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谓志诚曰：吾闻汝禅师教人，唯传戒定慧；汝尚教人戒定慧何，吾说！志诚曰：秀尚言戒定慧，诸恶不名戒，诸善奉行名慧，净其意名定，此即名戒定慧。彼是说，不知尚所见何？
慧尚答曰：此说不思议，慧所见有别。志诚问：何别？慧答曰：见有迟疾。志诚请尚说所见戒定慧。
师言：汝听吾说，吾所见处。无非，是戒；无乱，是定；无痴，是慧。
师言：汝戒定慧，劝根人；吾戒定慧，劝根人。悟，亦不立戒定慧。志诚言：请师说不立何？师言：无非、无乱、无痴，念念般若观照，离法相，有何立？顿修，立有渐次，所不立。志诚礼拜，便不离曹溪山，即门人，不离师左右。
志诚已经“归顺”了，一点儿不念往日情怀，始向慧提供情报了。
慧问：“我听说神秀禅师教人，教戒、定、慧，不知他具体是怎讲的呀？”
志诚答：“神秀尚说：‘诸恶不名戒，诸善奉行名慧，净其意名定’，不知您是怎的？”
慧说：“说法真是不思议，我不。我是解释戒、定、慧的：‘无非，是戒；无乱，是定；无痴，是慧。’你师父说的那些适合资质差的人，我讲的却是针资质的人。果领悟了佛，什戒、定、慧呢？”
志诚问：“啊？！不立戒、定、慧？！”
慧说：“本清净，的认识在刹那间实现，你老师讲的戒、定、慧是有严格的修行步骤的。既一念间顿悟，又哪的什修行步骤呢？”
志诚叹服，从此就在曹溪扎了根，寸步不离慧左右。
我是宋儒，朱熹陆九渊争简直就是慧神秀的翻版：朱熹讲格物、致知、正、诚意，循序渐进，按部就班，人的修养走一程，陆九渊直截了，“即理”，哪有那废话，直指人、明见就了。两人在行风有的分别，像陆九渊“六经注我”，有禅宗“不立文字”的风尚。所说儒了宋朝已经量援禅入儒，是人名专业名词一换，简直分不清是儒生是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