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六回 幾番狹路 苦孩兒解圍文筆峰 一片機心 許飛娘傳信五雲步

話說青螺山八魔,從他們的師父神手比丘魏楓娘在被妙一夫人殺死後,才知峨嵋派真正厲害,稍為斂跡一點。後來神手青雕徐岳回來報信,說是年在江西尋見八魔主的仇人趙源。八魔邱舲西川路一鏢一針仇,聽說源居敢在明年端午前來赴會,不由又興奮來。彼時三魔錢青選、六魔厲吼遠遊川湘一帶未歸,便著徐岳再送信通知他二人回來。

徐岳奉命,尋衡陽一帶,無中在岳麓山遇見當年在青螺山青罡劍削四魔伊紅櫻四指,又振雲錘連傷六魔厲吼、七魔許人龍的採藥人黃玄極。三、六二魔一聽,立刻派徐岳又探視,晚不見回信,兩人雙雙岳麓尋仇,遇見追雲叟,將他二人法術禁制打了一頓。仇人未找,還破了飛劍、法術,又氣又恨。知長沙有追雲叟在,不立足,連店內土娟、行李俱顧不帶走,垂頭喪氣,連夜遁法,費了少勁才趕回青螺。

八個魔君見面,說前,無不咬牙切齒。因知追雲叟會面來助黃玄極,不由仇人趙源既敢前來,定有手相助。前車鑑,不不早有防備。正在擬議中,恰俞德在遭慘敗,失毒龍尊者賜的紅砂,由辟邪村漏網,逃回滇西向他師父哭訴,請求與他報仇,走過青螺山。八魔原是後餘孽,雖本領厲害,對於各派有名劍仙異人,不認,當發生誤會,動手來。

論劍術,八魔原不是俞德對手。一則八魔人,二則有那蠻僧布魯音加相助,俞德被困核,脫身不,無中打他師父旗號。八魔久震於滇西毒龍尊者的盛名,又知他們師父魏楓娘與毒龍尊者的淵源,立刻停手賠罪,請至魔宮,就便婉言請俞德引見。一面正苦淺力弱,一面又與正派結有深仇,當一拍便合,情水。

俞德住了一,二日便回滇西,向師父哭訴前情。他本是毒龍尊者的寵徒,加毒龍尊者近來法術精進,又煉了幾宗法寶,早在中土收一點門人,光門戶,增厚勢力。八魔人勢眾,在青螺盤踞,難他等甘入門,正助他等一臂力,收將過來,為異日奪取布達拉宮的根據。立刻答應了八魔的請求,將魏楓娘一層淵源撇開,直接收為徒弟。

八魔先後拜在毒龍尊者門,不由長了威勢,愈加無惡不來。魔黃驌又令給番嘴子紅廟中的梵拿伽音二、喀音沙布兩個蠻僧,叫他們日夜提防,遇有本領高強,形跡疑人,速來報知。因為神手青雕徐岳失了蹤跡,別人沒有他腿快伶俐,硬將梵拿伽音二兩個力徒弟來代替徐岳,每次門連盤川不給,卻命他們己設法劫盜。兩個蠻僧恨切骨,卻奈何他不。

八魔剛在布置,俞德又從旁處了信,說是趙源端陽拜山,約有峨嵋派許人相助。八魔一聽,雖恃有毒龍尊者他護符,底有些恐慌。俞德是驚弓鳥,再加記恨前仇,便同求告毒龍尊者。毒龍尊者一聽怒,說:「峨嵋派實在欺人太甚!初為了優曇老尼,不願與他們傷了氣,白讓我徒弟吃了許虧,還傷了鎮山寶。今索欺我頭來了。我嵩山二老、東海三仙,連那掌教齊漱溟,為三次峨嵋鬥劍,各血在洞中煉寶。這次來的定是他們門無知輩,怕他何來?」

俞德:「話雖是此說,次慈雲寺,東海三仙祇來了一個苦行頭陀,連嵩山二老才祇三人,餘俱是些無名輩,同齊漱溟的兒女。綠袍老祖、曉月禪師何等厲害,還有五臺、華山門許有名劍仙,竟會遭那樣慘敗,死的死,傷的傷,逃的逃,沒有一個佔著絲毫便宜,損折了無數飛劍法寶。峨嵋教前一輩的固厲害,他們這些後的臭孩子是個個厲害無比,我們倒不意呢。」

毒龍尊者:「你哪裡知。初請我不,一來因為優曇老尼厲害,二來為師法寶未,說不暫時忍氣吞聲。今我法寶不但煉,還參悟一種魔陣,慢說是這些臭兒,連他們掌教齊漱溟來,叫他不是我的敵手,來不。」

俞德聽師父法神妙,所說必非虛言,才放了。同八魔回青螺山,又商議了幾。昔日捨死忘生幫五臺派的忙,兩結了感,何不在這須人際,黃山五雲步,請許飛娘來幫一個忙?就便在路再約幾個人,來壯壯聲威。又毒龍尊者商議。

毒龍尊者原恃法高強,又知許飛娘不見暫時就面,其餘又無人勝任。一則因俞德等苦求,二則久不見飛娘的面,中念,便答應來。對俞德說:「除許飛娘與烈火祖師外,遇真有本領的,祇管約來。其餘不三不四,估量不是峨嵋對手的,不亂約,省時一戰即輸,丟了己的臉,還害了別人。」俞德領命後,便找八魔與蠻僧布魯音加又商議了一陣。

俞德久知師父毒龍尊者不久化解,己常承繼他師父統命。收了八魔後,俞德覺勢力增長,己入門最久,又是師兄,除師父外,當他是首領。無奈他因失紅砂,同八魔初見時,漢打不過人,差點被擒,誠恐師父化解後,己掌教鎮壓他們不住。正藉這一次端陽拜山的機會,他認識的異派劍仙,祇尋著的,便拉了來參與。對內既表示己勢重人,劍術高強;對外還借八魔來壯門面。所聽了毒龍尊者叫他不約人的話,不甚滿意。

他對八魔等並未吐實,祇說師父業已答應來,命分頭請。由俞德寫書信,分派二魔薛萍、四魔伊紅櫻、五魔公孫武、七魔許人龍,分向各異派中友前約請,端陽在魔宮中相聚。己又親身趕黃山請許飛娘。

這本是三月中旬的。俞德快黃山,又遇見戴場敗退來的三眼紅蜺薛蟒同九尾狐柳燕娘狼狼狽狽坐在路側樹林內。二人遇見俞德,怕他吃醋,俱各驚。倒是俞德知柳燕娘蕩非凡,閱人甚,既同薛蟒在一處,必有苟且,現在人際,報仇緊,倒不甚放在中,反言問他二人何至此。

原來薛蟒冤了苦孩兒司徒平同王森救人,他同柳燕娘怕王森少時回來吃醋,連忙趁空逃走。先偷盜了些銀錢,在路樂了幾。薛蟒相貌不濟,又瞎了一隻眼,柳燕娘願意嫁他,全為的是無處安身;又知他師父本領高強,投萬妙仙姑門。誰知薛蟒因圖的歡,答應來,推說師父洞中不便會,按劍光步行,晚來便尋鎮店樂,一才走個百十。

柳燕娘急於拜見萬妙仙姑,日日催促。薛蟒明知師父見己不奉師命,娶了這麼一個女子為妻,必定怪罪,又捨不丟。容易挨近黃山,逼無法,才婉言對燕娘說,師父規甚嚴,不敢同拜師,請燕娘等他一年半載,容他見了師父,遇機進言說明經過,無論何決不負等語。

一席話說完,氣柳燕娘若不是問不是對手,早飛劍將他殺死,當痛罵了他一頓。罵完正同他絕裂分手,薛蟒生了氣,收憐香惜玉念,將飛劍放,非燕娘答應等他不。燕娘鬥他不過,被逼無奈,中了惡意,表面屈服來,百依百順,打算趁薛蟒冷不防時,再暗毒手。薛蟒見燕娘答應等他,登時轉怒為喜,反倒不捨來。

薛蟒正同燕娘商量什麼法子求師父允許,恰巧俞德從空中飛來,遠望面有人比劍,按劍光尋蹤跟至。柳燕娘見來了舊相知,他的本領又勝似薛蟒,正巧言鼓動他二人拚命。誰知俞德早的行徑,己辦理正緊,見面祇敷衍了兩句,便反殷勤向薛蟒答話。薛蟒知俞德是燕娘舊,己同燕娘背人逃,又不是俞德敵手,正在虛,言語支吾。見俞德那樣暴的脾氣,反倒同他親熱,不禁頭詫異,當問明來意,才知有求於他。

薛蟒是不回山代,難俞德湊趣,二人各有利。商量一陣,決定帶燕娘同黃山五雲步見萬妙仙姑,假說燕娘是隨俞德同來,己等師父見容,再幫求說收歸門。計議已定,三人便駕劍光,同往黃山進發。

飛文筆峰後,俞德表示恭敬,落劍光,三人步行。忽聽路旁松林內有兩個女子說笑的聲音。三人側耳一聽,一個:「這樣的氣,惜文妹不在此,祇剩我兩人同賞。」另一個:「你還說呢。師父說文妹根基本厚,又服了芝,拜了嵩山二老中的矮叟朱師伯為師,今又同峨嵋掌教真人的女兒齊靈雲姊姊在峨嵋凝碧崖修煉,前程正未量,我們拿什麼比?」

初發言的女子說:「你不羞,枉做了個姊姊。文妹,你還嫉妒嗎?」另一個女子答:「哪個嫉妒?我是替喜歡。各人的遇合,真是前定。就拿先在凝碧崖住的那個李英瓊說,初還是個女孩子,不過根基厚些罷了。先是無意了白眉尚座的仙禽金眼神鵰,後來又了師祖長眉真人的紫郢劍,末後又在無意中吃了許仙果仙藥,抵百十年苦修,哪一位仙沒有這般快法。今年紀,入門日子不,業已名馳,同門先輩劍仙提來就嘖嘖稱讚,說是為峨嵋爭光。我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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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五回 十年薪膽 二蠻僧煉魔得真傳 兩輩交期 三劍客中途逢舊雨目录+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