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查拉塞尼,今条支。
扼索不达米亚最南端,波斯湾顶。周回二千,城有七:
沿幼拉底河,:阿帕梅亚(Apamée)、乌胡克(Ourouk)、拉尔萨(Larsa)、弗拉特(Forat)、条支(Charax Spasinou)、特登(Teredon)、阿珀罗高斯(Apologos)。号称“七城”。
阿帕梅亚,塞琉古王朝,便是坚城。内城外郭,足有十万居民。位战略冲,通商军皆便利。扼守条支国北境。
乌胡克,城市源追溯四千年前。乃苏尔最初三处文明源一。扼条支国西境。
拉尔萨,亦是苏尔重城邦,位乌胡克东南,六十处,历史追溯至三千年前。
特登,幼拉底河口古港一。位入海口三角洲西侧。
阿珀罗高斯,便是《新唐书·理志》所载“乌剌(Al-Ubullah)”,乃古希腊语波斯语转音,位入海口三角洲东侧。
除七座城外。沿二河枝津故渎,散布诸村邑。
且与先前所知,稍有差异。查拉塞尼新国,弗拉特城,非在条支城西北,在东北。位幼拉底河,西向东,弯。与底格斯河,枝津汇处。
即便水患频。七城亦是两河流域,最丰腴。
若根治水患。筑坝圩田,足养。
七城守令人选,守相徐宣,已报蓟王。所举,皆幕府属吏。守令比千石俸。
本,不弹丸,蕞尔国。岂料竟有七座,百万众。一众属吏,始料不及。亦让蓟王,颇欣喜。
需稍加治理。引苏尔裔,迁入定居。再加通商、圩田,两相宜。新月沃,足蓟王一。
筑堤锁水,蓟国,无有不精。更加条支国,劳力充足。再释放奴隶,人力足备。此,皆无需蓟王,亲力亲。幕府、封国,吏治齐备。戮力,马功。
不愧绝佳锚。安息王子,竟将此,割与蓟王。足见诚意。
甚。
短短日,便将国情细致梳理。守相徐宣,果称社稷臣。
蓟王圣慰。
正此长江,并未裹挟泥沙。广陵城,已是宽泛百海口。两河流域,亦与二千年,差别。世诸滨海城,皆沉在波斯湾中。
向化条支城始。
调遣将寺良工,增筑城郭,扩建港津。方是务急。
此,亦无需蓟王操。
王治相,相治官,官治吏,吏治民。蓟国吏治,冠盖宇内。西陆皆蓟王,养万千官吏,奢侈极。己度人。除谄言献媚,官吏百无一。实则谬。
吏治关乎民生,民生攸关国祚。岂等闲视。
干支海市,满载蓟国名产。匹丝绸,整块茶砖。更有四式木兰舡贩卖。无不令城中百姓,眼界。一夜尽褪担,港口人潮涌动。
城中三豪商被灭。余中商贩,觅良机。木兰先行者,虽代价不菲。终归有价循。一财力不济,再加挚友亲朋。三五商贩抱团,合力购买一艘木兰舡者,比比皆是。
诸“兄弟”,雨春笋,纷纷建立。前所言。凡我蓟人,需拥有万石舡,便入干支市。随海市往各港,贩四海名产。入易所,购买寄舱券,约获利。
条支既蓟王属国。享此利。
条支船商,争相入市。并愿入海商。
重重利。非亲临,不尽知。
各城奴隶,不百万众。皆释,编户民。从虽与先前同异。却不同日语。先前做牛做马,今皆有客籍。券书凭,赀库薪。商业城邦,奴隶竟与平民,数量相。着实恐怖。
整座城市,几乎奴隶所驱。若无波斯湾,填海。千百年,累累白骨,早已山积。更有甚者,防城中居民乱。蓟王命守相徐宣,张榜各处。中奴隶,皆由官府,足资贩购。丝路约定俗,一户价十金计。不区区百万金。一艘木兰舡,便价千万钞。满打满算,不三十二艘,已。
蓟王言,实不值一提。
蓟王宽法严律,恩威并济。更加三族,前车鉴。条支国,无有忤逆。蓟王再百万劳力。
分置七城港,足够所需。
并持续释放人口红利。
至此,论条支民意,析分二类:一类城市公民,一类新由民。
合二一,蓟王民所向。无匹敌。
深入实,蓟王方知,何安息王子,割让此。
罗马与贵霜战。图拉真,一举攻克安息王泰西封,并占领全部索不达米亚。稍,继任者哈德良,虽放弃半两河,退回原有边界。安息与罗马,两国各筑坚墙,彼此敌,已定局。凡条支城,南叙利亚商队,皆被征收重税。唯入安息王国,方减免。
若不通罗马,通安息。条支国扼波斯湾,最长水,毫无武。安息商船,经波斯湾沿线诸港,皆登岸。无需驶入湾顶,费费力。
反观罗马商人。需顺红海,经艾拉港登岸,走新图拉真,入叙利亚行省。亦十足方便。是乎,久久。条支国,甘英港,日渐落。
此,安息言,不一块鸡肋。虽“食无,弃有味”。若割与蓟王,换取安息位,亦不足惜。
安息不通罗马。蓟王通。
条支,索不达米亚在望。索不达米亚,叙利亚、阿拉比亚、埃及,三省尽入彀中。
甘英港。
希俄斯姐妹座舰。
闻中海七姐妹,不日便将远行。
圣火女祭,椒风人,阿奇丽娅。便登船相见。
“人,所何?”不料血沙蝎母,星昴·赛拉娅,亦在。
西女国既七岛,立希俄斯商。彼此同盟。故阿奇丽娅,直言相告:“代传书罗马。”
“传书何人?”星昴·赛拉娅,又问。
“维斯塔神殿,护火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