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元嘉之治 七、卢循之乱

刘裕的北伐,一共有两次,前一次伐南燕,一次伐秦,是东晋灭亡前的最两次北伐,是十六国末期南方政权的两次比较精彩的“演”。关两次北伐的详情,理论应该属十六国历史的部分,有兴趣的参读《纵横十六国》中相关段落比较详尽的介绍。

两次北伐颇有些相似处,比灭亡了讨伐的目标,取胜不久刘裕就因方的问题回师建康,再继续扩战果。不同的是,南燕离东晋的统治中较近,的领土比较容易守住;秦离统治中较远,又被充斥狄、戎风的各国包围,其领土很快就被北方各国重新占据。

仔细推敲,刘裕的北伐实际是捡“软柿子”捏。南燕秦的建立者虽是叱咤十六国的慕容氏姚氏,但了刘裕掌权的代早已今不昔了。两国的情况类似,是年轻的国君刚登基不久,内部人不定,国势日蹙,早晚是他人口中的肥。北魏关东的二燕早有吞并意,是一腾不手;至关中,那更是群狼争食,英雄必争。刘裕灭掉两国,最关键的一点是机握,军策略在其次。刘裕在军的就,与曹操致相仿:曹操是统一了北方,消灭了除刘备孙权外的其他军阀;刘裕则是统一了南方,消灭了除北魏与夏国外的其他主割据势力。刘裕的政治力在南北朝期是一流,但却比曹操略逊一筹。最明显的一点,他态形势的预判,常常显滞,比在讨伐南燕的同,先消灭搅局的卢循,未曾此人够乘着东晋方空虚机,它的腹捣几乎稀巴烂。

刘裕的误判,尚情有原,他无法料流窜一方的“蟊贼”身边竟有牛人,向卢循献了不少理论切实行、同被实证明十分有效的计策。若不是卢循贻误战机,东晋的历史又改写。

位牛人便是卢循手的名将,说了“使我英雄驱驰,不足定”豪言壮语的徐覆。

东晋义熙五年(公元409年),刘裕领兵伐燕,围困南燕城广固数月,南方兵力严重空虚。徐覆认定有机乘,便给卢循写信,劝他北攻打建康,卢循不听。徐覆中着急呀,就从己所驻的始兴亲跑番禺,面见卢循,说:“咱呆在鸟不拉屎的岭南(东晋期,两广一带仍是广人稀,加丘陵众,通不便,一向被人鄙视蛮荒),哪是正理,不是刘裕那伙实在厉害,咱打不呀。现在正他在打攻坚战,一半儿回不,咱若抓住机兵,留在南方的何无忌、刘毅等人哪是咱的手,取易反掌。是错失良机,在苟且偷安,等刘裕破了燕国,休整兵众,不两年,肯定打将军您。候他亲前,即使将军英明神武,恐怕不是他的手啊。机不失,不再,攻晋国的城,才是根本计。刘裕再回援救,就无力了。”一席话说做着“偏安梦”的卢循茅塞顿,点头称是。

是,卢循在次年与徐覆合始兴,兵分两路北进攻建康。东路军由徐覆指挥,顺赣水,攻打南康(今江西赣州)、庐陵(今江西吉水北)、豫章(今江西南昌)诸郡。西路军则由卢循指挥,攻打长沙等郡。东晋各郡的守相不抵抗,望风逃。卢循的两路军进兵顺利,所向无敌。

东晋朝廷刘裕的战报,却先遭受了沉重的打击,形势危急征召刘裕回兵。徐覆的军队已经了豫章附近,在倒桓战中立功的何无忌此正驻守寻阳,不知何忽急着迎战(许是刘裕抢功吧,刘裕战功显赫,朝中嫉恨他,不服他的人不在少数),左右劝他固守寻阳、豫章,逸待劳,他执意不听,结果在豫章城外与徐覆的水军相遇。

徐覆确实是人才,他在有兵前,就在积极打仗做准备,收集了量造船的材料,战一,十几就造了许船,十分管。何无忌与徐覆阵,却有船,完全不是船的手,所率的士卒很快四散溃逃,何无忌虽勇武,但却寡不敌众,场战死。

何无忌的死讯传,东晋防线一泻千,朝廷震惊,甚至打算放弃京城,向北投奔刘裕。幸刘裕已经诏书,留南燕降将韩范、封融等人,己率军南归。(久久,他的力助手刘穆是给韩范、封融安了谋反的罪名,他给除掉了。)

刘裕回山阳(今江苏淮安),听说了何无忌战死的消息,担京城失守,便精锐骑兵昼夜兼行,并带着几十人微服淮,向南的行人打听京城的最新情况。行人说:“贼人京城,假刘裕现在回,那就什担忧的了!”(见刘裕在已经很被普通老百姓信任重了)刘裕才放,一路南行,渡长江,进驻京口。东晋朝廷吃了定丸,稍稍安定了一点。

了一月,倒桓的另一名功臣刘毅就在与卢循的阵中打了败仗,形势再度吃紧。原卢循、徐覆连克数郡,刘毅一直在生重病,及兵,他的病一,就决定南征讨卢循。刘裕生怕刘毅轻举妄动,亲修书一封,劝他说:“贼人新近获胜,锋芒正劲。我现在就造船了,待我完工,便与你一同兵。”刘裕并许诺克敌制胜,将长江游的委任权给刘毅,怕他不听,派了刘毅的从弟刘藩前往送信。刘毅呢,决不从,怒:“年我不是将功劳让给了刘裕已,你真我比不刘裕?”说罢,书信扔在,亲率领两万水军,从驻姑孰溯江,进兵寻阳。

卢循的西路军已经攻巴陵,正攻打江陵,徐覆的东路军则已逼近寻阳,听说刘毅了,立即派快马通报卢循说:“刘毅兵众很,败在此一举,你我应该合力抗。此战若捷,则定,江陵更不足忧了。”卢循十分高兴,便从巴陵顺江,与徐覆联兵一处,共同进军,与刘毅的军队在桑落洲(今江西九江东北)战。卢循的两路水军有十万,刘毅完全不是手,一败涂,丢了船,带了几百随从步行逃走,其余部众、船、武器被卢循缴获。

(由何无忌与刘毅的失败,他两人与刘裕虽同兵消灭桓玄的头号功臣,但在力是有高低的。何无忌、刘毅在不服刘裕,战绩毕竟是摆在那无法抵赖的,刘裕的的确确配晋末一人的称号。)

卢循与徐覆乘胜杀江宁,前方已近建康,将士人数达十几万,船前绵延数百,声势无比浩。建康城内抵抗的士兵有数千,眼京城不保,求朝廷江北迁的呼声越越高,孟昶更是认定刘裕不是卢循的手,刘裕则认:“朝廷一旦迁动,全局就土崩瓦解,江北又哪保住?今虽兵士不,但打一仗。果打赢了,则安全,若是真的打不赢,我承担责任,身殉国,又怎苟求寸日存活?我计已定,你不再说了!”孟昶仍旧无比悲观,便向朝廷了一份表,说己赞同刘裕北伐不,致现在社稷危殆,写完便服毒杀。

实,孟昶算一半,刘裕则算了另一半,赌徒的格,有一半的握,就至少博他一博。最的结果证明,刘裕的眼光准,运气,博赢了。先说孟昶的一半,卢循身边的将才徐覆,不但有识,且有胆。他知己方已处绝优势,刘裕的军队伤病困扰,在休整中,正是毕其功一役的机,便向卢循请求,从新亭、白石烧船岸,分几路进攻建康,与刘裕决战。刘裕的那一半则押在卢循身,卢循此人疑少断,因听刘裕回师的情报,生恐惧,裹足不前,与刘裕峙,延误了最佳的战机。卢循的意算盘是退守寻阳,攻取江陵,两州的盘与朝廷抗(战略的眼光往往就从与普通人思观点的比中反衬)。徐覆长叹一声,说了那句哀叹与豪言:“我终卢公所误,必无;使我英雄驱驰,不足定。”

峙期间,刘裕在京城一带招募了不少新兵,壮己的兵力,聚集军专守石头城。刘裕又采纳部虞丘进(注意人是复姓虞丘,单名进,不是姓虞)的计策,在城外围防御的栅栏,修筑查浦、药园、廷尉三左堡垒,派兵防守。

工完,卢循再打,就不再有运了,连续两月不打栅栏,船碰了夏季的暴风,翻船淹死了不少人。卢循摇头徐覆:“哎,军队疲乏了,难振咯,咱是据守寻阳,西取荆州,再整吧。”令退守寻阳。(估计徐覆候恨牙痒痒,:“活该啊,早知今日,何必初,怜我徐覆头陪着你倒霉!”)

胜败势逆转,便再难恢复,刘裕了最重的财富——间,便始造船,训练水军,组建一支强的军队。同他派孙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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