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列宿 第039章 名臣归京

先前,少帝便有召回前左右车骑,槐侯领冀州牧皇甫嵩,钱塘侯领幽州牧朱儁,意。

奈何突遭不测,几经变故,就此搁浅。

今二戚树倒猢狲散。又山东士族与西州武人争。前所说。西州人氏,素被山东轻慢。更饱受域歧视。究其原因,今汉,西凉饱受羌乱,汉人十不存一。若非举逃亡,便需与羌人共存。董卓麾一众“凉州人”,与羌豪累世通婚。或马腾父子,贫无依,不已娶羌女妻。诸此类。且两汉,河西四郡,常有关东姓,因罪徙边、辟祸西迁。百年,虽洗罪痕,摇身一变,却仍遭人诟病。

便是刘备。初乍。正月旦,入宗亲诸刘队列。亦遭人诋毁。足见门身,根深蒂固。甚至朝廷亦不例外。凡入羽林,必是六郡良子。足见一斑。

正因矛盾尖锐,无从调。故董卓首,西州武夫,快速崛,手握重兵,占据朝堂。党人首的山东士人,立刻嗅了浓浓的危机。是摒弃各见,联手敌。

少帝毕竟年幼。虽手握权,却又不敢肆意妄。百官行怀柔策。轻易不降罪。是乎。双方人马,明争暗斗,虽不见剑拔弩张,耳畔却隐隐响,兵戈声。

论枪舌战。董卓等人岂是手。往往被驳的,面红耳赤,体无完肤。诸侍御史,引经据典。含沙影,指桑骂槐。口章,字字见血。董卓等人哑口无言,百口莫辩。

少帝观,我见犹怜。

实在是被骂惨。

恨手无寸铁!

眼便重蹈二戚相争覆辙。少帝未雨绸缪,问计太傅杨彪。终解决法。是力排众议,将冀州牧皇甫嵩、幽州牧朱儁、前将军臧旻、右将军田晏、左将军夏育,名臣宿将,齐调京畿。

此举,不啻头棒喝。令双方皆措手不及。

尤其皇甫嵩并朱儁二人,少帝亦受雄职。皇甫嵩领尚书令,朱儁拜御史中丞。与司隶校尉董卓,并三独坐。

诏命颁布日。散朝,卫将军张济、将军董卓、左中郎将吕布,相约一见。

董卓曾领《衣带诏》,联络群雄。故凡有面,皆由其主持:“陛息朝堂争斗,调名臣回京。我等何应,方策。诸君且不吝赐教。”

卫将军张济言:“文官见不我等‘窃居高位’,故群攻。言辞虽利,却难伤我等分毫。何必在意。”

“不意。”董卓正色:“有是‘三人市虎’。一众侍御史,累日无休,再三诋毁。若令陛见疑,我等俱休矣。”

“三位将军,各有少人马。”吕布忽问。

“领命征前,不数千兵马。”董卓答曰:“今募几何,尚不知。”

“陛何意?”吕布又问。言意,是否放三位将军麾人马入京。

“料,半此。”董卓已猜陛意。

所谓“韩信将兵,益善”。陛除二戚兵权,将京畿数万兵马,揽至麾。奈何关东群雄虎视眈眈,蓟王虎踞河北。陛求保,广募雄兵,守备关隘。

又奈何坐拥江山,不及半壁。财政捉襟见肘。朝堂百官,皆伸长脖颈,坐等蓟王献费。何有余力,招募兵马。

调回三位宿将,不啻一着妙棋。此不费一钱一粮,数万精兵。若京畿内,有十万兵马,何愁不定。

“许,陛另有所谋。”吕布又。

“奉先何不明言。”董卓忙问。

“三位将军,久历沙场,乃军中宿将。陛调回三路军,未必有讨伐关东意。”

“哦?”一语惊醒梦中人。董卓等人纷纷醒悟:“蓟王又何?”

吕布言:“传闻,蓟王已传书林邑,命其王负荆请罪。料,林邑王必不肯轻易就范。那,蓟王传檄,攻伐不臣。待蓟王挥师南,陛许生收复关东。”

“奉先言有理。”卫将军张济,亦觉有理。

“关东群雄,断不坐待毙。”董卓言:“那,必有一场恶战。”

“正是我辈,建功立业机。”吕布傲一笑。

与众将,皆有喜色。正吕布所言,舌战不利,兵战亦不利乎!

“先前,陛遣太傅杨彪,太仆王允,持节抚慰山东。太傅先归。太仆顺江左,远赴扬州。料,必有所获。”张济言。

“许,荆州牧刘表,益州刺史刘焉,青州刺史刘岱,扬州刺史刘繇,徐州刺史陶谦。皆已陛所。故才召回三位宿将,趁蓟王南征伐林邑,四面合围,讨伐关东。”吕布又。

“许,正奉先所料。”董卓一扫先前霾气。需战在即,少帝断不武臣不利。正所谓“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反贼遍,正值人际,少帝焉废爪牙。

“西州有足智谋士,我等谋划策。”身处高位,董卓已知人才贵。

“我等知捉刀厮杀,不懂运筹帷幄。”张济摇头。

张济此言,却换董卓一声长叹:“今日方知,蓟王一亿主簿,是何等便宜。”

“贾李优,何必言。”众皆嗟叹。

居延长城外。

西域护府车队,日夜兼程,终抵雁门关外。

验护府传证,关尉便勒令放行。李儒并戏志才,一数载,今日始归。

窗外山水,渐与关外迥异。

李儒忽生慨叹:“眼归国在即。不知何,竟生怯意。”

戏志才亦点头:“不瞒文优,我亦有此感。我等随主公西征,国尚初建。至今日,临乡又是何等景象,恐非你我料。”

“‘百闻不一见’。”李儒憧憬情,溢言表:“与主公,痛饮三杯。”

“茶亦醉人何须酒,书香何须花。酒不醉人人醉,花不迷人人迷。吟白雪素,闻尽梅花香真。昔日浣纱今日恨,玉人许愿相亲。繁华处终是梦,薄酒一杯敬良人。”戏志才诵蓟王年少诗篇,亦迫不及待:“便与主公面,表一表‘素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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