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姚苌既破界营，诸将乘胜击登，苌摇首：“登众尚盛，未轻视，不回军是。”乃驱掠男女五万余口，仍归安定。登闻界营失陷，妻子覆，悲悔的了不，经将佐从旁劝慰，乃退回胡空堡，收合余众，暂图休养，两秦始罢战半年。是，中华陆除江东司马氏外，列国分峙，不一。秦分三：若秦，若秦，若西秦。燕别二：若燕，若西燕。尚有凉州的吕光，史称凉，共计六国。此外又有一国突，乃是死灰复燃，勃兴隆，渐渐的扫清河朔，雄长北方，传世凡九历年至百有五十，算是最盛的强胡。人谁？就是前文六十五回中所叙的拓跋珪。特笔。
珪代王什翼犍孙，与母贺氏同依刘库仁，库仁待遇甚优，母子乃安居。已，库仁燕将慕舆文等所杀，库仁弟头眷代统部众。头眷破贺藻，败柔，兵势颇盛，偏库仁子显，刺杀头眷，立主，并杀拓跋珪。显弟亢埿妻，珪姑母，知显意，走告珪母贺氏。又有显谋主梁六眷，系代王什翼犍甥，亦使人告珪。珪年已十有六，生聪颖人，亟与母贺氏商定秘谋，安排走。贺氏夜备筵宴，召显入饮，装一番殷勤状态，再三劝酒，显不推辞，又因贺氏虽半老，丰韵犹存，免不目眩神迷，尽情一喝，接连饮了数巨觥，醉朦胧睡，方才归寝。珪已与旧臣长孙犍元他等，轻骑遁。了翌晨，贺氏又潜至厩中，鞭挞群马，马长嘶，显从睡梦中惊醒，急至厩中探视，但见贺氏搜寻状，问何因？贺氏竟向显哭：“我子适在此处，今忽不见，莫非被汝等杀死？”显忙答：“哪有此！”贺氏佯不肯信，仍号啕不休。显极力劝慰，但言珪必不远，定放，贺氏方返入帐。显不加疑，总珪未识己谋，不致他，所劝贺氏，仍未尝遣人追寻。
珪已奔入贺兰部，依舅贺讷，诉明详情，讷惊喜：“贤甥智识不凡，必再兴国，他日光复故物，毋忘老臣！”珪答：“果舅言，定不相忘！”已贺氏从弟贺悦，刘显部外朝人，亦率部亡，潜往珪。显待珪不归，正在怀疑，及闻贺悦复遁，料知谋已泄，由贺氏居中设法，纵使他，遂持刀往杀贺氏，贺氏走匿神车中，接连三日，幸亢埿夫妇，向显力请，始幸免。嗣南部人长孙嵩，亦率所部七百余，叛显归珪。显追嵩不及，怅怅。哪知中部人庾辰，乘显他，竟入迎贺氏，投奔贺兰部。及显回帐，贺氏早已远扬，气显须眉直竖，徒呼恨恨罢了。
珪居贺兰部数月，远近趋附，深众，偏贺讷弟染干所忌，使党人侯引七，觑隙刺珪。代人尉古真，又向珪告知染干诡谋，珪严加防备。侯引七无隙乘，复报染干。染干疑古真泄计，将他执讯，两车轴夹古真头，伤及一目，古真始终不认，才命释。惟引众围住珪帐，珪母贺氏语：“染干！汝我弟，我与汝何仇？乃杀死我子呢？”染干亦惭不答，麾众引退。又阅数旬，珪从曾祖纥罗兄弟，及诸部人，共请诸贺讷，愿推珪主，贺讷赞，遂次年正月，奉珪至牛川，诸部，即代王位，纪元登国。即晋孝武帝太元十一年。使长孙嵩南部人，叔孙普洛北部人，分统部众。命张兖左长史，许谦右司马，王建跋叔孙建庾岳等外朝人，奚牧治民长，皆掌宿卫。嵩弟长孙生等，侍从左右，纳教命，是十余年灭亡的故代，又重兴。珪嫌牛川僻，不足有，因徙居盛乐，城，务农息民，众情悦。北人谓土拓，跋，因拓跋姓，且改代魏，称魏王。
先是前秦灭代，徙代王什翼犍少子窟咄至长安，从慕容永东徙，永令窟咄新兴太守。刘显逼珪计，特使弟亢埿引兵数千，往迎窟咄，使压魏境，并代传告诸部，说是窟咄代王，诸部因此动。魏王珪左右桓等，与部人同谋执珪。往应窟咄，幢将代人莫题等，亦潜与窟咄勾通。幸桓舅穆崇，与珪莫逆，预向珪处报明。崇亦知义灭亲耶？珪捕诛桓等五人，莫题等赦免不问。了番乱衅，珪不免日夕戒严，尚恐内难未绝，暗算难防，不已再逾山，往依贺兰部。更遣外朝人安同，向燕求救。燕主慕容垂，因遣赵王麟援珪。麟尚未至魏，窟咄又与贺染干联结，侵魏北部。北部人叔孙普洛，未战先遁，亡奔刘卫辰，魏震。麟在途中闻报，急遣安同归报魏人。魏人知援军将至，众少安。窟咄进屯高柳，珪与燕军同攻窟咄，杀窟咄败亏输，奔投刘卫辰。卫辰他杀死，余众四散，由珪招令投诚，不问前罪，散卒归魏。乃改令代人库狄干北部人，犒赏燕军，送令归国。燕主垂封珪西单，兼谷王，珪不愿受封，但托言年少材庸，不堪王，即将燕诏却。已见志。
刘卫辰久居河西，招军买马，日见强盛。秦主姚苌，封卫辰河西王，领幽州牧，西燕主慕容永，亦令卫辰朔州牧。卫辰因遣使诣燕，贡献名马，行至中途，被刘显部兵夺，使人逃往燕，剩了一双空手，不不向燕泣诉。燕主垂勃愤，便拟兴兵讨显。巧魏主珪虑显进逼，再遣安同至燕乞师，燕主垂一举两，立遣赵王麟与太原王楷，率兵击显。显广兵强，浸骄很，士众无论亲疏，均有贰，至是倾寨拒，略略锋，便即溃散。显知不敌，奔往马邑西山。魏王珪复引兵同燕军，再往击显，破显众。显走入西燕，所有辎重牛马，燕魏两军所。彼此分肥，欢别归。
是魏势日盛，连破库莫奚高车叱突邻诸部落，雄长朔方，甚且密谋图燕，特遣太原公仪，聘问名，至燕窥探虚实。夷狄无信，即此见。燕主垂诘问：“魏王何不？”仪答：“先王与燕尝并晋室，约兄弟，臣今奉使聘，未失礼。”垂色：“朕今威加四海，怎比拟前日！”仪从容：“燕若不修德礼，但知夸耀兵威，乃将帅所司，非使臣所与闻呢。”语有锋芒，但垂所言，亦有令人讥处。垂见他语言顶撞，虽怒气填，却无词驳。留仪数日，遣令北。仪返魏告珪：“燕主衰老，太子暗弱。范阳负材气，非少主臣，若燕主一殁，内难必，乃抵隙蹈瑕，掩他不备，今尚未速图呢！”珪点首称善，因与燕仍往，不伤气。
彼此敷衍了一两年，珪复与慕容麟集意辛山，同攻贺兰附近纥突邻纥奚诸部，所披靡，相率请降。刘卫辰收合余烬，又头，令子直力鞮攻贺兰部，贺讷忙向魏乞援。魏王珪引兵援讷，直力鞮望风退走。珪乃徙讷部众，居魏东境。既讷弟染干，与讷相攻，构兵不已。珪并吞贺兰部，一条借刀杀人的计策，使吏告燕，请讨贺讷兄弟，情愿向导。报舅，是是！燕主垂即遣麟督兵，击贺讷，讷本有甚力，更兼兄弟阋墙，闹一塌糊涂，怎再敌燕军？至燕军已经逼寨，向魏请救，杳无复音，奈何硬着头皮，抵敌，打了一仗，兵败力竭，被麟军擒了。贺染干不敢进战，便诣燕营乞降。麟驰书告捷，燕主垂算有恩，命麟归讷部落，但徙染干入燕，且召麟班师。麟告垂：“臣拓跋珪举动，必我患，不征令朝，使该弟监国，较无虞。”垂未，经麟一再请求，方遣使至魏，征使朝贡。珪令弟觚，至燕修，慕容麟等劝垂留觚，更求良马。珪不肯照给，使张衮至西燕求，燕遂不肯释觚。觚伺隙潜逃，又被燕太子宝追，燕与魏就从此失了。燕魏战张本。
且说西燕主慕容永，称帝逾年，屡兵侵晋河南，旋复率众寇晋洛阳。晋太保谢安，曾在广陵遇疾，卸职，竟至病逝。晋廷赠官太傅，追谥文靖。不略谢安殁，意在重才。另命琅琊王子领扬州刺史，录尚书，督中外诸军，加前锋督谢玄，统辖徐、兖、青、司、冀、幽、并七州军，寻又录淝水战功，赠谢安庐陵公，封谢石南康公，谢玄康乐公，安子琰望蔡公。泰山太守张愿叛晋，北方不靖，谢玄疏请罪，乞罢职。孝武帝不从所请，令玄镇淮，调豫州刺史朱序代镇彭城。玄又称病谢职，有诏令稽内史。未几，玄殁，年止四十六，比乃叔谢安寿数，短少二十年。特叙此笔，补谢安年纪。晋廷追赠车骑将军，予谥献武。乃命朱序督司雍诸州军，移戍洛阳，谯王恬无忌子。督兖、冀诸州军，就镇淮。值慕容永侵洛，序即带领兵马，从河渡河，击走永军。永走党，序追至白水，尚未收军。忽由洛阳守吏，递急报，乃是丁零翟辽，谋袭洛阳，序始引军亟归。中与翟辽相遇，一阵猛击，辽众俱仓皇遁。
官阅前文，应知辽奔就黎阳，丁零遗众，奉翟主帅，驻守行唐；见六十九回。燕灭。惟辽尚存，晋黎阳太守滕恬，辽所欺，非常爱信，辽竟歹，乘恬外，闭城峻拒，恬无路归，东奔鄄城，又被辽引众追及，擒恬，据住黎阳。朱序曾遣将军秦膺等讨辽，辽且先制人，遣子钊南寇陈颍，正与秦膺等相值，被膺击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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