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天下 第131章 一致百虑

征半载。北身毒悉平。

除零星反叛,国城,皆被蓟王所据。十万军,各据雄城,扼断关津。调兵遣将,攻坚克难。扑灭叛乱,迁徙贵。

循序渐进,依次梳理。诸国粮草接济,蓟王不必急。

除豪取五百亿金。另有三兽,深蓟王所喜。

金毗罗,青野象,苍水兕。

唐玄奘《唐西域记·婆罗痆斯国》:“有人慢濯此池者,金毗罗兽害。”金毗罗,又宫毗罗,即鳄鱼。

青野象,便是世所谓“草原象”。身躯高威武,身长二至三丈余,肩高丈余,通体灰棕,前额左右隆,背部弓。四肢粗壮,几垂直。水陆两栖。善走竞泳。一次冲锋(24km/h),跑余。一次竞渡(1.6km/h),长达二、三辰。乃机关战象,不二选。

取名:“青野战象”。

犀兕(sì),双角称“犀”,独角唤“兕”。苍水兕,便是世“印度犀”。

此三兽,乃“蓟五精甲”“秘环鼍龙甲”、“辟水角端甲”、“却敌水犀甲”,必备。

《考工记·函人》:“兕甲寿二百年。”《荀子·议兵》:“楚人鲛革犀兕甲,坚金石。”又《抱朴子·刑》:“掼犀兕甲,涉不测渊。”足见经久耐。

蓟王命将寺五行工舡,就取材。打造机关象兵,身毒水陆精兵,制式装备。至林中猛虎,绣衣吏亦常有猎。斑斓虎皮,皆呈蓟王。话说。麦积山冬狩,绣衣豪侠进献雪皮始。凡有狩猎,猛兽皮毛,奉献主公,遂绣衣惯例。

身毒常有猛虎患。荼毒甚烈。今却纷纷惨死追魂弩。剥皮拆骨,曝尸荒野。果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因常携斑斓虎皮,策马奔腾,穿街巷。故有身毒人,称“与虎谋皮”绣衣吏,“虎衣卫”。

金毗罗兽,泛滥婆罗痆斯国。又名“迦尸国”,“伽奢国”等。意译“光有体国”、“芦苇国”等。该因盛产“迦尸竹”,名。

国“婆罗痆斯”城,又“波罗奈”。译“江绕城”。注曰:“婆罗痆斯国,城东北有河,同名婆罗痆河,河东北十余,至鹿野伽蓝,其侧林名施鹿林,亦鹿苑。”

江绕城,佛陀代,便是四通八达,身毒名城。南通摩揭陀国华氏城,北通舍卫国舍卫城。“国周四千余。国城临殑伽河,长十八、九,广五、六。闾阎栉比,居人殷盛,积巨万,宝盈奇货。人温恭,俗重强。”

江绕城,亦是雄城。蓟王命麴氏先登,戍守此城。

由此顺枝扈黎江,东行三百余,至战主国:“周二千余。城临殑伽河,周十余。居人丰乐,邑相邻,土膏腴,稼穑播,气序畅,风俗淳质,人犷烈,邪正兼信。”

从此东北渡枝扈黎江,行百四五十,至毗舍离国(吠舍厘国)。译曰“广严国”。旧称“跋阇国”、“跋耆国”等。佛陀代,十六雄国一。唐玄奘西游,“城已甚倾颓,其故基趾周六七十,宫城周四五,少有居人”。

前所言,身毒列国,互相攻伐,战乱频。诸雄城,有损毁。蓟王悉数命人,原址重建,亭台楼阁,皆汉式。却保留罗马列柱厅等,特有建筑。风格式,东西合璧。无需拘泥。

诸国金库,收入囊中。此战局已定。余便是由浅入深,细致梳理。各国图卷、书籍,名册、集簿。源源不断,汇入华氏城。由幕府九译令,翻译整理。已备计。

北身毒列国,国主降,国中贵,悉数迁入华氏城。乃至华氏人口激增。各国窃,蓟王有定华氏城意。循身毒旧例。新王朝诞生,必废各国旧,增筑新。将各国贵,悉数迁入新定居。且摩揭陀国,素王朝旧。定此,亦是常理。

各国主降。贵己度人,不明就。故不做挣扎。举迁徙。,华氏城乃,新居。岂料,入城惊闻。别居华氏城,不权宜计。待诸毕,蓟王将携城中贵,数十万众,远赴洛阳城。

各国王子公孙,入蓟太坛。适龄公主,入沉月女校。习汉文,书汉隶。

话说,万遥,汉帝国。人生不熟。远离故土,任人宰割。此生再无归期。

华氏城,香花宫。

阿逾陀、阿耶穆佉、跋沙、鞞索伽、迦尸、广严、战主、舍卫、瞻波、迦征伽罗、秦婆罗门、摩揭陀、金耳、摩梨。诸国主,神色各异,颇垂头丧志,叹气唉声。

倒是摩梨王,先知先觉。且又深谙佛理,随遇安。

“蓟王置我等死乎?”阿逾陀王,惊魂未定。

“袒牵羊,国破亡。‘人刀俎,我鱼’。蓟王但有杀,何必行万。”秦婆罗门王,亦。

“维有汉。闻洛阳乃汉帝,九五雄城。繁盛不身毒。”战主国王言。

话说战主国,不周十余。故言洛阳城。诸摩揭陀、瞻波、迦尸,便是秦婆罗门国,亦洛阳。

摩梨王,博文广知:“六九乃指王城。王城外,另有郭。阳渠三面环绕,南临洛水。三郭北邙,一。”

“原此。”众国主各有所悟。换言。汉贵戚,皆城居。城外,才是贱民所居。

“蓟王迁我等,何处?”

“离宫别苑。”摩梨王答曰:“洛阳广有离宫,稍修缮,足容身。”

“何离宫?”便有国主问。

“离宫,别处宫。非常居。”摩梨王言。

“原此。”另有国主求问:“此城数十万众。洛阳离宫,足否?”

“足矣。”摩梨王,一声慨叹:“有菟园,荒废已久。蓟王造王陵,号十函园。足纳五十万众。闻洛阳百姓,半数入其中。”

“十王陵。”诸国主瞠目结舌。

摩梨王答曰:“汉人,死生。王守陵,乃无殊荣。”

“汉人言‘同归殊涂,一致百虑’。谓万初虽异,终同归一。”秦婆罗门王,似有顿悟:“四海内,皆汉人矣。”

殿中,一片死寂。

终归亡国君。一难转圜。

须臾,便有宫人疾步入殿:“士至矣!”

闻马鸣菩萨入城。诸国主,惊喜莫名。急忙殿相迎。

许普,唯有马鸣菩萨,救我等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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