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行。周晖又暂留水司空虞翻相助。
前所言。蓟王次重订品秩。辅汉将军幕府,亦不例外。周晖降,水衡五丞、九官令丞、七官长丞,皆升秩一品。水司空前六百石吏,今食千石俸。
左右水司空丞,衡毅、钱博,今亦食六百石高俸。谓“无功不受禄”。别无寸功,坐享其。二人深感不安。此番毛遂荐,愿助一臂力。亦立功効。
豪杰便是此。受滴水恩,尚涌泉相报。蓟王全护,又蓟吏,食蓟粟,富贵盛常人。焉不死相报。
闻田横死,五百壮士,刎颈亡。桃园结义,匡扶汉室,同生共死。春秋义,两汉犹盛。
周晖兄长。拳拳眷顾,溢言表。
周瑜才智,犹在族兄。助主公,安者,必有周郎公瑾。
周晖,少宾客,雄江淮间,入从车,常百余乘。蓟王赐座舰游麟,募身侧。从此,披肝沥胆,奉明主。与蓟王英雄相契。
汉四百年,源高祖,经久不衰。否极泰,侠义风。直令人,向往。世,万般皆品,惟有读书高。豪侠冠“屠狗”污名。却忘了,先贤早言,“侠武犯禁,儒文乱法”。
言意。儒、侠,一丘貉,无有高低。
一介儒生,口狂言,贬低豪侠。便是贬低儒,顺带贬低己。切记。
送别周晖。
又有中山洲豪商焦矫,投帖求见。
焦矫,原稽郡中豪族,尝征羌令,故人皆敬称其“焦征羌”,因与番商善,常市中,侩保。久久,讹称“胡老”。先前献策周晖,取中山洲立江表十港一。今中山洲析分中山、蓬莱二郡,足证焦矫,先见明。
因献策保举功,蓟王升民爵三等。今已与田韶,并驾齐驱,十五等爵少造。并同东海寿麋,共号“三商”。
“焦公此,必有见教。”周瑜江表,知甚祥。
“且请一见。”孙策领神。
稍,焦矫手持王杖(鸠杖),爵室见:“老朽,拜见长史,拜见从。”
《续汉书·礼仪志》:“仲秋八月,县皆案户比民。年始七十者,授王杖。”八月赐杖,乃因“诸物老,故顺其气助养育”。
“焦公,请座。”孙策礼相待。
“谢长史。”焦矫称谢落座。
“焦公,所何?”孙策茶代酒,举杯相敬。
清茶润喉,焦矫落杯言:“老朽此,乃向长史,保举二人。”
“哦?”孙策喜问:“焦公,所举何人。”
“广陵吕岱,南海吴砀。”焦矫答曰:“二人皆忠义士。王所。”
吕岱,字定公,广陵海陵人。初郡县吏。袁术袭,避乱南渡。客居中山洲,市侩。被焦矫赏识。
“吴砀,字叔山,南海掲阳人。汉末察孝亷,安长。孙权使吕岱取长沙郡,砀据县拒,权遣鲁肃攻围,砀突,曰:‘砀,受子命(安)长,『知有汉,不知有吴』。’(孙)权统有广(统领广二州),遣歩骘(zhì)州刺史,义砀不见责,砀亦不复仕(《百越先贤志》载)。”
民间传闻。史,长沙兵败,吴砀突围。回揭阳老,合同乡曾夏,聚兵数千,抗吴二十余载。直至赤乌年间(238~251年)南海太守钟离牧,劝其曰,“勿徒苦生灵”。
吴砀、曾夏,才罢兵息。隐居乡,终生不东吴所。
史,揭阳乱,虽不见吴砀。曾夏,确有其人。《三国志·钟离牧传》注引《稽典录》:“揭阳县贼率曾夏等众数千人,历十余年,侯爵杂缯千匹,书购募,绝不。牧遣使慰譬,登皆首服,改良民。”
授侯爵位,赠杂缯千匹。书悬赏招募,绝不收买。此贼,绝非泛泛辈。
初乍,便有名士投。孙策、周瑜,焉不喜。
遂请爵室相见。
吴砀、曾夏,衡毅、钱博,年岁俱与孙策、周瑜相若,英雄少年,意气相投。唯吕岱,年岁稍长。孙策岭南诸相问。见吕岱,从容不迫,“处法应问”。孙策遂拜主簿。
吴砀、曾夏,左右从中郎。
前所言。四方护府,将兵长史降,设有:从、司马、主簿、功曹史、兵曹史、从中郎;录掾、仓曹掾、功曹掾、监量掾、监仓掾;铠曹、水曹、帐将、伍百、马、领、消工等,不一足。长史、从,军、政并行。长史治军,从治政。
衡毅、钱博,乃水衡尉调派,不宜擅权。否则,加封左右司马。秩比千石。
无妨。需胜战积功,必封赏。
焦胡老,举才有功。权且书录,待战罢表,论功行赏,不迟。
稍,孙策、周瑜,南金瓯港。赶与扶南女王柳氏相见。商讨兵宜。
南州,四季无霜,不冰不冻。唯一所患,瘴气弥漫,毒虫横行。更加绵延雨季,泥泞难行。需速战速决。不久持。
假顿逊五国名,先攻狼牙修。乃是反·围魏救赵,计。扶南篡位王,不兵便罢。但凡兵,必有无回。
蓟王,灵辉殿。
逢五日朝。
岭南长史疏,已入左相手。
闻求立南嵎守,蓟王便领神:“‘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子’。孙伯符意,孤尽知矣。”
左相笑:“乃求京沚令。”
京沚令周异,年初积功加光禄夫。食比二千石俸。蓟人皆言,国有新守,(周)异必入列。足证政绩。
“君殊。”蓟王居高问。
“臣,在。”京沚令周异,持芴跽奏。
“愿守南嵎乎?”蓟王笑问。
“禀主公,臣久居北国,不习南州风土。”周异婉拒,乃避嫌。
“无妨。”蓟王亦不勉强,又笑问:“此,守北嵎乎?”
“敢问主公,何北嵎?”岂止京沚令周异,殿中文武,皆不知所。
略思量,蓟国谋主,皆领神。侧席窥见友许子远,似亦知。门报馆丞陈琳,不由生慨叹。凡列二千石者,皆才智高绝。我辈远不及。
蔡国老,持芴奏问:“主公所言北嵎,莫非乃漠北护。”
蓟王笑容更盛:“国老,所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