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国夹在蓟国、中山国、河间国间。与三国毗邻。
南宫县距黄金台,不六百。快马一日达。便是驽马,亦不三五日。
位汉,马不停蹄,一路北。三日抵达黄金台。沿途麦田,已收割完毕。沿途村落,竟少有人烟。与蓟国,国富民强的传闻颇差异。一次口渴,本敲一柴门,讨碗水喝。不料柴门紧锁,村中竟四处无人。便翻身马,路遇亭舍方知原因。
撤村并邑。
蓟王令,修造城邑。城轴,方圆五十内村落,尽数撤。乡民皆城居。往通行,有舟船车马便。
汉问:若无水何行船?
答曰:筑陂通渠,引活水。
汉再问,若荒山野,势高突,又何?
答曰:播撒苜蓿,建造牛牢马邑。
原此。
临行前,亭卒又说了句:传闻,蓟王仿效南港机关城,铺设轨路。往,城邑间借由舫车通行。
汉瞠目。
正亭卒所言。沿途村落皆荒无人烟。收割的幽燕,一览无余。远山近水,一眼望尽。眼十月将至,草木枯黄。颇萧瑟。独有黄金台巍峨高耸,宛仙境。
何须问。需沿马蹄车辙,一路向北。便抵达。
黄金台鼎鼎名,世人皆知。蓟王重修,便有四方高士络绎前。俸禄从百石,二千石止,已满足绝高士需。与往县、乡、村的划分不同。蓟国行政体系县、城、邑。百一城,五十一邑。城与邑,区别不是已。曾诸侯国,亦或是治所,战略冲的城池,是城。分内中外三城,横竖五。方五十的城邑,则普遍内外二城,横竖三。城容万户,邑纳编户数千,诸此类。其他别无不同。蓟国水近海。势平坦,无堑亦无绝壁。水稻田湿,便是人造陷坑,陷人马。
一条官穿行其间,枝津沟渠纵横脉络。往极方便。
乱世将至,守备中仓楼府库,万千国民才是重中重。
进山门,便有馆中吏引路。在兰马台马,入住台精舍。
佐史登记名录。
汉答曰:南宫文丑。
蓟王宫。
逢五日朝。已通二位国相考核的闵纯、耿彧二人,双双入殿。
“闵纯(耿彧),拜见王。”二人此皆白身,故未着朝服。
“免礼,赐座。”
“谢王。”宫女取坐席,二人便居侧席。
待二人落座,刘备问:“二位国相,何安排?”
“回禀王,我二人已有初断。”耿雍身(长跪)答。
“但说无妨。”
“闵君、耿君,皆忠良纯厚,饱士,颇知北风土人情,堪。恰逢人际,我等,或令二人主政一城。由国中调配宿吏辅佐,正适宜。”耿雍答。
“此二城有定论。”刘备中亦有计较。不意外,必是与冀州三国勘定国界,新划入蓟国的数城一。
“有。”耿雍再答:“桑邱城与徐城。”果不其。
“皆是新城。百废待兴。有流民入住?”刘备又问。
“未有流民,除工匠,别无他人。”耿雍又答。
“两座空城。”刘备便向侧席:“二位愿主一座空城。”
闵纯身答:“听闻王封临乡侯,三百督亢,亦是一片水泽。别无寸土。今桑邱与徐城,城郭齐备,更无水患。城内足够安居,城外皆辟良田。条件称优厚。我二人一展所,王牧守百疆土。”
一席话听众臣纷纷点头。
刘备便颁王命:“命闵纯桑邱长,耿彧徐城长。即刻赴任。”
“臣,遵命!”二人双双拜。正式认主,蓟国臣。
左国令士异,命人捧蜀锦朝服。二人入侧室更换,入殿再拜,入末席。朝又称常朝。六百石或外官吏,皆无需参。二人此次乃受官,故虽食三百石,却居末席。
但此一次。政务需向二位国相禀即。除非城破万户,升任千石城令。才获门籍,逢朝,入宫觐见。亦或是调任临乡、南港,食六百石,亦在朝入宫觐见。
二千石一,朝冠式进贤冠。“前高七寸,高三寸,长八寸。公侯三梁,中二千石至博士两梁,博士至史弟子,皆一梁。宗室刘氏亦两梁冠,示加服。”
二千石,戴貂蝉冠。比王傅黄忠、两位国相,皆佩此冠。“秦始皇复古冠貂蝉,汉因不改。此内官侍帷幄,受顾问,拾遗左右,则负玺从,秩二千石。”貂尾与蝉羽皆显官冠饰物。此冠源秦代,初侍中、常侍等勋贵近臣冠饰。今高官冠。
二人收拾情,刚刚坐定。便有值守女卫报。黄金台六百加急文书送,言,又有人登顶黄金阙。
刘备喜:“何人登顶?”
答曰:“安平南宫人,文丑。”
刘备幡醒悟。原是他!
“妙极,妙极。”幕府左丞荀攸身笑:“先有颜良,有文丑。黄金台盛名远播,北英才,尽入彀中矣!”
“五日便是朝,王令文丑入宫觐见。究竟何,一试便知。”王傅黄忠笑。
“王傅言,正合孤意。”刘备便命人前传令,引文丑见。
重建黄金台的初衷,便是此。
简言,黄金台属刘备领内的特殊建筑,专招募在野英雄造。更加黄金台古,便闻名,享有誉。故刘备不惜花费巨资,调集国中人力物力,最短的间筑造完。假黄金台名,招纳英才。
黄金台,果不负众望。闵纯、耿彧已赚。今又一前一,引颜良、文丑。真是一本万利!
不急。
英才何其。有闵纯、耿彧,颜良、文丑,专前,居者,又岂不纷纷北。
假日,黄金阙势必再被登顶。
正刘备所料。往黄金台者,络绎不绝。久久,有童谚:“黄金台四方馆,四方馆中黄金阙;十年寒窗无人问,一朝登顶闻。”
风传江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