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雏凤清声”,“风鹏正举”。
孙策,周瑜,年轻一代翘楚,正扶摇直九万。
蓟王立四方五部护。谓深谋远虑。定鼎举。或有人不解,分崩,九州幅裂。正荡平群雄,重整河山。何舍近求远,谋取徼外蛮夷。
谓“内忧外患”,乃其一。正少,恩师夜课。汉十三州,山川形图篇。告知刘备,贼内乱,外贼寇边。二祸频,左支右绌。钝刀割,血流不止。先边患,再除祸。乃难易先举。
《易》曰:“积善,必有余庆;积不善,必有余殃。”
汉四百年,传至先帝。早已积重难返,病入膏肓,乃其二。谓“积恶余殃”是。必延祸子孙,殃及无辜。史黄巾乱,至群雄并,三分延魏晋,及五胡乱华,衣冠南渡。皆是汉末余殃:“一波未平,一波又”。
知,蓟王逆改命,必受殃及,是其三。
最转折,困龙台,先帝早崩。更利令智昏,连二诏。兄终弟及,父死子继。蓟王措手不及。所叔侄相争,三分。正是先帝弥留,朝令夕改,二诏延祸。怎叫一“乱不损”了。莫非知,必有蓟王托底。
本,蓟王总王权极。需辅佐少帝,便号令群雄,中兴汉室。不料,叔侄三人,萧墙祸。各算计,无所不其极。合肥侯鞠城兵乱,除十常侍祸,逼迫十常侍搏命一击,死伤宗室无数。是被窦太,一纸诏书废帝。蓟王遂立史侯帝。奈何程璜暗藏,窃存诏,乃至合肥侯,南阳复位。将军何进,除恶必尽,攻打南北二宫,不料反被残余十常侍所杀。引北邙乱,遂被董卓所乘,因救驾功,窃取朝政。史侯稳坐位,不惜水淹南阳,遂被董卓所废。奈何董卓乃汉室贼臣,犯,废帝存疑。乃至史侯,汉中复位。更有曹孟德,陈仓暗度,引朝廷东迁,护董侯定甄。
群雄,各有归依。遂三分势。
今反思。一切因,便是先帝前,二诏祸引。亦是四百年汉室,积恶余殃。
再深思。
保合肥侯,乃四世三公,汝南袁氏。世名门首。
护董侯,乃宦官曹节。宦官黄门首。
守史侯,乃西凉残部并师余众。前外镇首,仙门首。
谓各方势力云集。
蓟王言。棋局,子落无悔。
史言。行有常,不尧存,不桀亡。
说书人言。话说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客言。一幕,波澜壮阔,汉末戏。
书归正传。
话说,二龙葬蓟北王陵,蓟王所未曾亲往。亦因蓟北王宫,北竺诸王暂居。劳师动众,非一日返。遣门主簿孙乾,亦不失礼节。蓟王位高权重,干系重。国人尚知轻重,汉室宗亲又岂不体恤。
先前三争锋,尚恪守古礼。长涂二龙兵败受戮,意撕破脸皮。试,稍三再战。即便战不利,稍处风。又岂有轻易弃刀认输理。人皆此。往再战,便是不死不休。
曹孟德降身段,番遣使,与吕奉先化干戈玉帛。亦有此因。
孙子曰:“兵者,国,死生,存亡,不不察。”关乎身命,岂妄动刀兵。再不少年。一言不合,捉刀相向。面红耳赤,意气争。
一言蔽。处世,皆变矣。即便是位列六雄,亦需应权变。否则,身首异处二龙。
皆反,蓟王不乱。
车驾回宫,洗漱更衣入西宫。叩见二宫太皇,拜见三王太。再入北宫瑞麟阁理政。稍闲暇,入妃嫔寝宫,探视麟儿母子。足月前,皆暂养母妃身侧。待满月。则迁入东宫育婴室。由侍医,日夜护。元、云华二妃,母凭子贵。羡煞身旁女仙。
诸王子,年岁渐长。陆续入王子馆。王子馆中,饮食居,寻医问药,堪比东宫。诸王子,情,皆有居注,详细书录,呈报少府。凡有不妥,必实报蓟王。急从权,先行处置。何,少府中书令,中书仆,及各署寺女官长,并披香博士。皆刘氏宗亲,乃至国老重臣女。甚至致仕,贵妃礼,嫁入蓟王门。正因爱屋及乌,视己。
国。蓟王子、公主,及笄县主,及冠国君。且人一子,贵妃二子,王方产三子。珍贵斯,何不慎重。
是乎,妇孺皆知。除函园、云霞二姬。蓟王宫,唯少府女官,向阳花木。
蓟王豪杰,明主无双。蓟国少女,岂不怀春?
历代春闱,竞争激烈,盛况空前。
饶是蓟王征北竺,满载归。亦不忘附加命题:千镜何远望?
有北海相孔融女,海市蜃楼破题。言,乃云气镜,水“游鱼虚近(浅)”,故望远。
前所言,附加题不求正解。求触类旁通,言有物。
孔融女,春闱一。愿拜千石披香博士,入选南宫少府。
孔文举,闻喜。数日连饮,毫不掩饰。鸣意。
孔北海,犹不免俗。知,贵女,齐投蓟国风,有增无减。
或曰,何投,不奔?
《礼记·内则》:“聘则妻,奔则妾。”
吾门贵女,岂奔。
嫁入蓟王,获利。普,又人几人免。
今年春闱,更盛年。
入闱女子,人数众。且往年落榜,亦不误再试。年年累加,旧人未老,又添新人。此反复堆叠,遂蓟国奇观。
乃至。初试便耗许。此,一推再推,顺延再延。乃至今日,亦未决胜负。
蓟王不禁慨叹。古往今,女子难。
平论,蓟王并无半分,男尊女卑念。奈何女子不宫官,若与男子同仕州郡。又难免有男女防嫌。礼法森严。蓟王亦不敢,孤身越雷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