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小人物的大时代——闯王李自成 六、三战开封

崇祯十四年正月底攻占洛阳,李随即挥军东进,进逼封,打响了一次封围城战。

封是周王朱恭枵的封,他虽有邻居福王有钱,但手方。他公悬赏,城斩杀农民军一人,赏银五十两;城杀一人,赏银三十两,伤一人或砖石击伤者,赏十两。王爷带头,其他富人纷纷捐献,所封城粮饷充足,加周王本人亲城协助防御,所守城官兵士气格外高涨。

李先派遣了三百骑兵封西关,冒充官军,骗城门,逞。李军随即赶,二月二十日始猛攻封城。农民军先是云梯爬城,遭城头火器弓弩砖石沉重杀伤,未手。李随即改变战法,命士兵闻鼓进,退者斩,攻城,每人凿城砖一块,即回营休息受赏。

办法,二月十四日,农民军已经在封城墙掏了六洞,造了很威胁。守军从城墙向挖通至洞,向面灌滚汤、沸汁,甚至往面扔点燃的火药包。另外制造悬楼,从城头外伸,消除城脚的火力死角,使在城城的农民军无处藏身。

双方攻守了七,打很艰苦。

在包围圈外的明军副将陈永福,知封被围,急率五百精兵回防封,二月十六日赶城,强行冲农民军营突至城。城中不敢门,绳子将他缒入城中。十七日,李亲城观察形,被陈永福的部队现,陈军弓箭近距离狙击,李左眼中箭,幸被亲随冒死救回。

因主帅受伤,加河南巡抚李仙风、保定总督杨文岳左良玉等各路明军正在向封靠拢,农民军遂次日撤围。

一次封攻守战结束。

李仙风因洛阳失守,福王遇害,被崇祯令逮捕,他知难逃一死,杀身亡。陈永福因伤李功,由副将提升总兵官。

李率军向西转移,保定总督杨文岳尾追,双方在嵩县北面的鸣阜遭遇,互有胜负,给方致命的打击。

崇祯严令陕西的督师丁启睿入豫,加强中原明军实力。丁启睿捧着崇祯赐的尚方宝剑,带着部队磨磨蹭蹭进入中原,他见李声威正盛,不敢招惹,就尾追张献忠、罗汝才。他带着部队跑有敌人的荆州,渡江南。湖广巡抚汪承诏向他说:“据靠消息,股流寇在河南,咱敌人,甭烦您老亲了。”渡口的船藏了。丁督师无奈,北返。经邓州,人关闭城门,不放他进城;内乡,方怕他的部队抢劫,关闭了集市……官军混份,连“贼”不。

崇祯听说丁启睿捧着他给的尚方宝剑,不“剿贼”,专找敌人的方瞎转悠,连份捷报拿不手,很生气,关在狱中的原兵部尚书傅宗龙放接替丁启睿,专职负责剿灭李。

年五月,罗汝才张献忠意见不合,北中原与李合。李军善攻,罗汝才军善战,他的加入,使李军虎添翼。

九月初,傅宗龙保定总督杨文岳师新蔡,准备在新蔡、项城间与李决战。李佯装退向汝宁,在汝宁、项城间设伏。八日傍晚,傅、杨两总督轻进中伏,各部纷纷溃散逃跑,杨文岳苦撑了半,在九日凌晨被部将拖走突围了。傅宗龙独率残兵六千余人死守马庄,他派人给逃走的总兵贺人龙、副将李国奇送信求援,俩伙明知是傅宗龙的命令,却偏偏装傻,说封信从贼中,恐怕有假,拒不返回援救。他进沈丘城,沈丘县令跑城头说:“你不援救傅督师,进城干嘛?”两人讪讪撤往陈州。

李见攻不马庄,遂改掘壕围困。三,官军粮尽,宰杀战马充饥,又了四五,马吃了。十六日凌晨,傅宗龙被迫突围,赖亲军拼死冲杀突重围,逃往项城。李军紧紧追赶,在离项城八处俘获了傅宗龙,随即簇拥着他混进项城。傅宗龙在城喊:“我是傅督师,现已落入敌手,身边些是流寇,城赶快炮,千万别城门!”李军怒,挖傅宗龙的双眼,削掉他的鼻子,扔在路边。城守军他背入城中,傅因伤势太重,随即死。

是李,最的一次胜利。

李取马庄战的胜利,连陷商水、叶县、襄城、南阳等,崇祯十四年十二月底,再次围攻封。

丁启睿奉命率部三千人协防封,但军纪很差,战斗力不强,李首先击破一部分明军,夺占了封北门的瓮城。知县王燮负责守北门,逃入北门的丁启睿有些残部被关在北门外,丁向王请求门放些人入城,王形势危急,拒绝门。此农民军已经追,丁军残部在城混一团,守城官兵准备火器击并结合火攻,丁怕误伤城己人,坚决反。王燮明表示难,暗却命令火。城农民军丁启睿残部遭了重杀伤,李见难手,急令撤退。

农民军稍修整,将量火器调已被攻占的瓮城,向北门城楼猛烈击,城壁打像筛子一。周王重金赏赐,征募勇士城与李军。官军同组织人手在城墙筑防火器的掩体,加强了北门防守,稳定了人。

此正冬季,夜有不少守城官兵冻死,城粮饷不够了,有些兵一整吃不一顿饱饭。周王前次围城中已经捐了不少钱粮,次虽打他的主意,但觉不意思口了。王燮告奋勇找周王钱粮,周王本是通的人,加知福王在洛阳的惨死,毫不犹豫又捐白银数万两资军,封守城官兵此士气振。藩王积极支持,守城文武将官勇敢善战,官兵士气高涨,决定了封不是一座轻易攻克的城市。

守城的河南巡抚高名衡,见农民军连攻数日有所懈怠,遂夜半挑选三千精兵夜袭闯营,杀人放火,李军不备,很吃了些亏。等李严令加强戒备,半夜瞪着眼睛提防劫营,高名衡又不了——的就是让攻城方疲惫不堪。李又筑炮台四座,直轰城,守军则在城墙顶筑防炮墙掩护,双方互有攻守,一僵持不。

眨眼了崇祯十五年的新年,除夕夜。正月初一,李调集数万精兵猛攻封城,城苇草沃油点燃,抛城脚,让攻城方无法近前,许人被烧死。有数十名农民军登城头,但续有跟,全被守军俘斩。

是整围城战中最惨烈的一仗,攻守双方付了重牺牲。接,李军城、爆破,封城墙坍塌了数十处,但守军顽强防守,城池仍无法被攻克。守军忙偷闲,重炮狙击了李的帅帐,所幸李本人不在帐中。由左良玉等军赶增援,李正月十四日撤围,二次封攻守战,持续了二十。

左良玉一直尾随在李面,但总是保持距离,不进攻。高名衡在城守艰苦,就指望左军前解围,但左良玉慢像蜗牛。高名衡忍不住责问他:“左将军威震华夏,国倚重长城,目前封城危累卵,您军近在咫尺,怎老是不见人影呢?您有竹,我些腐儒明白不了——不万一封城陷,您将何谢朝廷?”

左良玉回信诉苦:“我兵单弱。”倒不全是托辞,左良玉虽在明军中算是比较强的一支部队,但李决战胜,确实有握。他贸击失利,不但己倒霉,就是封城丢更快些。他耐等待机,等待李在封城师老兵疲,一战破敌。

李明白左良玉的,所毅放弃围攻了二十的封城,将左良玉引偃城,突回师将其全军包围。左良玉固守偃城,双方激战了十八,李始终不吃掉左军,又打了持久战。

新任三边总督汪乔年奉命率陕西部队援,汪不敢直扑偃城解左军围,遂围魏救赵,攻击李设在襄城的老营。汪乔年在陕西任刚挖了李的祖坟,故李其非常怨恨,信立刻率全军偃城撤围,将汪乔年包围襄城。汪乔年手的三总兵官贺人龙、牛虎、郑嘉栋不战逃,留汪乔年率步兵千余人困守城池。偃城的左良玉在解围,却不及援助给他帮忙的汪乔年,汪乔年苦撑了十几,城破被杀。

三月,明清在关外的最一次战,持续了数年久的松山役,明军败结束,明军主帅洪承畴被俘投降,总兵曹变蛟、巡抚邱民仰等人被杀,锦州守将祖寿随即投降清军,关外屏藩剩吴三桂镇守的宁远孤城。

五月初,李再度围攻封。崇祯命丁启睿负责解封围,丁督率左良玉、虎威、杨德政、方国安四总兵援,保定总督杨文岳率部往,明军共集结兵力约十八万人。崇祯同启知兵的孙传庭督陕西部队关夹击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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