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亥年十一月初二日,孙中山先生由欧洲返国抵香港,胡汉民、廖仲恺由广州赶至香港迎候。胡的革命形势有一套法,因此主张孙中山先生不北,留粤主持一切。他的理由是:
“前的革命形势,满清垮台已无问题,是袁世凯则是革命最阻力。袁的问题不仅是他本人一奸雄,加他有北洋系的四镇兵力,四镇兵力无疑的乃是前最富战斗力的部队,所袁的势力至少达武汉,甚至湖南,广东北洋军说,因距离较远,鞭长莫及,埋首建立一支反袁的革命部队。目前姚雨平已组劲旅,不人数不,若有半年间,简练民军,全力扩充,则五六万精兵不难组,此袁一拼,才有必胜握。所先生目前留粤策,因现在赴海,必被拥总统,总统有战的兵卒,一定受制袁,革命业是无补的。”
胡的意见很正确,是孙中山先生却更有卓见,孙先生说:
“你知其一,不知其二,我革命不是靠坚甲利兵,果我不登高一呼,身入虎,那人民所仰望革命志士的是什呢?我果平收革命全功,则是世界革命的先河,何必先在乡练兵。目前的形势是急需一革命政府资号召,建立一政府,则满清必倾覆,袁世凯不抗拒。我是革命同志,应该示人诚,信任别人,不宜先预防他人不服,一意谋武力取。”
胡汉民、廖仲恺被孙中山先生伟抱负诚襟所感动,胡表示愿随孙先生北。追随孙先生同赴海的有吴敬恒、马君武、张继等。十一月初六日,孙中山先生一行抵达吴淞,海方面革命党人陈其、黄兴、汪兆铭等均在码头欢迎,相见狂喜,竟至拥抱跳跃。
孙中山先生抵沪榻爱俪园。初七日召集最高干部议,席的有:黄兴、胡汉民、汪兆铭、陈其、宋教仁、张静江,居正、马君武等,商组织临政府方案,一致公举孙中山先生中华民国临总统。宋教仁主张实行责任内阁制,孙先生认责任内阁不是中国鼎革所宜实行的制度,但宋坚持,孙中山先生终勉强同意,并命宋张继等磋商内阁总理人选。张继主张推宋教仁,宋坚决不肯接受,并提议推黄兴。黄初不肯接受,宋乃请居正、田桐、吕民等再敦劝黄兴,黄最才应允。但此拟案,必须由南京的各省代表通,因各省代表原已通中华民国临政府是总统制,现在却改内阁总理制。
辛亥年十一月初八日黄兴、宋教仁专车赴南京,驻丁花园,晚赴咨议局席各省代表,讨论修改临政府组织法。是各省代表不赞内阁制,因此表决是通总统制。
初十日17省革命代表正式选举,席的17省代表名单:奉代表吴景濂,直隶代表谷钟秀,河南代表李搫,山东代表谢鸿焘,山西代表景耀月、李素、刘懋赏,陕西代表张蔚森、马步云,江苏代表袁希洛、陈陶怡,安徽代表许冠尧、王竹怀、赵斌,江西代表林子超、赵士北、王有兰、愈应麓、汤漪,浙江代表汤尔、黄群、陈夏、陈毅、屈映光,福建代表潘祖彝,广东代表王宠惠、惠宪甫,广西代表马君武、章勤士,湖南代表谭人凤、邹代蕃、廖名搢,湖北代表马伯援、王正廷、杨士杰、胡瑛、居正,四川代表萧湘、周代本,云南代表吕志伊、张一鹏、段宇清。由浙江代表汤尔议长,广东代表王宠惠副议长,江苏代表袁希洛书记。首由议长汤尔宣布,并报告我国数千年专制政体已告结束,共政体已经实现,热烈鼓掌。随即进行选举,每省一票,共17票,票结果,孙中山先生16票选,另一票黄兴。议长遂隆重宣布孙中山先生选中华民国首任临总统。同通,推举汤尔、王宠惠至海恭迎孙中山先生至南京就职。十二日,黄兴临提议中华民国纪元,改阳历,亦一致通。散黄兴乃两则电报,一致陈其:“陈督鉴:今日参议决议改阳历,并中华民国纪元。明日中华民国元年正月一日,请公布。”一致《民立报》右任:“《民立报》君右任鉴:今日由参议决议,明日中华民国元年正月一日,孙总统宁表临政府组织。”
同通电:“本日在宁临总统选举,者十七省。孙中山先生选临总统,特此通告。”孙中山先生选临总统,有电给武昌的黎元洪:“武昌举义,四海云从,列国舆论,歌诵民军,无微不至,尤钦佩公艰苦卓绝。文中国革命,虽奔走有年,此次实行,并无寸力,谬蒙各省代表举总统,且感且愧,惟有勉其难,副诸公盛意。武汉全国枢纽,公责任维艰,伏维珍重。”黎亦有复电给孙中山先生:“顷接各省代表蒸电称:临总统任,先生选,曷胜欣贺!先生识高千古,虑周全球,挽末世颓风,复唐虞盛治,使海内重睹汉官威仪,不独四万万同胞福,即东西各国亦莫不景仰高风,中华民国庆!专此电贺。中华民国万岁!中华民国总统万岁!”
接着各省代表团联名致电黎元洪:“各省代表元月二日决议,选举临副总统,即三日午十选举临副总统。我公选。除通告全国外,并由本特派员赍各省代表签名书敬呈钧鉴!兼表欢迎。”南京临政府致电黎元洪:“今日参议院选举副总统,经全数投票,举我公充任,共庆人,谨中华民国前途贺。”
辛亥年十一月十三日是中华民国元年1月1日。孙中山先生就在率领汤、王两代表籍顾问荷马李午5专车抵达南京,榻宝华盦。提宝华盦倒是一有名的方,它是清两江总督招待外宾的宾馆,变了西箭参谋本部。
孙中山先生抵京,有人问孙先生说:“您次回国,带了少饷?少枪炮?”孙先生笑着回答说:“我空着两手回,是我带回国人最需的东西,就是革命精神。”
民国元年元旦(本文全改阳历)晚10,孙中山先生就任临总统,宣告中华民国立。临总统誓词曰:
“倾覆满洲专制政府,巩固中华民国,图谋民生幸福。此国民公意,文实遵,忠国。众服务。至专制政府既倒,国内无变乱,民国卓立世界,列邦公认,斯文解临总统职,谨此誓国民。”
临总统提内阁名单,仿照国政府制,不设总理,分九部,由总统提各部总长、次长名单:
陆军部总长兼参谋总长:黄兴,次长:蒋宾
海军部总长:黄钟瑛,次长:汤芗铭
司法部总长:伍廷芳,次长:吕志伊
财政部总长:陈锦涛,次长:王鸿猷
外部总长:王宠惠,次长:魏宸组
内务部总长:程德全,次长:居正
教育部总长:蔡元培,次长:景耀月
实业部总长:张謇,次长:马君武
通部总长:汤寿潜,次长:右任
总统府秘书长:胡汉民
代表国务员名单亦有修改,原孙总统是提名宋教仁长内政,章炳麟长教育,未获通。
中华民国临政府组,名单公布,各部总长中仅陆军、外、教育三部是同盟员,其余各部总长是立宪派人士中同情革命者。不次长几乎全是同志。政府虽告立,实业部总长张謇、通部总长汤寿潜均住海,内务部总长程德全则卧病租界,财政部总长陈锦涛则在海洽商借款,司法部总长伍廷芳更因在海主持议,不克返宁,所的南京政府,实际负责的总长是三位革命党人,就是陆军部总长黄兴、外部总长王宠惠、教育部总长蔡元培。其余五部部务均由次长代理。
临政府经参议院通,孙总统1月5日举行各部委任礼,各部立的日期则有参差。特表列:
机关名称 立日期 点
陆军部 一月九日 督练公所
海军部 一月十七日 水师堂
外部 一月十一日 原设总统府内,三月二日迁鼓楼前狮子桥
司法部 一月十二日 甲巷
财政部 一月十七日 旧藩署
内政部 一月十七日 江南政务厅
教育部 一月十九日 涉署(碑亭巷外务司)
实业部 一月二十三日 劝业署
通部 一月二十三日 粮署
法制局 一月十五日 中协署(今肥侯府)
南京卫戍总督府 一月十四
(本章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