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四海 第153章 替父签押

兄弟是骡是马,有几分斤两,何太焉不知。便言:“王人贵子,年不数岁,便获封国主。我儿又岂居。”

原,是求封国。何苗便醒悟:“敢问太,麒麟子封何?”

何太遂向将军何进:“是中原富庶郡。若毗邻我何氏原籍,是喜加喜。”

“司隶京畿,不割取。”将军何进略沉思,便言:“豫州何?”

“豫州何?”何太忙问。

“鲁郡。”将军何进,似早有腹稿:“前汉高元年,改薛郡置,治鲁县,领十一城。文帝撤鲁国,景帝又徙刘余鲁王。今汉除国郡,领六县。口四十余万。”

“六县四十万口。”太似不满意:“勃海国,七城,口近百万。鲁虽有六城,口却有一半。食俸亦取勃海一半。”

“回禀太。麒麟子毕竟年幼。肆封国,恐惹人非议。六县国,不不。正适宜。待我麒麟子长,那,再增封国便是。”将许攸言,原复述。何进与何苗同一门。所知行倍增,正因群策群力。府中高人辈。

果不其。太勉强答应:“此,便封鲁王。”

“喏!”距麒麟子临盆,尚有三月。足令太愿。

蓟国,泉州港,巨马水砦。

诸葛瑾与父,乘船抵达,入住水砦楼船医馆。馆内良医,细诊集。知身染水温,病入膏肓,复诊无误,遂遣轻舟送往临乡,入国医馆。

由国医令华夫,亲施医药。

吐酒石散,乃炼丹术。白色粉末并伴有透明结晶状物。故称“石散”。饮此物,常人便狂吐不止。因常被方士醒酒洗胃名。计量因人异,唯华夫精确掌握。尤其重症患者,体虚气弱。犹不及,皆无法治愈。乃毒攻毒虎狼药。

病从口入。食生鲜、饮生水,逞一快,身染恶疾。何苦哉。茹毛饮血,易内蒸母,皆蛮荒遗留。悉数舍弃。

“拜见夫。”见华佗亲病舍,诸葛瑾肃容拜。

“免礼。”华夫国医令,掌国医馆。兼领王宫门夫,秩双二千石俸。又加民爵十五等少造,岁俸七百五十石。授田八十四顷,授八十四宅。医治世,乃蓟国宿臣。

门祭酒司马徽,疏:王无秩比。蓟王再改品秩。太傅、四少师,左右国相,皆食“中二千石”俸。四少师各民爵十七等“驷车庶长”。取“乘驷马长众长”意。岁俸八百五十石。授田八十八顷,授八十八宅。

太傅、与左右国相,劳苦功高。曾被蓟王表民爵十九等关内侯。关内侯者,称“君”。岁俸九百五十石。授田九十五顷,授九十五宅。关内侯世袭,但减等。

“关内侯子二人不更(四等),它子簪袅(三等);卿子二人不更,它子造;五夫子二人簪袅,它子造;公乘、公夫子二人造,它子公士;官夫及夫子公士;不更至造子公卒。”

中二千石“中”,即在朝中任职意,月俸百八十斛,一岁凡二千一百六十斛。位在真二千石、二千石、比二千石。凡九卿等,皆中二千石。又“三辅”京兆尹、左冯翊、右扶风,皆秩中二千石。因三辅亦是朝中直属。

郡国并行,列候次减。蓟国虽无三辅,却有五尹。五尹品秩稍低,又身兼“(左、中)庶子”,常入王子馆,教导诸王子。故秩双“真二千石”俸,月谷百五十斛,一岁凡千八百石。民爵十六等“良造(造)”,岁俸八百石。授田八十六顷,授八十六宅。

四少师与左右国相,虽未双食俸。食俸却远高双食俸。错,便是春腊二赐。

“病榻何人?”见舍中有孺子。华夫又问:“人何在?”

“(继)母中照幼弟妹,随父前治病,有唤我便是。”诸葛瑾言。

“你父病危,竟你一人。”华夫颇意外:“中无长辈否?”

“理,叔父便赶。”诸葛瑾再答。

“依我国法,类你父,需人签押,防万一。”华夫关键。

“敢问夫,治病救人,因何签押。”诸葛瑾遂问。

“生死由命,败在。”见他年幼知礼,华夫遂耐解释:“命悬一线,病入膏肓者。寻常药石,已难见效。唯有虎狼药攻。,即便此,亦无十足握。万一治不活,有券书免医者责。”

“原此。”诸葛瑾肃容拜:“子愿替父签押。”

“你远未及冠,签押何数?”华夫笑问。

“……”诸葛瑾便醒悟。己年不十二,何与人签订券书。目视榻父亲,昏睡不醒,似陷弥留。一急焚。深吸一口气,便言:“昔,甘罗年十二卿,秦舞阳年十二已杀人。今诸葛瑾年十二替父签押,亦无不。”

“哦?”华夫甚奇:“何不等叔父。”

“父命悬一线,迟恐不及。”诸葛瑾刀割,却举止有度。

见他目光坚毅,少年老,华夫轻轻颔首:“此,且替父签押。老夫你父诊治。若不活,且陪你一命。”

“华翁救人无数,乃神医。我诸葛一门,又岂因一己,枉顾他人命。既签券书,生死无怨。”诸葛瑾再拜。

“一少年早。”华夫其父诊治不提。

不半日。蓟王已闻。

“琅琊诸葛瑾。”闻其名,蓟王一笑,语意深长:“既是孝子,又敢担。年十二便替父签画字押,年二十孤‘指画江山’。”

众人闻,无不惊诧。“指画江山”,遂典故。与“替父签押”,皆诸葛瑾。

话说,汉末诸葛氏三兄弟,被史称“龙虎狗”。《太平御览》有载:“诸葛瑾弟亮及从弟诞,并有盛名,各在一国。蜀其龙,吴其虎,魏其狗。诞在魏,与夏侯玄齐名。瑾在吴,吴朝服其弘雅。”

今,诸葛珪救治及,未曾早逝(187年)。胞弟诸葛玄,不日又将北。诸葛三杰,不至分散。

孤甚慰。

诸葛丞相,今岁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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