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三国 第190章 半载之期

猛虎搏兔,亦全力。何况攻灭身毒列国。蓟王分河西五郡立雍州。新赐支护府,皆此谋。羌身毒,乃败关键。凿穿是其一。整修路,增筑置驿,皆非一日功。故通商乃其次。军先行,奇袭身毒,方是胜战。

不意外,年春季,蓟王兴兵南。

灵辉殿,观阁。

蓟王乘夜,女仙受宠若惊。勤修苦练,通宵达旦。鸡鸣分,众女仙力竭眠。唯剩元,仍伴驾修炼。

不愧师名门。

待六神归位,万籁俱静。元柔声问:“夫君攻身毒乎?”

“。”蓟王身俱爽,吐气声。

“何不亲昆仑,求王母授玄素术。”元言。

“。”反正顺路。登昆仑墉宫,赴瑶池仙。求益寿延年术,亦是人生一裨益。

闻夫君有意。元喜极。先前唯恐蓟王方便门,引佛东,灭尽仙门。今蓟王却灭身毒佛国。先前担忧,一朝风吹云散。何不‘吞刀吐火,云雾杳冥’。将毕生所,倾囊相授。

蓟王窃,神仙术,并无长生不死,白骨生肌神通。却极利养生,求延年益寿,老益壮,期待。

何况蓟王三十立。日正中,何必言老。寿长几何,终归人各有命,不强求。

布路沙布逻,贵霜王城。待贵霜国使再回,入宫密告详情。

胡毗色伽二世遂乔装宫。入国宾馆,与西域使节相见。

“臣,拜见王。”西域使,正是它乾丞杨阜。

“贵使免礼。”胡毗色伽二世,口精纯西州汉话:“请坐。”

先前所言。月氏人,旧居祁连山北,昭武城。因被匈奴所破,西逾葱岭,支庶各分王。有康、安、曹、石、米、史、何、穆等九姓,皆氏昭武,故称昭武九姓。贵霜承月氏国,不忘祁连故国。

“谢王。”杨阜称谢落座。

胡毗色伽二世已知杨阜身份,乃西域护府雄城,它乾丞。它乾横竖十,周回四十余。加四面瓮城,计一百单八衢。高楼广厦,鳞次栉比。八门洞,川流不息。凡宗贸易,皆经城中八市往。辖民百万,日进斗金。首屈一指,西域中枢。

尤其百万巨城,便是安息国,亦远远不及。

胡毗色伽二世,虽未曾亲见。往商旅,歌谣不断。溢词,直令人浮联翩。无有皮鞭,绝无桎梏。男欢女爱,一日三餐。

平民竟一日三餐。比丰年禾,酿酒外贩。何其奢侈。

贵霜民人言。举国三餐,足见殷富。一切皆不谈。旁牧童问:遥远绿洲,有何神奇?

商贾笑答:一日三餐。

风餐露宿,一饭难求人言。日日三餐,便是象的,一切的极限。

更有甚者。西域护府治百城,六百万众,皆此。知。朝邦,西域使,贵霜王何不持重。

“蓟国今季,稻收几何?”贵霜王先有此问。

“回禀王,约八亿石。”杨阜答曰。

“无怪一日三餐。”贵霜王慨叹。

“谚日:‘百不贩樵,千不贩籴。’东西商,南北水路,皆通。鄙国新谷,贩运四海,远至徼外。西域诸国,亦其利。”杨阜曰。

“西域屯田,给乎?”贵霜王又问。

“尚不给。”杨阜答曰:“需陇右并国中输粮。不数载,足。”究其原因,西域诸国“沙卤,少田”。且田十倍利,经商利百倍。西域各国,亦无耕。故若将西域五十五国除外。西域护府百城,足。

“甚。”贵霜王笑:“世人皆言,中夏薄。贵国却季季熟,广济。蓟王,必有神助。”

“我主生。乃三兴。”杨阜毫无遮掩。

“亲乎?”贵霜王门见山。

“未尝不。”杨阜话锋一转:“‘日月逝矣,岁不我与’。且若知二亲,安息必有所备。难矣。”

贵霜王轻轻颔首。若知贵霜与蓟国亲。安息必生警觉。此再令北匈奴西遁扰敌,安息必不倾巢,兵压境。唯有神鬼不知,方一战功。

“待,亲乎?”贵霜王仍不死。

“待回禀主公,有定论。”杨阜亦不敢越俎代庖。

“此,罢。”贵霜王问声:“安息虎踞背,恐其所伤。贵使有良策。”

“王安,半载内,见分晓。”杨阜虽未明言,却足令贵霜王意动。

“莫非,蓟王已有破敌策。”

“正是。”杨阜答曰。

“半载期?”贵霜王振聋聩。

“半载期。”杨奉掷有声。

“国书何在?”贵霜王再无疑虑。

“国书在此。”杨奉果有准备。

贵霜王,细无疑。遂取刀割腕,印血证。

“烦请贵使,传语蓟王。春夏,十万铁骑,攻身毒。”

“臣,敢不从命。”杨奉肃容拜,身又言:“我主有命,奉新谷百万石,助王。”

“善。”贵霜王仁不让。百万石新谷,价三亿钞。换言,此乃蓟国所付军资。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即便不取粮谷,折蓟钞。亦是一笔横财。

“人钱财,与人消灾”。古往今,莫不是。

更何况,蓟王赫赫威名。贵霜王岂敢阳奉违。钱不办。求死乎?

不宜迟。趁雪封山前,杨奉原路返回。西域长史杜畿不敢怠慢,遂六百传书国中。告知详情。

万俱备,待羌身毒,凿通日。

汉中,南郑行宫。

闻史门弟子密报,史侯面沉水,一无言。

史夫人从旁进言:“闻,刘益州太常,有侍中董扶,谓曰:‘京师将乱,益州分野有子气。’刘益州,信其言,遂意属西川。陛迁,巴蜀既定,民安。刘益州日渐骄横,年前,‘造乘舆车具千乘’。今又‘有似子夏在西河,疑(似)圣人论’。不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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