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九十七、洪宪余波

袁世凯代,政治的流行名词特别,北洋三杰、嵩山四友、四将军、四凶、六君子、七人、西山十戾、十三太保等。

北洋三杰前面已介绍,就是龙、虎、狗。王龙、段虎、冯狗。王士珍神龙见首不见尾,故曰龙,其实他在北洋三杰中官位不及冯的代总统段的执政,未抓实权,许正因此,人才尊他龙,因中国士夫传统风格让德;段祺瑞善怒有威,故曰虎;冯国璋说话,滔滔不绝,故呼狗。

嵩山四友前面亦已提,就是徐世昌、赵尔巽、李经羲、张謇。

四将军是段祺瑞、冯国璋、王士珍、荫昌。

四凶是赵秉钧、陈宦、朱启钤、梁士诒。

六君子本书前面已提及,是杨度、孙毓筠、严复、刘师培、李燮、胡瑛。

七人是朱启钤、段芝贵、周齐、梁士诒、张镇芳、雷震春、袁乃宽。

西山十戾本书头曾提,是附整清王朝的重人物,即:尔衮(熊)、洪承畴(獾)、吴三桂(鹗)、珅(狼)、海兰察(驴)、年羹尧(猪)、曾国藩(蟒)、张洞(猴)、西太(狐)、袁世凯(癞蛤蟆)。

十三太保就是“六君子”加“七人”的总称。

“六君子”本是代表人物的名词,史书我曾次:

一批是唐玄宗的陈宜中等六君子;

二批是宋宁宗太生周端朝等六君子;

三批是明僖宗杨涟、左光斗等六君子;

四批是明僖宗周元、缪昌期、周顺昌等六君子;

五批是光绪朝戊戌维新的谭嗣同、林旭、杨锐、刘光、杨深秀、康广仁等六君子;六君子因帮助光绪变法,被慈禧斩首北京菜市口。

最的六君子是民国4年筹安的六位先生。

五次六次的六君子,袁世凯有关,戊戌年袁世凯卖新党,六君子的头颅换他的富贵,使他获慈禧的宠信,掌握清末的军政权,最取;了民国4年,却因洪宪六君子促帝制,最因称帝众叛亲离,83皇帝梦,生命赔了进。人论袁说他“六君子”,“六君子”亡身。

最妙的是:袁世凯一生与湖南人特别有关系,戊戌六君子的核是谭嗣同,因谭嗣同传达光绪的密诏,袁兵谏结束慈禧周围的守旧派势力,袁据此向慈禧荣禄密告,导致戊戌政变。谭是湖南浏阳人。洪宪六君子的主角是杨度,杨度是湖南湘潭人。最妙的是打倒洪宪皇帝的蔡锷,是湖南宝庆人。

外国报纸称洪宪六君子“君媒”。其实六君媒真正主角是杨度,助唱是孙毓筠,其余四人是“边务臣”。六君子细分一,其中有三湖南人,有四支鸦片烟枪,一纵横士,一失意军人,两国民党人,两书呆子。杨度是创办人又是包办人,其他五位是他所物色的,其中有李燮是因穷困投奔老朋友找碗饭吃,碰了“机”。筹安立杨表谈话称:“我素主张君宪一人。辛亥年组织国共济,曾建议由国民公决政体,其因国未产生,从总统,立共政体。现与同志数人研究共、君主孰宜中国,与共济宗旨正同。我立宪非君主不,君主又非立宪不,四字不增减一。”

袁的局面在垂危,帝制已撤销,首倡帝制的杨度众矢的。早在袁尚未生病,4月12日,杨度即呈辞参政职,他的辞职呈文:

“……备位参政,一年兹,虽勉竭其微忱,究无补局。世情翻覆,等瀚海波,此身分明,总似中月。俾士麦霸才,治墨西哥乱国,即令有救世,终无力回。流言恐惧,窃比周公,归志浩,颇同情孟子。所有辞职缘由,理合呈请总统钧鉴!”

有徒呈文戏改数字,刊报:

“备位参政,一年兹,虽勉竭其狐,究无补帝制。燃犀镜澈,毕竟公昭,拍马技穷,悔良丧尽。无俾士麦霸才,羡日耳曼宰辅,即今有献媚,终无福封公。流言恐惧,窃难免狗烹,归志浩,颇同情兔。所有悔罪辞职缘由,理合奏请皇帝圣鉴!”

平情论,杨的政治主张是不合潮流的,是他却不是一翻云覆雨、投机取巧的政客。他清末民初,一贯主张君宪,他在政治节操比梁启超章太炎有原则。若说筹安是逢君恶的乱阶,杨度不是奉袁父子命行,袁有帝制,杨度又岂皇冠勉强加诸袁的头!

帝制取消,陷害国民党的特务,忽负了监视帝制祸首的新任务。惩办筹安六君子谢说炽。达官人均难各奔,纷纷京避难。报载杨度畏罪先逃,是了杨,他一直端坐在丰盛胡同寓,在一片索债声中,着苦难日子,国史馆员向他索薪,泰洋行向他讨修房子的工款。

5月1日京津《泰晤士报》记者访问杨度,杨仍纵谈势,一平常。记者形容杨态度安闲,词意坚决。杨说:

“政治运动虽失败,政治主张绝无变更。我现在仍是彻头彻尾主张‘君宪救国’人,一字不增,一字不减。十年前,我在日本,孙、黄主张共,我则著论反。我认共系病象,君主乃药石,人民讳疾忌医,实国不幸。……除君宪外,别无解纷救乱方……梁任公是我的老同志,他一变再变,我则始终守着本位。但我友谊未变。……国体问题,我应负全责,既不委他人,亦不逃罪远方。……报载我已‘窜’,你我窜了否,俟正式政府立,我愿赴法庭躬受审判。……且退一步言,政见不同,亦共国民应有权利。”

惩办帝制祸首是在7月14日黎元洪总统名义布的命令。祸首名单有八人,就是杨度、孙毓筠、顾鳌、梁士诒、夏寿田、朱启钤、周齐、薛。原名单是几经修改补充的,护国军方面提祸首名单是13名,人称13名“十三太保”,那是“洪宪六君子”杨度、孙毓筠、严复、刘师培、李燮、胡瑛加“洪宪七凶”朱启钤、段芝贵、周齐、梁士诒、张镇芳、雷震春、袁乃宽。老实说,参加帝制活动的,怎才止13人,不护国军方面认袁是罪魁祸首,巨头已死,不必牵连广,象征式惩办一,全国人民有所代就行了。

虽是象征式,是北洋方面因帝制祸首他是有血关系的,所名单的决定就很困难。

照理,所谓罪魁祸首,应该是变更国体,制造内乱的国犯,北京政府研究祸首名单,首先是袁克定从彰德打急电,替雷震春、张镇芳乞情。是两名字便从名单剔了;接着冯国璋南京电替段芝贵求情,李经羲则力保严复刘师培,强调两人是代不的人才,是名单中又少了三位;又有人向段祺瑞建议,李燮胡瑛曾是同盟员,了国民党表示感,通缉名单中不必列国民党方面的人,因此又少了两名;最了袁乃宽是袁世凯的族侄,所被取消,一,“六君子”剩杨度孙毓筠,“七凶”剩朱启钤、周齐梁士诒三通系的领袖。原所谓十三太保的名单变了“五太保”了。在决定五名祸首名单,有人替梁士诒求情,说:“加入此人,则金融界将莫恐慌。不留他将替政府筹款。”黎元洪不谓,他生气说:“那,我不干脆不惩办祸首的命令吧!”

由名单祸首名字越越少,北京政府己觉代不,才很勉强加进了顾鳌、夏寿田、薛三名非首分子。老实说罪魁祸首随手拈不计其数,果顾鳌等三人算数,张名单达五百人了。所惩办祸首,在北京政府方面是敷衍塞责,通缉令是通不缉。通缉令颁布前,杨度孙毓筠避往津,刘师培由西华门外宅迁至法国医院,知己榜无名,才严复同至黎元洪寓申谢。杨度在津,卜居津清鸣台八号。有人曾“一羊驱三午”相讥,羊指杨度,三午是魏午庄、端午桥、夏午诒。杨在津屡赴京首,被人环阻。

两位变节的国民党人,一位是孙毓筠、一位是胡瑛。孙、胡两人二次革命失败,党人或死或逃,他感觉国民党已无复苏望,乃有寻生路的企图。筹安立,孙谓“病不死,难不死”,是皈依佛法,延请谛闲、显珠二法师讲经,并拟办佛教一所,且介绍谛闲至团城袁克定见面。袁克定说:“因病,病中佛经颇有。”谛闲告:“公子将贵,请爱惜此身留世。人世法与世法本圆融。”袁说:“将若有那一,必佛门尽力。”国体投票前,孙著《反世袭总统议》,是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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