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列宿 第036章 怀真抱素

董太皇竟不在。

由窦太皇,将安氏、冯氏,由蓟王手。共入殿,行婚仪。

蓟王宫,已举行次。轻车熟路,莫此。

待礼毕,送入宫无极殿。

请窦太皇入帘,刘备坐帘。遂宫宴,宴群臣。

窦太皇正值盛年。又远离洛阳勾斗角。避重就轻,旷神怡。帝风华,一览无遗。此次诸母亦归。见太妃,便入门署鸾栖馆,由太医左令华妁,悉诊治。董太皇不愿船。蓟王百忙中,已命华夫亲问诊。

蓟国医术,独步。户户药圃,相延习。药材富足,药价不贵。各式药方,由方技馆整理汇编,再经太医院,临床验证,不断改良,传世。前立南,门署寺皆已并入。唯有医与方技,各保留。足见持重。

邦风貌,有不同。帘窦太皇,耳听虚,眼见实。君臣相契,莫此。海内贤,蜂拥至,齐聚一堂,英才辈。

古往今,一国济者,闻所未闻。汉一藩,足见一斑。

蓟国吏治,清廉高效,居功至伟。

蓟王光融,明照奸。左右国相降,德才兼备。一奉主,忠不二。若社稷终蓟王所,亦是命使。

帘内窦太皇,目光水,环顾殿,停蓟王侧颜。一感慨万千。

洛阳不回罢。

蓟国近北疆。又立冬宫北海滨。窦氏遗孤,正名矣。

酒三巡,菜五味。

蓟王身告退。窦太皇亦避入西宫,与太妃、王妃相见。

殿中遂由义父、义弟,门属吏。百官身恭送,落座,推杯换盏,气氛倍加热烈。新婚夜,洞房花烛在安贵人并冯人寝宫。蜜月,轮流侍寝,便在合欢殿中。一般言,蓟王不必移驾。究其原因,蓟王夜幸七嫔。嫔妃名册,并不固定。避宜孕期。乃由安氏四姐妹,代排序。由王妃目,再行删减补录。换言,侍寝妃嫔,皆需王妃钦定。

六宫主,掌君王。权力重,两汉无复加。

十字飞阁,步入北宫无极殿。七妃已恭候。

“诸位姐姐,何意?”刘备明知故问。

绾妃言:“安贵人,冯人,皆未经人。势孤力弱,恐有无力。故我等姐妹,奉命前相助。”

“奉谁人命?”刘备笑问。

“是母亲。”七位姐姐与长姐,幼相伴。亦刘备,称母亲。

“此,且一同入殿。”刘备言。

“不。”嫣妃笑:“我等皆守在宫门外。待弟兴犹未尽,便声相唤。”

“此,。”皆是幼相伴的姐姐,刘备不见外。

安德莉娅首的函陵宫姬,花笑靥,刘备启宫门。皆是枕边人,说无益。刘备步入殿中,登二楼寝宫,与二人相见。

南港夜泊,月满中。

无由一阵悸。董太皇倏惊醒。风中隐约传笑语欢声,乱耳丝竹。

“人。”董太皇无力轻唤。

“太皇。”榻答话人,正是童子申。

“今夜蓟王又新妇。真羡煞旁人。”董太皇似喃喃语。

童子申似懂非懂:“不正是太皇赐婚。”

“话虽错。……”将比。董太皇悲从,一黯神伤:“此蓟国,终归有负所望。”

“负何人所望。”童子申随口一问。

“负……”董太皇终未口。

一夜无话。

七位姐姐相助。安素并冯嫽,初婚夜,完璧归蓟,完满落幕。翌日早,妇见舅姑、妇馈舅姑、舅姑醴妇。礼不废。此西宫一遥,二位新妇,却艰难挪步,耗许久。

太妃,义太妃,义父,见惯不怪。耐等候便是。

蓟王宫,国色香。王妃惊人,副伏罗妃风姿无双,七妃朱颜倾国,宋贵人雍容华贵,士贵人知书达理,马贵人才貌双全,西域诸妃貌倾城。诸此类。

安素,竟不在其。尤其先前,常女扮男装,含苞待放,不露锋芒。岂料“琼蕊苞红一夜”,“正是玉壶春满”。

妩媚深藏,一夜绽放。四艳光,竟令人不敢逼视。

新妇此,太妃欢喜。

“此女不凡。”王傅黄忠言:“有利王。”

二位义太妃亦频频点头:“似有中书令风。”赵娥女中豪杰,安素亦不遑让。

安素、冯嫽,举止体,有贵气。他日侍奉蓟王左右,需珠胎暗结。贵气必王所有。便是方士所谓“藏风聚气,吞息吐纳”是。

礼毕,新妇再拜。被宫人搀扶回殿,各歇息不提。

循例,此一月,乃二人专宠。蓟王夜幸七姬,必有二人位。此举,乃密集受孕。一般言,十拿九稳,无有例外。马氏、杜氏、邹氏,皆功受孕。

亦有例外。

一众女仙并鸳鸯十,蓟王磨砻浸灌,百般宠溺,皆未受孕。太妃已命华妁,细诊治。尤其鸳鸯十,关三南局。宜早不宜迟。

前所说。董太皇骤失贵子,无奈何。蓟王便无需避嫌南。待立冬,稻毕。再南不迟。

知董太皇卧榻不,竟难船。

翌日,蓟王沐浴更衣,车驾南港,登船觐见。

永乐太仆封谞,船相迎。刘备遂问,何至此。

封谞已从一众逐鬼童子口中,知那日隐秘。遂耳语蓟王。

听罢,蓟王一声长叹:“不料华云号,竟暗藏机巧。”

“老奴久在宫中行走,亦不知先帝所赐华云号,竟暗置机关密。”封谞一声长叹:“眼贵子被掳,太皇血,付东流。焉不气急伤身。”

刘备轻轻颔首:“华夫诊治。”

“昨日已诊,并药方。王,老奴已侍奉太皇,服汤药。”封谞答曰。

“有色。”刘备遂问。

“或,稍有色。”言意,药效不显。

“速。”蓟王便言。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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