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诸夏 第192章 共赴国难

十日,陈王宠等,二劝进表。合肥侯诏书“二让禅”。

群雄,皆在观望。

八关内,动静皆无。

有识士,便了。洛阳朝堂,故步封。政令已难京畿。早已丧失了关东的掌控。

平论。行动初,合肥侯等,一众关东群雄,亦难免生忐忑。毕竟,另立新帝,中分,汉四百年前所未见。本,必受朝堂征讨。岂料雷声,雨点。不痛不痒。洛阳朝堂竟全无策。遂有恃无恐。

又七日,三劝进表。合肥侯诏书“三让禅”。

在此期间,袁绍等人紧锣密鼓。由南阳太守袁术主持,宛城西南十处,取土筑台。受禅。城内离宫,亦加紧修缮。肆填充宫人采女备。

洛阳朝堂,亦未空闲。

累日,官斥候信使,飞驰不断。呈报关东讯息。

南宫,玉堂殿。

万江山图,高悬正中。

汉十三州,郡、县、乡、亭,无巨细,皆陈列其。

“豫州牧孙坚、兖州牧曹操,虽皆奉衣带诏,与袁氏并不同。合肥侯称帝与否,二人言,并无异同。”卢司空言:“联名劝进,乃形势所迫。孙坚本董骠骑幕府,操父今太尉。若陛赦免,二人或有转机。”

少帝言:“先前有侍御史疏劾奏。治曹太尉并袁司徒,连坐罪。”

“不。”卢司空断摇头:“‘父仇,弗与共戴’。若治二人罪,袁绍、曹操,必朝堂生死敌。”

少帝轻轻颔首:“曹太尉,袁司徒,亦表请罪。朕,宜宽赦。”

“陛明见。”与重臣,皆暗松一口气。有门辈,裹挟其中。若行连坐,恐洛阳内外,十室九空。

卢司空指点江山,沿河并长江,画了圈:“陛且。”

“河北,长江南,州郡皆向朝堂,并无异变。唯江河间,徐豫荆北,逆乱。徐豫七国,皆陈王刘宠,马首是瞻。若说刘宠降,七王乱,迎刃解。无七王相助,合肥侯必败。”

“七国有兵几何?”少帝又问。

“黄巾逆乱,各国皆募兵。七国联军,或有十万众。尤陈国兵马弓弩最。”董骠骑斟酌答曰:“约有五万众。”

“陈国竟有五万兵。”众人始料不及。

“陈王宠有勇,善弩。十十中,中皆同处。黄巾乱,陈国拥众达十余万。取青壮,编部曲。精兵五万。”何车骑答曰:“借水运便,(与蓟国)互通有无。又南阳兵甲,荆州船舶。实力倍增,坐实徐豫一强藩。”

董骠骑又:“豫州牧孙坚,麾有精兵数万,另有‘飞云舰队’一支。兖州牧曹操,麾亦兵强马壮,新晋从蓟国贩‘盖海舰队’一支,规模与孙坚相若。并州牧董卓,洛阳,亦凑足万余精骑。再加袁绍、袁术、袁遗、王匡、张邈、桥瑁、鲍信等,各有郡兵数千,计有十万众。衣带盟众并徐豫七国,各有十万兵马。”至今日,《衣带诏》已无秘密言。

“关东竟有二十万众。”饶是少帝,亦吃一惊:“人吃马嚼,耗费何其。何久持?”

司农奏曰:“关东逆乱,朝廷行抚恤。各国皆减免租赋。故粮草积攒颇。”

少帝一声叹息:“本使休养生息,不料却助纣虐。”

闻少帝叹息,董骠骑遂向卢司空:“敢问司空。若调集幽冀七国兵马,南讨逆。胜算几何?”

卢植言:“幽冀七国,唯蓟国有一战力。奈何蓟王长睡不醒。太妃并王妃垂帘监国。国中宜,苦苦支撑。若行讨逆,乃力所不及。勉强驱策,恐生兵变。”

少帝连连点头:“卢司空所言极是。国难头,谨言慎行。”

“臣,知罪。”董骠骑驱虎吞狼计,无疾终。

卫尉张温言:“洛阳八关,固若金汤。朝中兵马,保有余,讨逆不足。若平关东乱,需调集兵马。先前,朝中宿将,镇四方。前将军久戍长安,右将军顺江左,左将军囤泰山。命其就招募精兵,已备。”

少帝欣应允:“诸将军久经沙场,南征北战,乃我朝将。一。”

张温素知兵:“诚卢司空所言,关东逆乱,江河所阻。命蓟国水师,往游弋。阻断北南路。谨防贼人串通旧徒众。”

“依令行。”少帝无不应允。

“喏。”

环视一众肱股重臣,难同仇敌忾。少帝信忽生:“朕与诸公,共赴国难。”

“臣等,敢不从命。”

关东军情,一日三报。左中郎将吕布,马不停蹄,巡视洛阳八关。尤其顺关东诸关邑,皆陈列重兵,谨防偷袭。

将将回府,尚未坐定,李肃又。

吕布不疑有他,引入堂中相见。

“贤弟军务繁忙,愚兄本不该扰攘。奈何有一机密,请奉先一观。”李肃门见山。

“何此紧。”见李肃面色凝重,吕布遂问。

“恕愚兄不便细说。奉先愿随我同往。”李肃身拜。

略思量,吕布便点头:“吕布愿往。”

李肃喜,便附耳言:“今晚夜半……”

“吕布定恭候兄长驾。”吕布骁勇,焉有惧哉。

夜半初刻。

吕布期至。

纵马入巷,李肃已等候。

打量面前宅院,吕布低声:“兄长何故引我至此。”

“奉先知此宅何人所有。”李肃悄声回问。

“岂不知。”吕布亦次往:“乃人史子眇宅。”

“正是。”李肃言:“今夜,愚兄乃奉将军命,领奉先见史人。”

吕布皱眉:“史子眇昏睡不醒,日无。何必再见。”

“奉先知其一,不知其二。”李肃龇牙一笑,眼中惧意横生:“再亲眼一观。”

“莫非,史子眇竟有转。”吕布何等:“且一观。”

“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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