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八一、湖南谭、程、赵之争

湘军纵驱逐张敬尧,南北战争忽变北与北战,南与南战的混乱局。执北洋牛耳的皖系被一撤防北归的师长所打倒,西南声势最的桂系被闽粤边境一支孤军所推翻,任何武力不足恃,越是武力的人,越容易被打倒。湖南人说,触目惊,犹有余悸。因湖南久南北战争的战场,一胜一败局,谁不征服谁,结果湖南便在兵荒马乱的拉锯战中,人民生命草芥,人民财产粪土。

谭延闿长劫的湖南军政,他握最高的政治原则,不再兵困扰湘人,他赵恒惕宣称湘军任务驱张止,不卷入南北漩涡,并主张闭关守,请南北均勿驻军湘境。就谭延闿背景说,早年由咨议局议长参加革命,是立宪派人物,几度督湘,迄南北战争,他的政治渊源少桂系有关,湘军驱张,桂系暗中支持,不幸驱张功,桂系竟在两粤失势,谭无形中是一严重的打击。驱张一役,湘军从北军中夺批枪支,吸收人民武力扩编形形色色的部队,湖南人的勇敢善战,果内部团结,不说北洋派不敢正眼相觑,就在西南各省中,算是强的武力。是湘军并不团结,驱张功,变了三分,谭延闿、赵恒惕程潜鼎足三,三派各有势力,就吹散了湘军中兴的梦。

9年9月,湘军一度整编,除正规军一师外,共立了12防区司令:

一区司令吴剑,驻宝庆。

二区司令张辉赞,驻湘乡。

三区司令谢国光,驻衡阳。

四区司令罗先闿,驻永州。

五区司令刘叙彝,驻洪江。

六区司令李仲麟,驻醴陵。

七区司令陈嘉祐,驻郴州。

八区司令蔡钜猷,驻沅陵。

九区司令田镇藩,驻芷江。

十区司令李韫珩,驻澧县。

十一区司令林支宇,驻常德。

十二区司令萧昌炽,驻平江。

在各军区中,六军区最有实力,是属程潜的,一、二、三、七、十二各军区司令均属谭延闿,四、五、八、九、十、十一各军区则无所属。

军区制使湖南变一国,各县人行政均操各军区武人手,武人认驱张一役是他打的,他不省政府放在眼中。

谭延闿四次督湘,遇的是兵骄将悍、财政困难、军饷无着的局面。谭是文人身,驱张一役则是军人的功劳,因此他谭就有不敬。他在军区内不是行政权操己手,连方税收支配,省政府无权问。因此,谭的号令不省门,他所的民财各长,受武人的干涉。谭在民国初年,曾说:“省长是督军的媳妇”,是现在他做了督军竟变各方军人的媳妇了。

正因此,谭才整军裁兵,整军引方军人的不满。

裁兵程中,有七混旅长兼四区司令罗先闿言实力仅有一团,愿降任团长或退位让贤。罗从军50余年,本是老行伍身,他平素宽袍袖,手持烟管,与兵士同桌食,同室寝,乘火车总是坐三等,完全是教书老夫子的模。

他的言论一,湖南人均尊他模范军人。赵恒惕推他点验枪支委员的委员长,委员就是主持裁兵的一临机构。湖南人赞裁兵,是位动求裁兵的老将军却又不愿意让他裁,纷纷电请省政府挽留他。

10月间,湘西生了新风云,前常澧镇守使王正雅子王育寅因父亲遇害,宣称兵报父仇,称常澧护国军总司令,推林修梅湘西靖国军总司令,林修梅本是谭延闿旧部,且谭派健将,却因裁兵谭表示不满。谭在长沙听说湘西不稳,乃派兵讨王,却不及林。湘中的将帅均与林有旧,人人按兵不动,谭不已派他的嫡系一旅长宋鹤庚往剿。11月平江又有兵变,平江是十二军区,军区司令萧昌炽被杀,谭是很的打击,因萧原督署副官长,极谭的信任,谭不已,又调李仲麟就近往剿,怎知李仲麟却阵前变节,与变兵合流,李部团长张振武11月21日表马电促谭野。

谭的基本部队有调动的,有离省太远的,在平江号称兵谏的李仲麟部却朝夕至,22日即了省垣近郊。23日谭在督署召集军政各界联席议,谭延闿首先痛哭流涕,赵恒惕泪眼模糊,他不愿见干戈重,方糜烂,与的人又面面相觑,有一告奋勇愿意带兵抵抗变兵。

议除了流泪脸流泪脸,有任何结果,谭表漾电宣布废督,推赵恒惕湘军总司令,咨请省议改选省长,新省长未产生前,谭暂任省长。

候的湖南,就像春秋代的郑国,介南北间一国,治及制定省宪,不受南北政府的号令。

湖南省议是一省民意的最高机关,创民选省长的先河。

倒谭的是程潜一派取长沙,谭延闿利间外召勤王师,程派不给“谭婆婆”机。程派将领便在长沙城外鼓噪。11月24日谭召二次军政联席议,有一位将领站说:“畏公(谭的尊称)表示高蹈,他是一位全国的伟人,不是湖南一省的伟人,我不情违反他的意旨,次的,我一方面欢送旧总司令离湘,一方面欢迎新总司令就职。”

新总司令是赵恒惕,他25日就职。省议选举林支宇临省长。谭延闿则27日悄赴沪。谭夫人原住海,难产致死,谭曾派人迎柩回湘,迎柩轮送谭轮相遇城陵矶,抬手示意,其谭写信给朋友说:“存者殁者背驰,世间伤无逾此者。”

12月4日程派将领又闹饷倒赵,赵电广州举程军政府陆军部长,孙中山复电云:“部长已任竞存(陈炯明),盼颂云(程潜)屈就次长。”12月24日,赵恒惕名,将程派将领李仲麟、瞿维臧等八人杀害,程潜派在湘势力瓦解。

李仲麟死,结束了湖南省内谭、程两派的明争暗斗,李的部队驻扎醴陵亦李被杀予解决。湖南局势在赵恒惕控制,总算安定了。

谭延闿怀着万分悲恸的情了海,从民国6年南北战争,湖南就变南北兵争的焦点。谭延闿几进几长沙,他虽称文武全才,究竟文重武功,在湘省内争中,他需倚赖军人的支持,赵恒惕是支持他的,是水涨船高,赵的部希望赵主绾一省军政,因此赵在势所趋的情况,负了湖南军政省长的责任。

赵主持湘省军政,整军图治,扩编湘军两师五混旅:

一师师长由一旅旅长宋鹤庚升任。辖一三两旅,旅长由团长贺耀祖、唐生智升任。

二师师长由三旅旅长鲁涤平升任。辖二四两旅,旅长由团长刘铏、邹序彬升任。

另叶鑫一混旅旅长,赵钺二步兵旅旅长,张辉赞二混旅旅长,谢国光衡阳镇守使兼三混旅旅长,陈嘉裕四混旅旅长,吴剑宝庆镇守使兼五混旅旅长,蔡钜猷长沅镇守使兼七、十两旅旅长。

湖南的变局是谭延闿、赵恒惕、程潜三派争,首先是程派军人动政变逐谭台,赵在政变中取了总司令位。程派倒赵失败,谭赵两派本是一系,在反程战线更是一致,不程派势力被铲除,谭赵两位虽无芥蒂,是面的人则因利害关系水火不容了。

谭派军人中最有计谋的,是张辉赞。他曾经公建议驱逐在湖南的政系孙系(指孙中山)政客,并且秘密建议采取“清君侧”的手段逼赵台。但是赵系的叶鑫兼任长沙戒严司令,赵的军力量控制着长沙,果从外面调兵进省动政变,就引湖南的内战,湖南生内战,北洋军就乘机侵入,因此谭派军人不敢动手。

10年春,张辉赞利父亲做寿的机,集合谭派军人举行湘潭议,决定动推倒临省长林支宇的政治运动。林孙中山有连系,在谭赵两派斗争中保持中立,不是谭派的主敌人,但是谭派准备推倒林,就迎接谭回做省长,再驱赵台,所他决定先推倒林,从剪除赵的羽翼入手。

湘潭议,谭派的主军人宋鹤庚(谭军一师师长)从湘潭回长沙,面痛骂财政厅厅长姜济寰筹饷不力,又张辉赞联合,借口禁烟问题攻击政务厅厅长冯柱,因此姜冯二人均不安其位被迫台。林支宇知是己的,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因此10年3月5日留一封致省议的辞职咨文,挂冠,秘密离了长沙。

林走,赵恒惕知是谭派先驱林再倒赵的二部曲,维持林的省长,是一线防守计划,是立刻派人四追林,是林意甚坚,早已取汉口转海,赶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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