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辑 最新记忆 《孤岛》与创刊号

我与《黄河》结缘,始三十年前的《黄河》创刊号,长篇说《孤岛》就表在创刊号。

说《孤岛》的创表,有一点“故”。三十年,我写了近二十部长篇,些品有的是历经年准备,收集量资料,写创札记等,全景式描写“文革”的《芙蓉国》,距20世纪末提笔写,我准备了近二十年;有的品则是“临意”,《孤岛》就是一本书。

我的一部长篇说是《新星》,无论从笔间是表间是毫无疑义的。但其实,若论品的完间,《孤岛》却在其前。

《新星》前,我已表了若干中短篇说,中有了写长篇说的法。《新星》是1982年夏秋际动笔的,写程算顺利,但初冬的一夜晚,我在外面散步灵感突至,一构思生生挤了进,就是《孤岛》。

故的致情节是:夏日的一场雨冲垮了铁路,将行进中的一列火车围困在一片汪洋中。男主人公孙策在火车邂逅了曾经的恋人、已著名影星的兰秋。此的兰秋早已结婚,丈夫朱江正带领摄制组在同一列火车。孙策意外遇了一同坐监狱、视他恩人的崔宝——他并不知者正因团伙杀人受警方追捕。巧合的是,孙策遭遇了年挟嫌报复将他送进监狱的仇人古雪峰他的儿子古伟民。

雨注,在火车即将倾覆际,孙策带领着千名乘客转移至附近的一高,片高就人类暂栖息的孤岛。说就此展。在与世隔绝的困厄,我希望将人与、人与人的关系凝缩其中,复杂的人随一层层剥。

孙策危难刻挺身的领袖,理所负有带领人类战胜饥饿、疾病折磨的责任,手持武器的崔宝等犯罪分子更在混乱中疯狂孤注一掷,将古雪峰一儿童劫持人质。人类的生命随受暴力的威胁。

曾经的恋人兰秋在饥寒迫中奄奄一息,面孤岛即将覆灭的命运,告诉孙策,一生真正的爱给孙策,使己痛苦的爱情回它的归宿。

洪水终孤岛淹了,人在膝深的水中一排一排列圆圈,紧紧相倚,妇女、抱着孩子的男人被围在高一些的方。洪水中与苦难做斗争的人类社凝铸一镇静的群体。他正视了苦难,正视着苦难的终结:死亡。

是我将称“哲理说”的一部品,与“现实主义”的《新星》不同,是我象征主义手法的首次尝试。

《孤岛》很快完了,我有急表,是沉接着写《新星》。

20世纪80年代,中国正兴“文热”,一部品往往引今人难象的“社反响”。我那几奖,尚属“新秀”,却已常常收约稿。

期间《代》的章仲锷山西组稿,他在被称京城的“四名编”一,推不少品,山西有扶植,“晋军崛”的口号似乎就是他首提的。那我郑义住在榆次,他特意中途车停留。章仲锷是温随人,见面并不直接约稿,是南北神侃。比谁谁又写了部什的品,己又编了什稿子,文坛有哪些新鲜见闻类。谈创。我告诉他正在写一部从县公社再村落的长篇说,希望缩影整中国现实。他很感兴趣,希望我讲几细节。他听有些兴奋,说篇稿子他了,写一定给《代》,由他亲编。

《新星》1984年新年伊始给《代》,年很快就表了。

记忆中《黄河》正是1984年半年始筹备的,在省协是件。不少驻参与了筹备。那《新星》已经有了点响动。我将《孤岛》的版提日程。年我有习惯,己的品是“守株待兔”的。说写完,一般不披露,很少先答应给哪刊物或版社。原因很简单,一旦说了,让方有了期待,难免给己增加压力。写是份辛苦活儿,我希望给己留点余。哪怕写完了一找不刊物表,绝不愿先张扬。

,《孤岛》的命运相曲折些。我曾先给北京、海的几型文期刊,他虽极热情约稿,但稿子觉不适合表。认“故很吸引人”、“人物格鲜活、生动”,但同,的稿子不有握,觉“有点抽象”、“不贴近现实”、“突人英雄主义”,有人甚至提,《孤岛》的“政治倾向有问题”。在今似乎不思议,但在三十年前是相正常的。恰在,北岳版社榆次约稿,我谈了《孤岛》的构思,他愿意版。几,《黄河》筹办的消息传榆次并向我正式约稿,“省内,应责无旁贷支持”。

那写不像现在,钢笔在稿纸一字一字写,我有习惯,北京的蓝黑墨水,有从北京买的一瓶带回榆次。遇的稿纸尽攒一些,《山西文》的稿纸就相。我现在保留着许长篇说的手稿。且不说手稿,说誊写稿,一部长篇说就是厚厚的一摞,誊写一份。哪像现在写,着电脑敲敲打打,稿子写鼠标一点,给谁就给谁。

虽与北岳版社谈了版意向,稿子并未,是先给了《黄河》,向他说明《孤岛》曾遭遇退稿,听听他的意见。记负责筹备的韩石山读了,认表有任何问题,非常坚定表态《孤岛》是部稿子,且在创刊号。北岳版社是不高兴的,说刊物了,影响书的销量,希望直接由他版。

就让我有些难,是找了正主持工的西戎老师。他了解情况即表示,亲面与版社协调,说服他待《黄河》表再版。

我是在1985年年初拿《黄河》创刊号的,《孤岛》顺利表,是高兴的。听《黄河》的朋友说,期刊物很受欢迎,印了数万册。北京广播电台很快在“说连播”中播,因电台的覆盖面广,连榆次的许人听了广播。此不久,北岳版社版了《孤岛》。数年又有版社次再版。我一直记《黄河》部品的支持与肯定,一直保留着《黄河》创刊号。

《孤岛》与《新星》是同一期的品,创风格不同,但联系解读,在某意义,《孤岛》是《新星》的抽象版本。《新星》所具有的基本素、男人间的权谋较量、男女间的情感冲突,在《孤岛》中几乎一一应。所不同的是,故是在一洪水包围的孤岛生的,《新星》所具有的社内容在被抽象了。

现在回顾《孤岛》,我己的创又有了一点新的认识。说,我是有一点“孤岛”情结的。除了表在《黄河》创刊号的一部,我又写两部“孤岛”说,分别是长篇说《嫉妒研究》《那夏你干了什》。

在《嫉妒研究》中,我将一群、记者、编辑、演员等集中一,在经历了感情纠缠嫉妒理的折磨,因一场突其的灾难流落一荒无人烟的岛。所有求生的尝试告失败,绝境中的人生命有了新的认识,觉在嫉妒中活着,真是笑。

《那夏你干了什》则将故放在“文革”的背景。一所校建在远离陆的孤岛,在动乱中一位老师被生批判、打倒,最终乱石砸死。,年位老师却受了全体生的纪念。每年忌日,他的墓堆满鲜花。说含蓄表述了人的复杂;表明了人是怎在正义的口号他人实行着最残忍的迫害;记忆又怎“利己”改造着历史;人是怎在历史的反思中回避着己的责任;“弑父”一人类的情结又怎在社提供的机中冠冕堂皇张扬着进步的旗帜。

由西戎老师年支持《黄河》刊登《孤岛》,勾许回忆。

我从1980年始写,结识了山西的许文前辈,被称“西李马胡孙”的西戎、李束、马烽、胡正、孙谦等,我他有或或少的接触,感觉他是品德高尚的人,辈的点滴绩有着内的欣慰并尽其所提携。惜因长期住在榆次,又了北京,他往不。比较,西戎胡正两位前辈因主持工见面些,我至今记西戎老师我谈话的殷殷情与满脸期待。

特别提的是与胡正老师的一次接触。1986年,中国协组团访,我是员一。那一年因《新星》电视剧热播,我一“名人”,每访客不断。我不喜欢热闹,更担应酬太耽误创,是在墙贴“远方客谈话请勿超十分钟”,茶几玻璃板压着字条“谈话请短”。省协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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