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珍重。”麋竺告辞。
“兄长,珍重。”麋氏拜别。
麋竺虽有不舍,却安。车驾宫,至南港换乘蓟国公船,重返徐州。东海寿麋言,钱财不身外物。蓟王《二十等爵》,士农工商,皆有路。前辽东豪商田韶,今蓟国豪商。中有船一万丈。单单贩卖寄舱券,便赚盆盈钵满。相较民爵所,谓巫见巫。
《蓟法》,九等五夫爵,始高爵。每升一爵,价十亿;次立同功,减升一等,直至一等。二十等列候,非功不受。列候,非刘不王。
田韶蓟国贩飞云、盖海、翥凤三舰队。民爵连升三、二、一,计六等。今十五等少造。岁俸七百五十石。授田八十四顷,授八十四宅。另有海外三熟寄田,八十四顷。年钱,三千四百二十四万余。且享有除役、减罪、免赋、问政、行等,诸特权。
商人素人所轻。国石民,缺一不。蓟国一视同仁。知,士、农、工、商,举投,无阻挡。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民皆向,人皆向善。世常情。
即便举州相托不。麋氏及笄年,嫁入蓟王。麋竺亦受封民爵。
若人,银印鼻钮(瓦钮),食千石俸;中父兄,授民爵十三等中更,岁俸六百五十石,授田八十顷,授八十宅。加海外寄田八十顷。年三千二百五十九万余。
若贵人,金印龟钮,初食二千石俸;中父兄,授民爵十五等少造,岁俸七百五十石,授田八十四顷,授八十四宅。与田韶相媲。
若王,金玺螭虎钮,食万石俸;中父兄,授民爵十八等庶长,岁俸九百石。授田九十顷,授九十宅。加海外寄田九十顷。年三千六百七十二万。
再加献徐州功。汉室三兴,东海寿麋,再续二百年荣华富贵。远近皆有利,麋竺何不随意动。与陈元龙,一拍即合。
念至此,意气风。船泊不其港。换乘青雀舫,返回州治复命。
先前,徐州牧陶谦,贩蓟式船。被蓟王婉拒。因蓟王早有先言。三十立,造诸王子船。故国中四百城港,型船坞,无暇他顾。唯有中船台,供支应。造白波斗舰足矣。亦蓟王所言,若不牵星海,远涉重洋。往四渎八流,内河航。斗舰正其。君不见,曹孟德掘环渠攻寿春。所,皆是机关斗舰。
是乎,麋竺实报。陶谦一无言。蓟王已窥破陶恭祖,江东。
飞云、盖海、游麟、翥凤。四舰队,江东唯有孙文台飞云舰队,与曹孟德盖海、刘公山翥凤,二舰队相抗衡。今,孙文台重伤不醒,举北。麾文武,客卿蓟国。长子孙策,入太坛,拜在儒宗郑玄门。
江东已失飞云。陶谦求取巨舰,合肥侯何敌。长江水路若失,江东丰腴,皆暴露在外。再加内有山越祸。内忧外患,亡国在即。
不已,陶谦唯有退求其次。命麋竺订购二十艘机关斗舰,总价六亿钱。
因曹孟德掘环渠攻寿春。皆知蓟式机关威。蓟式木兰民船,尚仿制。蓟国白波军舰,却仿制不易。十三州,纷纷向蓟国订购斗舰。单此一项,蓟国年入百亿。
财富,汇聚北国。蓟钞河,渐流通江南北。一统汉币制,指日待。
五铢铜,源源不断,贩运蓟国。被利匠人城,回炉重铸四五铢。储备货币,不再参与流通。蓟国十年铸币。究竟铸角钱几何,无从估计。蓟人再无缺铜困,蓟商解铜重苦。铸钱几何,已无关轻重。
布钞、器钞、畜钞、盐钞、谷钞、楼钞、通钞、宝钞。八宝券钞行。正因蓟国千稻田,年年熟。民食。三餐不无盐。环渤海,百五十座盐府牢城,安置盐户三百万口。再并辽东湾,盐府治破二百城,盐户达四百万。
谷、盐、布、铁、畜。乃五宗商品。
今季,蓟国稻收长粒香谷,八亿石。盐府晒夏玉砂盐,三亿石。价:四千八百亿钞。
余诸名产,并机关重器皆不算。
粮、盐,皆“快速消费品”。产被消费,流通频次较低。四海船商蓟国贩购,转售市中粮商,粮商分销中粮商,肆中贩卖。不数次转手。平均流通五次计。蓟王广九百六十亿钞(简单理解:货币行量=经济总量/货币流通频次)。依据每年粮、盐增产,并旧币回收耗损等,人因素。蓟王酌情增。
所将蓟钞,分:布钞、器钞、畜钞、盐钞、谷钞、楼钞、通钞、宝钞。其目的,便准确衡量,货币规模。
此需计算,外贸易。黄金、白银等贵金属,量流入。
故,经计署历经二十余年,不断计算修正。蓟钞保有量,在千亿规模。
话说,“孝武元狩五年三官初铸五铢钱,至平帝元始中(计119年),钱二百八十亿万(280亿枚)余云”。据此推算。两汉官铸五铢,不五百亿枚。若再算郡国五铢,及铸钱等诸劣币,或有千亿规模。
单从货币总量言,蓟钞已取代两汉五铢。
待市面,再无两汉五铢流通。
蓟钞,足称“放四海皆准”。那,挟蓟钞威,足号令。
刀兵相向前,先一场货币战争。通货膨胀,物价飞涨。人思乱,军不稳。何捉刀,群雄卖命。
蓟王独步,王治国。一缕世残魂,赤条,足。
百般裹挟犹不足,需系统又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