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二七年春茫茫九派流中国 ，沉沉一线穿南北 。
首词最早表在《诗刊》一九五七年一月号。
词1927年革命失败的前夕。者是怀着苍凉的情登高赋词的。
首词片写景，片抒情，情景融，动静有致；气魄雄，意境深阔；沉郁中透豪气，感慨中有亢奋。全篇贯穿着与代脉搏紧密联系的思与激情，表现了者坚定的革命信念、伟的革命抱负、豪壮的革命气概，直造古人所不处，堪称登临的手笔。
一九二七年春茫茫九派流中国 ，沉沉一线穿南北 。
片俯瞰法谋篇布局，凭高纵目落笔，取势辽阔旷远。“茫茫九派流中国，沉沉一线穿南北。”连接东西的长江航与贯通南北的铁路干线在此垂直叉，者健笔凌云，区区十四字便准确简洁点明武汉三镇全国水陆通枢纽的理位置形胜特点。两句仗工稳，一横一纵，一水一陆，一众一寡，一一人工，一壮阔浩荡一漫长深远；“流”、“穿”二字又使画面呈现动感，极扩展了空间；“茫茫”、“沉沉”，写烟雨迷濛中不甚分明的远景，景物愈不分明，愈是若隐若现，便愈显渺无边际。接的“烟雨莽苍苍”一句，景语，笼罩江，使头两句收了咫尺内瞻万遥的艺术效果；情语，又渲染一沉郁凝重的独特氛围。再继“龟蛇锁江”一句，表现俯瞰角度的变化，空间画面的层次由远近。龟蛇两山隔江峙，夹束江水，形势险峻，古即扼守江、汉的塞。此处江面狭窄，激浪奔腾。南宋陆游的《入蜀记》写寻访黄鹤楼旧址，曾引李白《江夏寄汉阳辅录》诗句：“谁此水广？狭一匹练。江夏黄鹤楼，青山汉阳县。语犹闻，故人难见。”“形容最妙”。毛泽东独机杼，在“龟蛇”与“江”间着一“锁”字，“状难写景在眼前，含不尽意见言外”（宋欧阳修《六一诗话》引宋梅尧臣语），构雄浑苍茫的意境。龟蛇夹江，在濛濛雨雾中俯瞰，像滔滔江拦腰锁住一般。“锁”字，又回应了二句中的“穿”字。京汉铁路与粤汉铁路因长江阻隔，尚未接轨，但纵目望，连一条细线。故“锁”、“穿”二字，既写活了景物，又反衬者所居高、视野阔。烟雨苍茫、龟蛇锁江的物境又与者此此的悒郁境相合，象征着蓬勃展的工农运动受国民党势力的猖狂打击党内右倾机主义的粗暴阻挠，武汉区政治风云变幻的现实，隐含着者革命前途的忧患情。
“昔人已乘黄鹤，此空余黄鹤楼。黄鹤一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唐崔颢《黄鹤楼》）片头即化古人诗意，给人丰富的联回味。神话传说中的黄鹤本是虚无缥缈物，者此暗喻物变人非，光流逝。“黄鹤知何？剩有游人处”，其中有深沉的反思，更有无尽的感慨，立意精深，字行间蕴藏着丰富的言外意。者将目光从“游人处”移向奔腾不息、滚滚东的江，顿觉襟阔，激情随生。尽管“龟蛇锁江”，却锁难锁。被反动势力压制打击的工农革命潮流恰似被两山束逼的江水，在汹涌咆哮，在奔腾猛进，不阻挡，一往无前。正者在同年三月就曾预言的那，“很短的间内，将有几万万农民从中国中部、南部北部各省，其势暴风骤雨，迅猛异常，无论什的力量将压抑不住。他将冲决一切束缚他的罗网，朝着解放的路迅跑。一切帝国主义、军阀、贪官污吏、土豪劣绅，将被他葬入坟墓（毛泽东《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酒酹滔滔，潮逐浪高”，者江抒怀励志，决与反动势力斗争底。澎湃翻的潮与汹涌奔腾的江潮相应，将读者引向慷慨激越的崇高境界。词此戛止却令人回味无穷，仿佛见一浪高一浪的江水拍东，涛声不绝耳。
赏析
者：林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