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南北刀锋,无根之萍 第七十章 诸事

秋冬际,水泊芦苇枯黄,渐渐入夜,点点萤火在芦苇间飞舞,微风拂荡一片波澜。纵横错的水,分散、汇聚,形一块巨的水泽,横跨八百,山匪、水匪常年盘踞此处,又绵伸百,常有往商旅、独行客人,被劫掠杀害。

山东梁山一带,民风彪悍、山匪水匪劫掠,荒山野岭中、官路,常有装扮土气破烂行人在游荡,稍有外人入了界,便尾行盯梢,是否肥羊,或穷鬼。

附近州县,官衙并非有围剿,奈何贼人眼线颇,稍有军动,便了风声遁入八百水泊,消失的无影无踪,待的风声,又冒头打劫,更送信、远行办差的差役,不管有无罪,皆杀害。

匪患,弄的山东一,民生凋零。

一片筏,缓缓穿行芦苇,惊芦苇丛中,野鸭扑腾。

嗖的一声。

一支利箭,从筏一人手中劲,正中一肥硕的猎物。那人黝黑干瘦,眉宇间露着一股匪气凶恶,他捞水中的野鸭,正待毛丢入篓筐。

一通鼓响,从一处水寨传。

那人将竹篙往水一撑,木筏快速滑向码头。

……

梁山水寨

彩绸招展,旌旗在风中烈烈响,水寨山盘旋,关隘刀枪齐备,守备森严。顺着寨往,梁山聚义厅,头目依次排名坐,神情肃穆,煞气冲。

“今朝廷无,蔡京、王黼、朱勔奸臣在蛊惑君王,行欺压良善举,我等原本皆顺民,奈何被逼落草贼……”

厅中首,一层层石阶,一身材较,脸色黝黑的男人,慷慨激昂的讲着,面百头目服饰各异,神色各异的听着。

“……今我梁山日益壮,先破了曾头市、独龙岗,今日打的官兵灰头土脸,壮我梁山声势,让那朝中奸贼……他……逼迫的……是栋梁才!前几日,白胜兄弟一番话,让宋江思虑已久,既不平,奸臣豪绅,那我梁山便举旗——替行,施仁。”

聚义厅外。

一杆旗竖。

书:替行。

※※※

兴四年,十二月,冬。

皇宫,御书房内。

弹着火星的暖炉,忽一脚被人踹飞,御案,一封奏折被扔。

“两月前,送给太的生辰纲被劫……你二人信誓旦旦给朕保证。”

赵吉气急,指着垂头不敢吭声的高俅、蔡京,“武瑞军被打的什了?甚至有几名将领兵败投降,高太尉,武人的气节呢?啊!”

“前次蔡相的生辰纲被劫,朕不知?次太的生辰纲被同一伙人劫走……”赵吉将那封奏折丢,“你二人生,是东厂潜伏在梁山中的探子传回的消息,替行?呵呵……朕子做什?梁山周围村寨百余座,皆暗中投靠,是干什?”

他一将御案掀翻,赤目吼:“他是造反!造朕的反……”

愤怒的身影喘息着,坐。

他黄门:“旨,高俅主帅,调河间军梁元垂,武瑞军协同,禁军五万北山东调东缉厂监军行营,提督白宁行督军,三月春,兵伐梁山。”

皇命达。

整京畿重沸腾,传旨太监回奔波河间府、北京名府,调集、训练军队。西京河南府始量征集民夫,运送粮草陆陆续续往东京卞梁运送,在三月春节,便完。

东厂,内部职结构日渐完善。

报备送达皇帝案前,写:“东缉厂,设提督、副提督,辖十二御千户所,分设东京四所、西京河南府两所、南京应府三所,北京名府三所;调海富东京御千户所千户,曹少钦东京御千户所千户。辖六厂卫所,抽禁军统领金九、高断年任厂卫指挥使,每所驻厂卫九千人,由禁军补缺。另设神机火箭营七千人,由禁军补缺。”

此次经赵吉同意变动,蔡京等人隐隐有了担,此般,恐怕往守护皇城及卞梁的禁军将同虚设,但目前皇帝正在气头,东厂的变动,并未细究,便做了批复。

他的话说。

“朕什给你了,明年四月底,见不宋江等人头颅,就己端着头见朕。”

……

十二月,卞梁雪飘。

偌的府邸中,积雪深厚,惜福春兰、冬梅两丫鬟在打着雪仗,一老人穿着厚厚的棉绒坐在廊着,他有一脚了……

悦湖的亭子,一头银的男子安静的着书,脚边碳炉不噼啪的声响。亭外两年纪相差七八岁的黄门在那聊着。

“衙内我不是给你吹嘘,那锦绣楼的头牌不咋。”

“你就劲儿吹吧,我知你爹是太尉,但又咋,不是跟我一做太监了。”

“……嘿,你人怎揭短呢?不,衙内我是尝那梁山豹子头林冲老婆的滋味。”

“切……”另一黄门翻了翻白眼,抱着手,哈口气便不再理他。

……

此,一身影从前面,提着一包袱。

高衙内哎哎哎了几声,挡方的路。

“闪。”人是轻轻抬了抬肘。

高衙内便被掀飞,一头插进雪堆。晨子捂着嘴笑:“那是曹千户,武功高的人打,你敢拦他,你砍两半,是在你爹面子了。”

“一点不玩。说东厂随意欺负人。”高衙内一屁股坐,唉声叹气。

亭子,银的人微微抬头,“带了?”

“带了!”曹少卿将包袱放在石桌,将面的东西一件件拿摆放。

高衙内晨子奇的探头张望……

白慕秋放书页,拿其中一件东西,像是一块印绶,慢慢倒。

面刻着四字:汉寿亭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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