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讲 金枝玉叶 二、明朝公主

明朝皇帝有85位公主(兴宗睿宗女未计)。些公主,人嫁者50人。公主记载,史料很少,我讲五位明朝公主及其驸马的迹。

宁国公主明太祖女,马皇生。洪武十一年(1378年)嫁梅殷。殷,恭谨,精通经史,有谋略,长弓马。殷曾受密命,辅皇太孙建文帝。及燕师南逼,建文帝命梅殷任总兵官镇守淮安。燕王知梅殷军威势强,不便硬攻,便遣使进香名,假殷。殷答:“进香,皇考有禁,不遵者不孝。”燕王怒,命割梅殷使者耳鼻纵,附书回曰:“留汝口殿言君臣义。”永乐帝即位,殷仍拥兵淮。永乐帝迫公主啮指血书投殷。殷书恸哭,乃南京。既入见,永乐帝迎劳曰:“驸马劳苦。”殷曰:“劳无功,徒愧耳!”永乐帝衔,尝夜遣太监潜入殷府。殷察觉,愈隐怒。

永乐二年(1404年),御史陈瑛奏梅殷招纳亡命,与女秀才刘氏朋邪诅咒。永乐帝命执梅殷人送往辽东。明年冬,驸马梅殷入早朝,督谭深、锦衣卫指挥赵曦,挤殷笪(dá)桥(南京夫子庙附近)淹死,殷投水奏闻。督同知许揭其。永乐帝罪深、曦。二人曰:“此命,奈何杀臣!”永乐帝怒,立命力士持金瑵(zhǎo),敲落二人牙齿,断二人手足,斩,剖其肠祭驸马梅殷。公主惊闻驸马死,牵永乐帝衣哭,问:“驸马安在?”永乐帝笑:“毋苦,公主谨护二子。”乃官其两儿子。(《明史纪本末》卷十八)赐公主书说:“驸马殷虽有失,兄至亲不问。比闻溺死,兄甚疑。谋害人置重法,特报妹知。”宁国公主寡居30年,宣德九年(1434年)薨,年七十一。(《明史·公主传》卷一百二十一)

重庆公主正统帝八女,与化帝同母。顺五年(1461年)嫁周景。景,河南安阳人,习,长书法。正统帝很喜爱他。化帝立,命掌宗人府。周景居官廉慎,诗书外,别无所。公主奉公婆甚孝,衣履手制,岁拜谒,人礼。周景每逢早朝,公主必亲视饮食。公主贤,近世未有。弘治八年(1495年),周景卒。又四年,公主薨,54岁。(《明史·重庆公主传》卷一百二十一)

永宁公主万历十年(1582年),万历帝妹永宁公主选京师豪富子弟梁邦瑞驸马。人又病又瘦,人说活不几。太监冯保受数万金贿赂,张居正力主婚。公主合卺,驸马“鼻血双,沾湿袍袂,几不礼”。宫监则喜,称挂红吉兆。刚满月,遂不,不久死。公主寡居数年死,竟不识人间房帏。(《万历野获编》卷五)

寿宁公主母郑贵妃,万历帝爱女,嫁冉兴让。命五日一朝。《明史·公主传》寿宁公主,《万历野获编》寿阳公主,从前者。公主嫁,例遣老宫人掌公主阁中,名管婆,驸马、公主一举一动,每受限制。公主、驸马捐数万金,贿赂管婆,始伉俪同房。万历四十年(1612年)秋一月夜,寿宁公主宣驸马己卧室,管婆名梁盈女,正与“相”太监赵进朝酣饮,未及禀白,盈女怒,乘醉捶打冉驸马,并驱屋外。公主劝解,又加唾骂。公主悲愤,辱不生。二早晨,公主奔诉母亲郑贵妃,但盈女已“恶人先告状”,添油加醋。母妃怒,拒见公主。冉驸马具疏入朝,奏昨晚酣饮宦官,但在朝廷遭太监赵进朝党羽数十人的殴打,“衣冠破坏,血狼藉”。冉驸马蓬头光脚,回府,正再疏,圣旨已,严厉诘责,送国反省三月。

公主含泪忍辱独。其管婆的处理,仅回宫另行安排差使。(《万历野获编》卷五)

乐安公主明泰昌帝女,嫁巩永固。永固,宛平(今北京市)人,读书,负才气。崇祯十六年(1643年)二月,崇祯帝召公、侯、伯德政殿,言:“祖制,勋臣驸马入监读书,习武经、弓马。诸臣各有子弟否?”永固独疏,请肄业太。帝褒答。崇祯十七年(1644年)春,李破同、宣府。及急,崇祯帝密召永固及新乐侯刘文炳护行。二人叩头言:“亲臣不藏甲,臣等难空手搏贼。”皆相向涕泣。十九日,城陷。公主已薨,未葬,永固黄绳缚子女五人系灵柩旁,举剑刎,阖室焚死。(《明史·乐安公主传》卷一百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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