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四海 第095章 黄巾屯田

宋奇五敕令。与阳翟父老,约法三章:杀人者死,眷连坐;伤人及盗抵罪。

黄巾军拖带口。便是宿贼,亦皆肃。待消磨贼,严明军纪,蓟王一。至贼难改,祸一方者,有黄邵收拾。先前人人喊打,狼狈度日。山中酷寒,老幼常饥饿难熬。今从良,苦尽甘,焉再反。

被举抄的十位堡主,皆是族。何处理,关重。

阳翟令,托言需长公主决断,悉数槛车送往洛阳。由右丞落。

目送槛车城,百姓、官吏皆长一口气。足见豪强宗贼,恶名昭彰。百姓谈虎色变。

余堡主,有戚戚。何敢负隅顽抗。便负荆请罪,投门前。

阳翟令亲松绑,言宽慰。赠送南阳仿造农机关器若干,已补人手缺失。放归奴仆、佃户,重新造册,分配田宅,授予耕牛、农机关器。计吏统计毕,阳翟计有三万户。其中黄巾众万五千余户。占据半。有量临近郡县流民,未及入册。

魁、亭长、邑宰(坞堡长),有空缺。

阳翟令六敕令。选贤举,“及选茂才、孝廉、贤良方正、惇朴、有、明经、宽博、武猛、治剧,此皆‘名命’‘号定’,羣(qún 群)臣所尽情竭虑,称君诏。”

尤其是邑宰,乃乡邑长。设三老,有秩、啬夫,游徼。有邑丞及尉。阳翟乃长公主汤邑,又是县。故邑宰秩三百石,邑丞、邑尉,秩二百石。堪比一县。三老,有秩、啬夫,游徼,皆二百石。

政令一,颍川士人,闻风动。“颍川郡,秦置。洛阳东南五百。十七城:阳翟、襄、襄城、昆阳、定陵、舞阳、郾、临颍、颍阳、颍、许、新汲、鄢陵、长社、阳城、父城、轮氏”。中州(指颍川、汝南、南阳三郡)乃今汉术中。谓人才济济。

“关东相,关西将;三秦饶俊异,汝颖奇士。”

乱世中,苟活不易。

三百石俸,足够吸引。

君不见,名满陈太丘,亦不三百石。

阳翟辛氏,乃是名门族。黄巾乱,辛毗、辛评二杰,领人北。入四方馆,登六层楼。受领郎中令一职,中山王、河间王分忧。今已是中山、河间二国相。

所谓“一人,鸡犬升”。阳翟辛氏量北,定居蓟国。留虽是旁枝,却足。又有颍川长社人,枣祗(zhī),投。枣祗本姓棘,因先祖避难(一说避仇)改姓枣。辟属吏,疏献策“黄巾屯田”。

屯田法,古有。前汉景帝,晁错《守边备塞疏》,主张“屯田给”,光武中兴,伏波将军马援亦曾在陇西屯田。两汉屯田,限边塞,确保军粮供应。

按照县令中所,安民法,乃与蓟国等同:既将黄巾编齐民,户户授田宅,牛马、机关器,先行租赁,分期偿。诸此类。

换言,非边关屯田制,是蓟国圩田制。

见县令有疑虑。枣祗解释:与流民举族投奔蓟国不同。黄巾毕竟是流寇身。关系杂乱,分户困难。强行分户,反易生乱。更何况,黄巾众南海北,民籍早已无存,无同乡宗亲保,又何取信。今战乱频,更兼蝗旱泛滥,各皆有荒田。单豫州例,战乱,百姓逃亡,十室九空,几无产。万顷,无人耕,遂被豪强姓圈占。更加百万黄巾盘踞,四抄掠,各郡流民无数,居无定所。身处绝境走投无路。唯有避入豪强坞堡,卖奴。若将荒田、黄巾与流民,三者皆充分利,改边关军屯民屯,一举数:既令民饱食,亦足补长公主食赋,更促黄巾与流民,二相融合。待各,知根知底,那,再编户民,不迟。

县令纳其言,并举枣祗典农校尉,全权负责屯田宜。

枣祗刀阔斧。首将无主农田,收归官有。再分与黄巾众及各流民。按军队编制,编撰伍、什、屯、曲。统一提供土、良、耕牛及农机关器。屯田所获,按兵屯法:征收百分五十(50%),外加“牛器租”十分一(10%)。十年期,耕满十年,土转有,田租降“三十税一”。

竟征屯民六所获!县中官吏群反。此横征暴敛,别说蓟国“三十税一”,便是“耕豪民田,见税什五(五)”,亦不相比。

此举与暴政何异。

枣祗又解释:黄巾众与流民所耕,乃是我县官田。蓟国虽“三十税一”,田宅皆是农人先行赊买,分期偿。单一进宅院,并一顷良田,便价六十万蓟钱。同十年期,每年额外缴纳六万钱赋税。又岂是三十税一。亩产六石计,足有六有余。

阳翟主簿,怒抗辩:蓟国稻,一季二收。稻花鱼何不算?何况蓟国年年建。青壮健妇,筑城通渠,日赚二百钱。更加男耕女织,名产何其。

枣祗亦声反驳:冰冻三尺,非一日寒。蓟国营城,非一日功。终归是万头难。遥二十年前,楼桑少君,首稻。又岂有一季二收,数城建,各式名产?不正,我等眼前般。

县令遂纳枣祗议。

枣祗首创“寓兵农”、“兵农合一”先例。屯田一年,便“谷百万斛”。

赞枣祗举,“丰足军,摧灭群逆,克定,隆王室。”

兵马齐整,官吏就位。钱粮足备,民。

岁不我与。不等岁末雪封路,宋奇便轻车简从,奔赴长社。

已知公子配五县令印,五主取食。不久居一。留守文武属吏,齐亭相送。

宋奇依依惜别,有期。车驾东行数,忽被人拦住路。

护卫挥鞭喝问:“何人拦路。”

“在郭嘉,愿助公子一臂力。”人悠,不卑不亢。

见他年轻体弱,尚未及冠便口狂言。护卫嗤鼻一笑:“黄口孺子,不足。”

郭嘉扬眉笑:“闻蓟国‘少年长吏’。二千及冠者,我辈亦不甘人,奋勇争先。年郭嘉将满十六,掐指一算,剩四载矣!”

“哇哈哈……”一众黄巾卫,捧腹笑。

“就凭你,二千及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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