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 六合 第013章 四家击袁

“故兵法,十则围。”

注曰:“我十倍胜敌人,是十一,围,无令越逸。”

换言,曹孟德需遣十倍我军,方围困楚寿春。寿春,城高墙厚,内外环渠,今非昔比,固若金汤。便是盖海舰队,亦断难长驱直入。谓“困兽犹斗”。寿春被围,城中军民必“置死生”。更有甚者,淮南乃江东门户。若失淮南,长江堑,敌我共有。合肥侯固偏安一隅,再无力江,逆袭关东。难有寸进,是其一。三分,必令蓟王利,其二。待利人,三才汇聚。万江山,蓟王传檄定矣。

不我待,岁不我与。叔侄三人,皆知三兴在即,限将至。故无所不其极。

叔侄相争,南北棋峙。淮南、荆襄并汉中,乃兵必争。此三,从东至西,绵延数千,犹常山蛇势。是乎,“古裂南北,其失皆在淮南”。

谓“临淮通海”。董侯若此,饮马长江,兵锋直指建业,令合肥侯,鲠在喉,寝食难安。今袁术窃据,江东,悉数保全,且据两淮沃,屯田养士,北伐中原,围猎河洛,一统关东,指日待。

一言蔽,叔侄双方言,淮南皆是必争。袁术素骄豪。置身万众瞩目,生死攸关战略冲。背水弄险,存亡际,谈笑若,睨视英雄。

纵四面楚歌,军压境。诸君且与我,共浮一白。

一言蔽,人意表,敢人先。“志言浮,离经叛”。语不惊人死不休,便是袁术内写照。见我百般不爽,又奈我何?

襄阳,镇南将军兼领荆州牧,刘表府邸。

“司徒手书,何解?”刘表居高问。

王允殉节,王党离散。前王党首席,今三公司徒,不其侯伏完,遣人投书。命刘表兵江夏,与广陵徐州水军,并长涂二龙,合四力,攻灭袁术。兹体,刘表遂府议。

见长史蒯良,别驾蒯越,群僚首,仍端坐无言,明哲保身。

“谓‘此一,彼一’。”便有从中郎韩嵩,身答曰:“司徒非太师。恐难与曹司空敌。”单从“曹司空”尊称,便知韩嵩,向何人。尤其《求贤令》,遍传关东。士林无不拍手称快。譬韩嵩,亦有亲朋挚友,入甄求官。将比,若他日局有变。曹孟德一统关东,亲友举荐,我等亦有退路矣。

刘表虽未入列六雄中。亦称人杰。韩嵩思,焉不知。是,不置否:“军师,何?”

“明公听命。”军师祭酒祢衡,身答曰。名士风流,举重若轻。

治中刘先,素仰祢衡。便代主求问:“请军师,见教。”

“《礼》曰:‘进退必敬,亲听命。’《易(《焦氏易林》)》曰:‘俯伏听命,不敢动摇。’太师殉节,王党北投。曹党再无掣肘。,不其侯伏完、尚书令桓典,王党席首,皆保全。”军师祭酒祢衡,循循善诱:“何?”

治中刘先,试答曰:“莫非,乃子有意。”

“。”祢衡笑破机:“司徒投书,乃子意。”

“原此。”治中刘先,灌顶醍醐。再深思,曹党专权,持朝政,挟子令诸侯。必子所忌。求保,故力全王允党羽,制衡曹党,足见一斑。

“,王党四散,十八九。伏完、桓典,孤立无援,必败矣。”从中郎韩嵩所言,亦是堂中百官所虑。且祢衡与曹孟德间隙甚深。此进言,未尝不。

不料,祢衡一语惊醒梦中人:“党人四散,有外戚。子元服,伏贵人立。不其侯,公。另有车骑将军董重,安集将军董承,结朋党。关东群雄,引外援。今汉权臣,无外戚。胜负几何,未知。”

先前,王允、曹嵩,公争。

今,权臣、外戚,明争暗斗。

更加党人销声,黄门匿迹。子身侧,已无人。

唯恐曹孟德擅权篡国,子必竭力扶植外戚制衡。

见堂中属吏,互相耳语,皆领神。

刘表居高问:“长史,何意。”

“卑窃,军师所言极是。”长史蒯良,从善流。

“主簿,何意。”刘表又问。

“卑,附议。”别驾蒯越,肃容奏。

正曹氏父子,本就关东豪族。朝廷甄,洛阳勋贵伴驾东。毕竟外,不易。与关东名门望族,貌合神离,亦是情理中。究其原因,无非名利二字。

熙熙攘攘,利利往;人财死,鸟食亡。此乃亘古不变真理。

甄此。荆州八郡,又何尝不此?

刘表单马入宜城,与蒯良、蒯越及蔡瑁等,共谋略。所倚仗,无不身,荆州族。今,剪灭宗贼,稳坐位。更加名流,争相投。刘表又何尝无有,制衡荆襄本势力。毕竟,刘表亦是“外人”。

祢衡风头正盛,除外州官吏,争相附。亦是荆州牧刘表,有意。

长史蒯良,别驾蒯越,虽位居群僚首,却纷纷避其锋芒,不敢先言。因受荆州局所限。

“善。”刘表便定计:“择日兵,共击袁术。”

稍,徐州邳,吕布府邸。

甄密报,陈公台抚掌笑:“四击袁势,矣。”

此,主簿张邈,别驾麋竺,皆已返回。堂中人才济济。

吕布居高问:“何兵。”

“待曹孟德守丧毕。”陈宫答曰。

“善。”吕布亦知,礼不伐丧。

主簿张邈,东平长者:“公台妙计,需防文若。”

“孟卓,所言是。”陈宫笑中,别有深意。

虽转瞬即逝,仍被别驾麋竺所窥。麋竺世代豪商。察言观色,幼耳濡目染。陈宫一笑,旁人必不在意。却足令,麋竺疑。

府议毕。

麋竺马不停蹄,奔赴广陵。与广陵太守,陈元龙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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