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何人,何我从未听闻?”甘宁亦水贼,却从未听说几人。
胡玉答:“曾晟、张虬、张蛟,皆是反贼代,避官府,平日隐姓埋名,相号字。曾晟身长浓须,称‘左髭丈八’。张虬额有异骨,称‘牛角’。张蛟面黄,称‘黄龙’。”
“原此。”甘宁恍悟。
既有山海盟,就意味着,海贼山贼早已互相勾结,沆瀣一气。登船海贼,登岸山贼。彼此帮衬,壮声势。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或已不分你我。
即是说,海贼联盟,其实是山贼与海贼的串联。份真实存在的盟约,便唤做“山海盟”。
师海贼张伯路的人,张虬、张蛟兄弟与太平关系密切。因山海盟的存在,预见,盟约内的海贼山贼,半与黄巾贼暗中勾连。
“依你见,盟中何人,行招募,王所。”甘宁又问。
“郭祖。”胡玉了。
“郭祖乃今盟主,岂轻易投诚?”甘宁将信将疑。
“正因其身清白,才被贼寇推盟主。前次,管承劝说我等北寻仇,许重利,唯郭祖无动衷。不瞒校尉,郭祖平日最敬畏人,便是王。正因前次乃是北蓟国寻仇,郭祖知管承必败,才百般推,未与我等同行。”胡玉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原此。”甘宁轻轻颔首。转又问:“左司马不妨设一二。若主公招降郭祖,授何职?”
“校尉。”胡玉言:“非高官厚禄不足动其。”
“何人招降?”甘宁再问。
“……”胡玉幡醒悟:“校尉是卑招降郭祖。”
“非是兴霸,是孤。”语帐。须臾,便有一人昂首。帐中一干人等便跪行礼:“拜见主公。”
“诸位免礼。”刘备居主座,居高笑问:“胡司马,愿替孤走一趟?”
“敢不从命!”胡玉豪气生。
“人,取诏命、冠服、印绶。”
“喏!”王宫女卫便捧官服印绶。
“胡司马趁夜,诈说逃离。面见郭祖,许楼船校尉职。亦无需限定归期,令其便宜行。”刘备又言叮嘱:“无论与否,司马皆无需强求。先入城见,再择日,务必早早回。”
“臣,遵命!”胡玉便领命。
所谓无功不受禄。又说士知己者死。且一老,皆在泉州城内。胡玉此即便不,亦方设法尽早返。因有在蓟国,才一平安,坐享荣华富贵。
目送胡玉帐,刘备笑:“若,兴霸居首功。”
“臣不顺水推舟,不敢言功。”甘宁抱拳答。
“若非兴霸相告,孤岂知山贼海贼早已勾连,结有山海盟。公达、元皓、公予皆言,需谨防贼寇与黄巾贼同流合污。今,怕二贼合谋已久。”
“主公且放宽,我蓟国兵精将勇,若黄巾贼胆敢犯我国境,定让他有无回。”甘宁掷有声。
“兴霸勇,孤已尽知。”刘备欣笑。
除遣胡玉说降海贼郭祖。刘备此行,乃是巡视泉州港城建。城内路基立冬前便已夯实,桩柱早早立。水网亦赶在冰封冻土前,埋设完毕。需尽干栏重楼,绝水患。再令移民迁入新居,泉州港势必日渐繁华。
类似施工,蓟国良匠工,竹在。见人手不足,暂住在巨马水砦舟船营内的精壮船民,亦纷纷登岸客庸。赚取不菲的佣金。筑造诸材,皆顺巨马水源源不断运。熟生巧,进度很快。
比内河港城,南港。泉州港,乃是一座海港城。塘沽港卸船,巨马港装船。二港间,排建轨路相连。客货往运输,此循环,半功倍。
抢立泉州营,又令甘宁守卫蓟国海口。蓟王意,不言明。
所谓首尾难顾,腹背受敌。
由甘宁恪守九河末梢,蓟国尾。周泰、文丑扼西境、北境。颜良守南境。蓟国双壁居中策应。待刘备挥军南,与冀州黄巾决一胜负,方无旁骛。
巡视完泉州港,刘备乘船返回。静待春深日暖,雪化路。
二十八亚马逊御卫,整日陪在身侧。却无一受孕。母亲趁刘备外巡视,便传国医令华佗,入宫相见。
王太妃所问,华佗岂敢隐瞒。便将前情果,娓娓。
母亲方知,刘备竟遭人暗算,险命不保。
华佗生怕王太妃怒急伤身,急忙言宽慰。
说,王少食虎豹,筋骨强健,远非常人比。且受虎狼药一激,蛰伏体内的生猛阳气,强势觉醒。因祸福,尤胜先前。需吐故纳新,芜存菁,韬光韫玉,养精蓄锐,便慢慢恢复生机。
“春者,阳气始,故万物生。”华夫一语中的:“流水不腐,户枢不蠹,动。”
王太妃才稍稍安。
遂传史涣询问洛阳。史涣亦不敢隐瞒,将前诸情,盘托。听闻是入宫中毒,王太妃久久未置一语。
许久,王太妃又命左国令士异召二位国相,王傅黄忠,横海中郎将黄盖,幕府左丞荀攸,军司空田丰,军正沮授,蓟尹娄圭,入宫问计。
“吾儿一国,别无二。洛阳深宫中,却有人置吾儿死。诸位皆是蓟国中流砥柱,吾儿腹重臣。且问,该何?”
王傅黄忠不怒威,抱拳:“辅则辅;若不,则取代。”
黄盖亦抱拳:“王傅所言极是。”
两位国相,伏行礼:“臣等,敢不从命!”
幕府左丞荀攸,军司空田丰,军正沮授,蓟尹娄圭亦纷纷拜。
沮授俯首声:“今汉气数已尽,三兴汉室者,必是吾主矣!”
“三兴汉室者,必是吾主矣!”众人齐声呼喝。
王太妃帘言:“吾儿至臻纯备,素怀义。力挽狂澜,匡扶社稷。诸位切莫令他一叶障目,因失,无视万千黎民。”
“臣等,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