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 水陆受挫,石达开一败曾国藩

在由原九江知府衙门改建的太平军翼王府,石达召集韦俊、石祥祯、林启容、白晖怀、罗纲、周国虞等人,商讨聚歼曾国藩湘勇的办法。

韦俊、罗纲将武昌、田镇失守的情况向翼王了汇报,着重强调湘勇水师的凶悍战。林启容说:“我两位将军将曾妖头抬太高了。胜败兵常,不必因武昌、田镇挫长敌人威风。湘勇的底细我清楚,说说,无非是书生加农夫已。前年在南昌,我已杀他丢盔卸甲,若不是江忠源城救援,罗泽南早已了我的刀鬼。诸位放,九江、湖口一带我已了牢固防守,现在翼王殿又亲指挥,我有五万人马在此,曾妖头插翅飞不江西。”

林启容三十岁,广西人,是金田义的老兄弟,骁勇善战闻名全军。从金田打京,林启容每仗必冲锋陷阵,每仗结束必迁升。杨秀清他格外器重,有意加笼络,结亲信。次西征,王点了赖汉英、胡晃、石祥祯三人。杨秀清认赖汉英是王的人,胡晃是北王的人,石祥祯是翼王的人,活着的四王,唯独己无人在内,便在添派林启容、白晖怀进了西征军。待九江、湖口等江西十余州县西征军所控制,杨秀清便借口赖汉英久攻南昌不,将他调走。是,江西就了杨秀清的领。林启容是条直汉子,虽东王的屡屡提拔重很感激,但赖汉英很尊敬,他尤佩服的却是翼王。翼王主持西征军务,次又亲九江城,林启容是完全拥护的。

“你与湘勇是重逢了,我才是一次见他。”石达很喜爱林启容的忠勇,他见林启容完全不湘勇放在眼,遂提醒,“不,今非昔比,一年半前的湘勇,是处在衡州组建期,今日湘勇,打几十仗,新近又攻武昌、汉阳、黄州、蕲州、田镇,气焰嚣张,实战力加强。现在的罗泽南,概不轻易中你的埋伏了。”

“眼无须埋伏,明日谁敢攻城,我就叫他眼睁睁死我的枪炮。”林启容攻占九江已近两年。在他的治理,座长江岸边的千年名城百业复苏,市井安宁,万余守城官兵亦训练有素。张芾在巡抚任,曾几次派兵九江夺回,但每次碰头破血流。现在又平添几万人马,有翼王亲指挥,九江、湖口真谓固若金汤,莫说是曾国藩、罗泽南批书生,就是咸丰妖头御驾亲征,休从他手夺。

周国虞说:“九江、湖口已经经营一年,武昌、田镇不比拟。不,老贼曾国藩水师仗着洋炮,陆师增刀枪马匹,且全军新胜,不视。我跟老贼打的几次,若不施奇策,恐一难取胜。”

石达说:“周将军说的有理。我尚未跟曾妖头直接锋,情况不熟,目前一切军务,仍听林将军安排。曾妖急进犯京,估计一两内就搦战。林将军,一仗由你指挥,我在城头你擂鼓助威。”

九江游十余处,有一市镇名叫竹林店,传说是东晋诗人陶渊明的故居,攻打九江的湘勇水陆两支人马,已驻扎在几了。昨,胡林翼奉杨霈命,率领二千绿营前支援,并带皇奖励攻克田镇的圣旨诸狐腿黄马褂、白玉四喜搬指、白玉巴鲁图翎管、玉刀、火镰等赏物,曾国藩及湘勇水陆将领再次沐浴着浩荡皇恩。几乎与太平军议的同,在曾国藩宽的拖罟,湘勇的军议在紧张的气氛中进行。曾国藩指着挂在船舱板壁的图,身旁的塔、罗、胡、彭、杨、李等人说:“九江北枕江,东北有老鹳塘、白水港,西南有甘棠湖,西有龙河,东南山,林启容在九江盘踞。据查,老鹳塘、白水港、甘棠湖、龙河等,外有长毛水师守,内建堡垒,东南山筑有炮台,九江城防很严。现在又了贼中悍将石达。据说此人文武,又笼络人,非寻常草寇比。明日攻城,诸公有何高见?”

罗泽南一报昔日仇,二感激皇的恩赏,曾国藩话音刚落,便站说:“泽南与贼酋林启容除国仇外,今生有永不解怨。明日攻九江,正是报仇的候,泽南定一马先。石达号称贼中枭雄,依泽南,那石达不二十几岁的人,生在愚氓中,长在边鄙,有何见识?有何本?不是一被风卷的水底沉渣罢了。我湘勇水陆二万,乃堂堂正正奉讨逆王师,目前正充溢连战连捷军威,又乘着皇恩浩荡春风,定一鼓攻九江,活捉石逆林逆。我军人马众,明日定四面合围策,决不让长毛逃走一人。”

一番话说曾国藩肃敬,众人纷纷赞同。是曾国藩命塔齐布、鲍超攻西门,罗泽南、李续宾攻东门,彭玉麟、邓翼升率水师由桃花渡登岸,攻打九华门,杨载福、李孟群封锁江面,挡住从游湖口增援的敌军,并堵住北门。四路人马合力并举,务必获全胜,一举拿九江城。

平常惯例,湘勇每吃完早饭才亮。今提早半辰,吃早饭,罗泽南将部队率领九江城东门脚,才渐渐放亮,犹那年南昌永门外一,城门紧闭,城墙亦不见一兵一旗。罗泽南正在四处张望,猛听城内一声炮响,刹那间,东门城墙竖无数面犬牙三角旗,城门洞,林启容亲率一彪人马杀了。城楼,石达身穿九龙黄绸袍,头戴单龙双凤战盔,亲监督鼓手擂鼓。

林启容跨马奔吊桥,直向罗泽南冲,一眼见年的手败将,不觉哈哈笑,声取笑:“腐儒,那年让你跑了,留一条老命,你该醒悟了,不在安安稳稳教蒙童餬口,却又跑送死,何苦?”

罗泽南气咬牙切齿,骂:“我你无父无君、造反乱、灭九族的逆贼碎尸万段。谁给我!”

话未落音,李续宾拍马舞刀迎,林启容举枪接,二人战。战了几回合,李续宜已觉两手软,林启容却在城楼鼓点的振奋越战越勇。他吼一声,挺丈二点钢枪直向李续宜咽喉刺。眼李续宾就丧命,身参将营官童添云举狼牙棒挡住,另一参将林源恩拍马前助战。三匹马将林启容围在中间,犹年三英战吕布。战几十回合,林启容卖了一关子,瞅空冲包围圈,直向吊桥奔。石达在城楼急令放炮。童添云林启容战败了,驱马紧追,冷不防一炮打,正中前额。童添云惨叫一声,从马坠,即身亡。,城数十门炮一齐,两边山,炮子雨点飞,湘勇队伍中一片一片倒。罗泽南令退兵。

正东门败际,西门塔齐布、鲍超遭强烈的抵挡。周国虞指挥的数千名从田镇的太平军将士,憋足满腔怒火,依仗着九江西门的异常坚固林启容所布置的强火力,人人勇气倍增,斗志旺盛,血管奔涌着报仇雪恨的急流,两眼迸焚烧耻辱的烈焰,直杀湘勇丢盔卸甲,卷旗逃命,塔齐布、鲍超无法制止。

正午、罗泽南、塔齐布带着东西两门溃败的人马回竹林店。不久,彭玉麟、杨载福两路水师无功回。曾国藩中焦急。

彭玉麟建议绕九江城,攻取湖口湖口面江中的梅洲,同,仍遣部分兵攻打九江,牵制九江兵力。曾国藩采纳了建议。水陆两路在竹林店略休整,便分兵攻湖口梅洲。

石达亲眼见林启容败湘勇,九江城防很是满意,游五十远的湖口防卫何,他尚不放。半夜,石达乘船离九江,亮进了湖口县城。湖口是长江南岸的一重码头。它外连长江,内接鄱阳湖,是五百鄱阳湖的进口。面江梅洲,是一长约四十、宽约四五的沙洲。梅洲北面江面狭窄,船不通,主航在南面。石达中湖口与梅洲间,正是聚歼湘勇水师的绝战场。他一湖口,便立刻命令罗纲带一万人马江驻梅洲,在洲筑垒架炮,封锁江面。石达又巡视湖口的军部署,将城内兵力抽调三千,由白晖怀率领,扎在城西五处的盔山。刚安排妥,探马报,湘勇水路由彭玉麟、杨载福率领,陆路由胡林翼、罗泽南率领,正向湖口杀。

胡林翼、罗泽南求胜切,带着六千湘勇二千湖北绿营一口气奔湖口县城,督促兵勇架炮攻城,恨不将湖口一口吞。,石达率三千人马从西门冲,部将石凤昆从南门冲,将胡林翼、罗泽南围在中间。湘勇分两队应战。攻城火炮完全不挥。湘勇远途攻,太平军逸待劳,更兼石达勇猛人,战不半辰,湘勇便始败退。,白晖怀率部从盔山冲,切断湘勇西归的退路,湘勇顿一片混乱。胡、罗指挥兵勇死死挺住。

江面,彭玉麟的水师冲进罗纲精布置的火力网中。洲头是数百条战船拦截,洲尾是百门炮封锁,彭玉麟的水师前受敌。

(本章未完)

第九章 江西受困 一 浔阳楼上,翼王挥毫题诗目录+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