球賽後,感喟說:為了爭這一個球,這麼人拚你死我活,頭破血流;於是,達命令,發給在場比賽的球員,每人一個籃球,止息爭奪。

現實社會中,確有許人為了爭奪那個「球」所象徵的目標,在理或情緒近乎拚你死我活,頭破血流的狀態。

幾乎是從,受環境中「獎」的鼓勵,為「獎」努力,奮鬥,往往「獎」的本意扭曲了,變為獎獎。

為了獎,一切準備與為,針對獎的方向進行,我求與週遭支持者的期許,蘊一股非獎不的理趨勢,一旦沒獎,那股失落,常使當人崩潰。

一年一度的諾貝爾獎季剛過,這六項世界矚目的著名榮譽獎,其實是遇不求的,很獎的果,有許人在分頭致力,誰的果先發表了,被推薦了,被肯定了,就是那獎人,其餘同樣努力的人,等於是在百公尺徑賽中一、一肩差,就沒獎的機會——且幾乎是從此沒有在同一課題獎的了。若論真實的就,兩者間相差幾希,並不因你先發表了就屬於你一個人所有,那沒有獎的其他傑者,同樣印證過了,理解過了,將來繼續應、運著,實質並不因不獎有區別。是,過於熱切爭取獎的人,就像受不了獎歸別人的挫折與失落,覺年努力,一子付流水了。

偶爾各種頒獎典禮中,聽一些獲獎人說,他不是為獎參加競賽的,獎是額外的收穫,在他奮鬥努力的過程中,所歷練的、所學習的,從那一切,他已實質的獎勵。這樣說法,其實個中真髓;惜的是,許是說的獲獎人,是言不由衷表現謙遜已,其他旁聽者有人覺說這番話的獎者,真是了便宜還賣乖,越聽越有氣,很少人會深深體會這樣說法的精義。

(一九八八)

跌倒了要爬起來目录+书签有所不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