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四回 猛獸報恩 神禽救主 真人遺柬 俠女尋珍

莊易因來時久,從原路回轉,並未深入。回對妖尸一說,果並無疑忌。對那兩個矮子,卻是拘束百端。他兩矮有異志,樂利,不時市恩市惠,代他兩人解圍。

這日外閒遊,發現袁星同一群猩、熊。:「妖尸雖傷命,犯不著助他為惡。但是米、劉二人,正為妖尸祭煉百獸生魂,尋不見猩、熊,每日受罪。加這些俱是山中猛獸,猩猿還,那馬熊何等兇惡,死幾個,暴除暴,不為過。」便回說與米、劉二人,稟明妖尸,算準點,由二人拿了法寶妖絲,前擒捉。先擒回來了百十個馬熊,除照例弄死一些,餘關閉在內。

二次前,因袁星雙劍厲害,米、劉兩人時不回,莊易奉命前監督,正遇英瓊飛,救了神鵰、袁星,還破了裝黑煞絲的葫蘆。莊易一見紫色飛劍的女子,便知婆言應驗,喜,祇礙著米、劉二人,不便前相見。他恐米、劉二人與英瓊為難,藉一個故,逼著米、劉二人隱身退。

當日明,又照往常那崖頂練劍,復遇英瓊從面飛身現,幾次表明跡,祇苦於說不口。末後被逼無奈,恐防玄龜劍有失,祇先行遁走,差一點沒被紫郢劍送了命。正往妖洞飛逃,忽覺身子似被什麼力量吸著沉,吃一驚。

及至落一,正是前日所見的婆,說:「那女子我已在暗中見過,長眉真人果賞識不差,祇惜殺劫太重了些。頃刻間便追入妖洞,被妖尸困住。你見失陷,算準那關馬熊的石面,將這一符籙焚化,三日內,有妙,使脫身。

「那時妖尸行法未完,必不即時收法追趕。你再隱住身形,將二符籙焚化,將妖尸震倒。同時將這二符籙,朝那女子身旁南面擲,頃刻移山易岳,那女子連在旁生物,便離開了險。後再拿我一個紙卷,速駕遁光,往南方追。等那女子落現身,你再將這紙卷丟與。面寫有你的來歷,教那女子速返峨嵋,約請一個姓周的女子,同來盜玉除妖。那妖尸我難制他。這三靈符,俱是長眉真人遺留,還是那日你我相見時,在一個洞窟裡尋。時祇須默念發火真言,便生妙。切不亂了次序。」

當傳了發火真言,遞過三靈符,一個紙卷,袍展處,一紅光,蹤跡不見。莊易兩次那婆相見,俱不及問姓名。祇默記於,望空跪拜,趕回洞。剛洞前,便英瓊手來。中還手勢叫英瓊趁妖尸未醒前回,偏偏英瓊聽了米、劉兩人言,有了先人見,苦苦迫逼,致妖尸警覺,借英瓊紫郢劍破火雲鏈,妖法將英瓊困住。

莊易囚馬熊的石,已經無門入。趁妖尸入行法際,偷偷化了靈符,眼一銀光,直穿,才行暫時離開。後在左近隱形觀察。

了三日,聽怪聲震,日前所見那隻金眼黑鵰鋼爪抓住了那紫光,不住長喙啄石頭。接著聞隆隆聲,那女子已現身來。妖人由洞中飛追趕。忙將二、三兩靈符次焚化,見妖尸已被震倒,他就追英瓊,將紙卷扔,才行飛。

英瓊完紙捲,才知那啞少年並非妖尸一黨,果早些知就裡,不但不會涉險被圍,手還容易。今妖尸頸火雲鏈被己紫郢劍斬斷,行動已,又有了防備,豈不難加難?照紙捲所說,明指著周輕雲相助,才功。暗:「輕雲雖人門較久,論飛劍力,還未必勝過己。況且凝碧崖正在秋,若須相助,妙一夫人飛劍傳書怎未明言?來時頗為負,怎便急回求人?且輕雲未必分身開。在已有啞少年做內應,妖尸每日仍有兩次回死,莫還是再試兩回,真不盜玉,再行回山求助不遲。」主意打,吩咐那些馬熊行覓潛伏,逕跨神鵰回轉原處。

中猩、熊見回轉,俱歡呼跳躍,圍前來。英瓊一見袁星不在內,等了一會,未見回來,甚憂疑。剛剛飛身,命神鵰前尋找,袁星已經狼狼狽狽跑了回來。問它何往?袁星說:

「因聽神鵰回說,牠在妖尸洞頂空瞭望,見洞中妖氛四,將附近山環全遮蔽。待了一會,彷彿見主人的劍光閃了幾,便不見動靜。待飛身,不知虛實,未敢造次。主人無,固不著;萬一有,再連牠一齊失陷,回求救的沒有。回來一見主人果未回,才著了慌。知袁星此路徑甚熟,背了袁星妖附近落,由袁星前先探個動靜,牠在空中接應,法將主人救。

「了那裡,由那條螺形山窟鑽一,祇見那洞已變了形狀,宛不似先前主人住時樣兒。剛偷進洞,便遇見那日所遇見過的兩個鬼孩。袁星知敵他們不過,回頭就跑,為他們俱會妖法飛行,必定追。誰知他們先祇是步行,直追很遠,才一人一面,將袁星圍住。他們說主人業被洞中妖尸害死,袁星答應他們兩件,才饒活命:一是袁星歸順了他們;二是袁星將兩口長劍送他們。袁星不服,便寶劍他們打。這兩個鬼孩並無法寶、飛劍,不知他們什麼妖法,兀昏暗,山搖動,怎麼走走不,處有惡鬼現形。

「正在危急,忽見一紫光一閃,耳聽鋼羽叫聲,立時妖雲全散,兩個鬼孩不知向。及至留神一,祇見鋼羽飛來,爪抓著主人的飛劍。牠說牠在空飛翔,見主人劍光在山崖後面不住盤旋,不時穿入內,似擇一個所在飛入。牠知主人被困時,劍光業已行飛走,恐怕失落在敵人手,仗著白眉禪師傳牠抓劍法,費了無窮氣力,追逐過幾個山頭,先前很難抓住,有時抓住被牠掙脫,還傷了幾片毛羽。末後劍光似失了駕馭,在空中在遊行,才冒臉前抓住。

「算計劍光行往衝擊處,必是主人失陷所。知主人仙根仙骨,不會送命,往劍光飛翔處尋找。回來見兩個鬼孩將袁星困住,祇惜不敢將劍光鬆爪,不及兼顧,被兩個鬼孩逃走。因救主人情急,不管利害輕重,一面命袁星仗著路熟,偷入洞中尋找;鋼羽卻往先前發現劍光的方,另一隻鋼爪抓開山石。若是真正無法,再行回山求救。除妖尸住的後進有妖氣擋住,舞動劍光衝不進外,凡是從前所曉的方,全找遍,未尋見主人蹤跡。總覺形全改變,與前不相同,鋼羽說是妖尸弄的玄虛。

「似這樣尋有兩,老回山送信,老是遲疑不定。洞中共有三個鬼孩,除了有一個穿青衣身材略高一點的,見了我們己避開外,先遇那兩個,遇見幾次,被鋼羽趕跑。三,鋼羽忽抓了劍光飛。等了有一會,那兩個鬼孩又現身來。袁星因鋼羽不在,連忙尋了一處方潛伏,幸未被他們見。後來見鋼羽飛回,準一個方,連連爪抓,祇幾便聽幾聲震,主人帶了馬熊飛身來。

「袁星裡喜歡,剛過,忽聽洞中怪聲,飛一個似殭屍的怪物,放黑氣,朝主人飛。眼近前,晴一個雷,無數金絲,將那怪物震跌了一跤,爬來回頭往洞裡就跑。同時又見一朵彩雲,比電閃還急,往南方飛。再主人、鋼羽,連那許馬熊,俱不知向。這時袁星正往主人站的方跑,劈頭遇見兩個鬼孩從爬,迎個滿懷。連忙舞動劍光退走,逃一個山環內,被他們追,又將袁星困住。

「正在頭暈眼花,支持不住,一烏金光亮一閃,那穿著青衣的孩飛來,一見面便喚住那兩個鬼孩,收了妖雲,袁星業已將暈倒。後來這個卻是啞巴,眼他那兩個鬼孩比畫了一陣,又爭論了一陣。那兩個鬼孩先是不服,後來這個又手在畫了幾,才勉強分一個,將袁星追。說他三人中一個,主人已經見過。那兩個矮鬼,一個姓米,一個姓劉,俱非鬼怪,乃是生異相。主人已經被人救走,他們不再同我們為敵,並且還願為主人的內應。祇求將來擒妖尸時,不傷他們。現在妖尸已被長眉真人靈符震傷元氣,須靜養,養就離開此,請主人急速手。

「適才妖尸傳話,每日尋取十三隻馬熊、猩猿,連飲生血,並煉法寶。知主人回山再來,還兩。袁星就是猩猿頭子,在主人未斬妖尸前,務必給他們辦,免妖尸親法術搜尋,玉石俱焚,並省他們受妖尸凌逼。若不從,縱有後來穿青衣的講情,他二人不放袁星逃走。

「袁星被迫無奈,祇答應來。他二人果沒有追趕。走沒遠,便遇鋼羽飛來,將袁星接回。牠說適才明明主人就困在附近,祇是無門入。忽見山南有先輩熟人的劍光一閃,知有了救星。飛過一,果是失蹤年,在白眉禪師那裡聽過經的前輩異派劍仙中數一數二的人物青囊仙子華瑤崧,便向哀鳴求救。

「聽華仙姑說,本就離開此山,是受了長眉教祖託,知主人有難,前來相救。因為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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