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辑 西来风雨——美国所藏秘档解读 冯玉祥与胡汉民

——胡汉民晚年往函电考释三

在30年代的反蒋活动中,冯玉祥与胡汉民一南一北,互相支持,关系密切。

“九一八变”不久,冯玉祥即派代表海访问胡汉民,征询国的意见。1931年10月27日,胡汉民答书云:

此次辽吉,国势益危,知非举国一致,无御外侮……

国至此,凡负责任同志,均应有澈底觉悟。错误,持改正决,精诚相结,共赴国难。

生活是最的教师。严重的民族危机加人被软禁的遭遇,使胡汉民从南京政府的拥护者转它的批判者反者。“错误”云云,宣示了胡汉民的变化。胡汉民是同盟元老,在国民党中具有崇高的位,因此,冯玉祥赞赏胡汉民的变化,希望他面领导,挽救民族危机。12月7日,冯玉祥致电胡汉民云:

尚望先生奋斗精神,领导策励,共济艰,挽危局。

,胡汉民等人正通政治斗争求蒋介石野,12月11日,胡汉民复电冯玉祥云:

夫蒋氏必恋栈苟存,不惜委曲媚外。平统一,改组政府,乃蒋野先决条件。

在各方面的强烈呼吁,蒋介石1931年12月15日宣布野,但不久即重新台。此,冯胡二人即转积极活动,准备军倒蒋。

1932年,“一·二八变”爆,南京政府继续执行日妥协、退让政策,冯玉祥极悲愤,特别是他知中日秘密谈判已经达协议的候,讨蒋志益坚。3月中旬,冯玉祥应韩复榘请暂住徐州,同指令部将张允荣致函胡汉民称:

焕公鉴沪密约已,恍精卫欺罔,悲愤焦急。……本拟沪,重鲁韩密请暂住徐州。盖蒋氏谋粤急,已胡宗南等入浙睹。惟奸憝毒计,粤亦将北,韩遂其冲,向方亦愤沪败与东北亡,颇思及举义,因请焕公适间入鲁主持北方局面。至将与诸军,宋、梁等部已有约定,他者尚在协商。设西南呼应闽、赣、湘、鄂,因日失,动全国听,蒋氏倒。

焕公,指冯玉祥;鲁韩、向方,均指韩复榘;宋,指宋哲元;梁,指梁冠英。在蒋介石野,冯玉祥曾汪精卫寄希望。1931年12月16日,他曾致电胡汉民与汪精卫,希望他领导群伦,团结御侮,共赴国难。但不料汪精卫却支持蒋介石重新台,并担任行政院长,主张日妥协,函中所称“恍精卫欺罔”,指此。从本函,冯玉祥由南京政府绝望,正联络韩复榘、宋哲元等北方将领,准备动讨蒋义,他希望胡汉民动西南方面积极配合。

冯玉祥的北方动计划正合胡汉民意,5月5日,他复函称:

四五年,见有人,不见有党,故就党言,从无所谓党决议。南京中央党部议案山,具文已。凡所措施,无不人意。

政党本是近代民主制的产物,但蒋介石却使它人独裁的工具摆设。胡汉民的批判,有相的尖锐深刻,但胡汉民又认:环顾海内外,求其有历史、有主义、有力量,救中国者,仍非国民党莫属。一期,胡汉民正在筹组“新国民党”,冯玉祥是他的展象一,因此说了述一段话。同函又称:

亦稍闻方略,俾先预图,南方同志精神团结,意志不移,遇有举措,必竭诚襄助。

卒章显志,胡汉民表示支持冯玉祥的北方举义计划,同年,胡汉民再函冯玉祥云:

苟非在政治谋急剧展,在军有效措置,势必使河北东北续,中国将无救。

胡汉民已经预见日本帝国主义在侵占东北,必将进侵略华北,因此主张政治与军双管齐,谋求救亡。同函并表示:“非联合一致,难收策进效。”此函说明,双方在南北配合,协同动已经取共识。年10月9日,冯玉祥离泰山,前往张口组织抗日同盟军。行前,胡汉民派曹四勿冯处,展冯加入“新国民党”,并资助100万元。

果,日本侵略军1933年即占领山海关,加紧了侵略华北的步骤。1月5日,邹鲁奉胡汉民命密电冯玉祥称:

榆关已失,华北危急,抗日救国,万难刻缓。请公力提携并示方针,便一致动。

7日,冯玉祥复电表示:“凡亲日辱国阻挠抗日者皆吾敌,应竭力攻击。”又称:“兹体,非群策群力,不有所收效。”此,冯、胡二人即分头活动,企图建立联合抗日的军组织。3月,蒋介石亲临石庄,迫使张良引咎洋。蒋介石旋即任命何应钦代理张良职务,企图乘机控制北方军力量。了与蒋介石抗,胡汉民一面致电冯玉祥、韩复榘、石友三、孙殿英等,促进他间的联合;一面致函陈济棠、萧佛、邹鲁、李宗仁、邓泽、刘芦隐等,求他予冯玉祥等人协助。函称:

此项组织仍抗日救国名,并须笼罩鹿(钟麟)、韩(复榘)、阎(锡山)、冯(玉祥)及东北各旧部。

同年5月,冯玉祥在察哈尔树抗日同盟军旗,胡汉民认机已,准备派西南抗日军北,推进武汉一带,南北并举,声讨蒋介石,合力推翻南京政府。29日胡汉民知黄郛、何应钦即将代表南京政府与日妥协,在《致衮尧函》中云:

宁府日屈辱已实。此间同志早经决定,联合华北将领一致反。焕章同志刻已26日就任民众抗日同盟军总司令职,统率长城外各路义军及西北军旧部,西南抗日军亦积极北进,同则举剿共,使西南兵力推入长江。

31日,《塘沽协定》签字。该协定实际承认日本占领东三省热河,并将察北、冀东片国土拱手让敌,胡汉民与萧佛、邓泽、邹鲁联名致电冯玉祥称:

蒋日妥协已见实……请公立振义师,先就北平擒拿经手订立妥协何零零、黄零零,即行讨蒋抗日。此间即一致动。刻拨充零零元。

,胡汉民确曾紧张、兴奋一阵子,力图动员各方力量,支持冯玉祥,奋抗日反蒋。6月17日,胡汉民致函“新国民党”国总支部称:

冯焕章同志秉承本党同志公意,崛张垣,就任抗日同盟军总司令,南京局横施压迫,尤无所不其极。党国危难,至此,非我党同志团结奋,攘除奸凶,实无救亡。

察哈尔抗日同盟军立,南京政府即调集军围攻,同金钱收买,胡函所称“横施压迫”,“无所不其极”,确是实。7月29日,胡汉民《致冯生函》又云:

塘沽协定屈辱签字,断送国土至达46万方,且滦东一带中立区,收编逆军,使盘踞其间,近并勾结敌逆,期消灭抗日冯、方诸将领。

冯,指冯玉祥;方,指方振武。了消灭抗日同盟军,南京政府甚至不惜勾结日本侵略军伪军张海鹏部等联合进攻,本函反映胡汉民此的强烈愤慨情。

由外有军进逼,内有财政困难,冯玉祥8月17日回泰山隐居。24日,胡汉民致电慰问,认“局更新,似尚有待”,但是,胡汉民并有消沉。他一面支持冯部方振武、吉鸿昌两军继续讨蒋抗日,一面继续联络南方各省实力派,同,整顿“新国民党”,改变其组织系统。11月11日,胡汉民致电冯祥云:

此间主旨仍在团结粤、桂、闽诸省,相动。党务方面最近微有改革,一切机关式组织概行废弃,党的工党的组织中,经费支配随。

胡汉民希望“粤、桂、闽”诸省团结,但是,并未愿。同月16日,福建方面率先动,其,在待福建人民政府态度,冯、胡二人现分歧。

据胡汉民分析,有四派:1. 急防闽者,陈济棠;2. 急图蒋者,李宗仁、白崇禧;3. 两利并存者,冯玉祥、李烈钧;4. 两责并者,在海的部分国民党中央委员。胡汉民认冯玉祥、李烈钧的态度“最不足”。他赞四派,即既反南京政府,反福建人民政府。11月27日,胡汉民致电冯玉祥,告“宁、闽,今将同在我人反列”。概冯玉祥在某封电报中表达了福建人民政府较的同情,使胡汉良颇不快。12月10日,他致函陈融说:

今晨已电省,请译复马二先生矣。马二此电,措词乃与他电口气两,意者闽所派人已彼处,马本三党,此电殆专该党人。

12月15日,胡汉民再函陈融云:

最笑者马二先生迭电催人动倒△(蒋),己则转圜跛等己任,婉词答耳。

从本函,冯玉祥曾次电催胡汉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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