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
年轻人
女医生
碧浪达(徐一凡):装设计师,周二午夜的易装歌手。
法雨CLUB。
层层帘幕,白色追光。
钢琴边站着高无比的女人,蕾丝镂空的曳长裙,乌云压顶一般的巨假,鬓边斜插一朵颜色黯淡的残败玫瑰。一手擒着细杆香烟,一手抓着话筒,慢慢转向客。
音乐响,是Edith Piaf那首尽人皆知的《玫瑰人生》。
碧浪达有着一张令人印象深刻的风尘女子的脸,浓妆艳抹,风无比又苍凉万分,像是眼泪在脸风干了太次,最终弄皱了原本的花容月貌,留太赤的蜿蜒沟壑,满眼是沧桑痕迹。一边唱一边扭动腰肢,平,微鼓的肚子,粗壮的腿十寸高的高跟鞋在镂空的裙子忽隐忽现。
碧浪达。
Des yeux qui font baiser les miens 他的双吻我的眼。
Un rire qui se perd sur sa bouche 嘴边掠他的笑影。
Voila le portrait saouche 就是他最初的形象。
De l’homme auquel j’appartiens 男人,我属他。
Quand il me prend dans ses bras 他拥我入怀。
Je vois la vie en rose 我见玫瑰色的人生……
碧浪达踱步台,走酒客的桌边,巨的影投在他身,向其中一男人微微俯身,蘑菇云一般的脑袋那半醉的男人吓了一跳。碧浪达向他深情款款说着不知所云的法文,男人本往退缩,不知所措从兜掏了两张粉红色的钞票塞给。
碧浪达接了钱,扔向男人踱回台,继续唱……
碧浪达正神情摇曳沉醉,音乐歌声忽停止了,碧浪达愣了一,嘴张着,歌声再,继续唱,唱两句,歌声再次中断卡壳,客才意识碧浪达是假唱,CD了问题,抱怨声嘲笑声渐。
碧浪达干脆不唱了,抽着烟着众人。
碧浪达:我知差错,在娘胎就知,不是差错就是那差错,你一,不是吗?你就算选了父母生了公母做了功课了校找了老板跑了方向算计了别人了名挣了钱操了部位,爱错了人,放错了CD。
碧浪达的嗓音沙哑委婉,带着嘲弄嘲。
酒客中一年轻人,面容清秀的伙子声给碧浪达鼓掌。碧浪达向他抛了媚眼。
碧浪达:谢谢你,你真!你让一干涩的女人又听了与撞击的声音。那我是最妙的声音。
客有了笑声,有几人跟着鼓掌。
碧浪达:我的部分法文是在床的,刚法国的候觉太占便宜了,不费,乱搞,简直太划算了。比句啊啊啊(叫床)……有句哼哼哼……有别的,各声调的,哼啊啊啊,本不,有中国口音,不我每次说的候,他真听懂了!不但法国人懂,土耳其人懂,原的是他妈的世界语,不是法语。我刚才说的那段法文,是我法语课唯一背的课文,是关猴子鳄鱼的,希望你喜欢。至逼呀夫(Piaf)的玫瑰人生是送给那漂亮伙子的,(向刚才鼓掌的年轻人飞吻)希望他有玫瑰人生,惜玫瑰人生卡壳了!我呢,虽叫做碧浪达蓝菲拉——逼浪的烂飞啦,其实却有屄。果我有,你我站在儿卖嗓子吗?!
年轻人:碧浪达,祝我运吧!
碧浪达:我向生命祈求什呢,有意义,有同情,有呼应,唯一祈求的有运。祝你运!帅哥。(背转身)世界的眼泪是有固定量的,有人笑,就有人哭。瞎了眼的运就算偶尔撞了你身,放,他早晚拔腿走,不你厮守终生。你应该相信一老妓女的肺腑言,虽我是乔装的老妓女,每周二午夜两。
碧浪达唱白光的老歌《果有你》,客始有点怀疑,听了一儿才确定次是真唱。白光的声线非常像,沙哑风,懒洋洋的,又伤痛又玩世不恭。
碧浪达。
果有你,日子怎?
我的碎,我的不做!
果有你,日子怎?
反正肠已断,我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