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三国 第104章 我与争锋

领兖州牧,曹氏宗亲,纷纷投。朝廷东迁,群雄决裂,受困兵力,捉襟见肘,曹操随命诸兄弟,四募雄兵。

此行,曹仁、曹纯,招募淮泗健勇五千。曹操喜,设宴二人接风洗尘。

“子廉,何在?”席间,曹仁落杯相问。

曹洪,字子廉,曹操从弟。

“募兵未归。”曹操答曰。

庐江太守陈温乃曹洪友,曹洪领兵千人,并陈温一同招募士兵,募庐江甲二千,又东至丹杨,募数千丹阳劲卒。稍与曹操龙亢师。

“甄诸路断绝,武库不我所。”程立言:“万余将士,无兵甲,奈何。”

“无妨。”曹操已有定计:“不日有‘吴房兵甲’入营。”

“吴房县西北百棠谿亭,有棠谿、冶炉、合伯三城。南阳水,帝乡尽毁。关东兵甲皆此。”程立慨叹:“吴房君华妁,乃蓟国华国老长女,闻九九重阳,嫁入蓟王。”

言意。吴房兵甲,亦是蓟王业。

“玄德,生王。我辈,拍马不及。”曹操与有荣焉。

“蓟王七海雄,世人皆知。又恪守臣节,不言废立。”程立言又止。

曹操已领神。

三分,河北归一。待利并人。蓟王挥师南,何愁九州不定。

我若挟子,令诸侯。与争锋否?

云梦泽。

三足踆乌船宫,蓟王寝宫。

日三竿,余音绕梁。蓟王泛舟至此,神女相。便夜夜笙歌,通宵达旦。

前九日宫门紧闭。稍女仙继续,宫妃并入。

云雨巫山,已月余。

“独怜幽草涧边生,有黄鹂深树鸣;春潮带雨晚急,野渡无人舟横。”

横舟漫渡,浮游云梦。中滋味,不足外人哉。

梅雨渐息,万晴空。

再无云雨潮生。神女抵死缠绵,不辞别。玄女重回九,蓟王六神归位。

五彩斑斓,绚烂姿。

目光所及,充耳所闻。由内外,焕新生。

船宫爵室,眺望巫山神峰。触不及,意相通。

蓟王意,神女知。

“夫君?”安贵人,闭月绝艳,柔声轻唤。

“扬帆航。”蓟王风流亦洒。

“喏。”

待雏鸦号,神女峰归巢。三足踆乌遂顺益阳港。

益阳港,坐拥沅水、资水、湘水,三水相连,位置绝佳。乃治粟尉治所。一别经年,待蓟王重临,此港早已今非昔比。

凡蓟国营城,必利机关。沿港口堤,“非”字泊位,坚木包铁,机关塔吊,两两相,一字排。内外商船,林帆樯,列队通行,进有度。

规模虽略逊南港,更不比泉州。荆南言,足称雄。

治粟尉朱治,恭迎蓟王船宫入港。

朱治麾,文武兼备。颇臣干吏。并入辅汉将军幕府。与水衡尉,并驾齐驱。府机构,亦水涨船高。

治粟尉,乃前汉“騪(sōu)粟尉”、“治粟内史”,并“治粟尉”,三权合一。

前汉騪粟尉,主军屯农技,亦领兵。

汉初,司农承秦制,名“治粟内史”,景帝更名农令。汉武帝太初元年(前104年)始称司农。

主征收田租、刍稿税、算赋、赀赋、更赋、更、算缗等赋税;掌盐、铁、酒专卖;从“均输”、“平准”,及漕运、调拨;兼负官俸、军资筹措等。

前汉治粟尉,主军资筹措,助司农广辟财源,诸此类。

蓟王将前汉所置,三府归一。剔除与太仓、武库、少府、将寺等,职重叠。

益阳港治粟尉府,设佐官:

治粟中丞,主钱谷雇佣营建。

治粟丞,掌属国、番国均输盐铁。

仓令,主收贮米粟,供应官吏钱谷,并掌量制。

番属国国、港津,设仓长、农监、水等属吏:

仓长,掌藏官府米粟,及运输;农监长,督官田耕;水长,主番属国河渠修治,平水灌溉,收取渔税;均输官,又称均输长或均长,掌调均报度,输漕委输;各郡国设均输监,监督均输宜;

若有井盐,则置盐官,又称盐官长,主盐政;凡产铜铁,则置铁官,又名采铁或铸长,主铁政;

田官,又名稻田使者,掌公田租赁并收取假税。

窥一斑,知全豹。

治粟尉府,内外循环水路沿岸,南蛮属国、徼外番国,权重极。

正因权重,故蓟王,令幕府中丞贾诩直辖。并未归岭南护府。

民食。

治粟向化蛮夷,举重若轻,兵不血刃。蓟王谓良苦。

“授人鱼,不授人渔”。教你丰衣足食,安居乐业人。何不顶礼膜拜,感激涕零。

是乎,“铸剑习农器,放牛马原薮,室无离旷思,千岁无战斗患”。

从此铸剑犁,永不再反。

毕竟孤悬在外。远离蓟国本土。防官吏日久疏,离离德。王驾南巡,乃是必须。

诚,举迁居蓟国,亦是势所趋。

孤身投,不带。其必有诈。三族齐聚,足担保。

蓟王船宫,宴群臣。汉室宗王,名动。先前闻其王名,不见王面。今日,见颜,三生有幸。

便有治粟中丞吕范,字子衡。汝南细阳人,少县吏,有容观姿貌。邑人刘氏,富女,范求。女母嫌,勿与,刘氏曰:“观吕子衡宁久贫者邪?”遂与婚。

捧杯离席,敬酒王前。

蓟王遂满饮此杯。

不等吕范回席,蓟王又举杯回敬:“子衡,尚饮否?”

“臣,已不胜酒力。”吕范实答。

“何人助饮。”蓟王笑问。

“臣愿助饮此杯。”正是治粟左司马张虎。

“且满饮此杯。”蓟王举杯,群臣共饮。

张虎意气风,正归位。不料蓟王二举杯:“司马,尚饮否?”

“臣,恐不济。”张虎汗颜。

“何人助饮。”蓟王又问。

“臣愿助饮此杯。”乃是治粟右司马陈生。

“再满饮此杯。”蓟王举杯,群臣同饮。

陈生红光满面,不及身。蓟王三举杯:“司马,尚饮否?”

“臣,亦不济。”陈生惭愧。

“何人助饮。”蓟王三问。

“臣,愿助饮此杯。”见无人应答,治粟尉朱治,挺身。

“再满饮此杯。”蓟王举杯,群臣相陪。

琼浆翠玉,三杯入腹。众臣皆醉。唯王独醒。

“与王三杯”,遂典故。意指,君臣同乐,足济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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