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八章 凯旋、郊迎

崇祯十一年九月初六日辰中,正值夏末秋初,风日丽、高云淡。

京师德胜门外戒备森严,驰两侧每隔数步便立着一名顶盔掼甲、手执刀枪的武士,外围有千名蓝色罩服的锦衣卫严密监控着周边,一匹匹高头马驮着军将回奔驰巡视,各色旗帜随着微风轻轻飘荡着,在威武的军卒各旗帜的衬托,整德胜门内外的气氛显格外的庄严肃穆。

在军卒的背则是一片热闹无比的氛围,数万京城士绅商贾、黎民庶人拥挤在宽敞的路两旁,一边吵吵嚷嚷谈着、嬉笑着、喊叫着,一边迎候着剿灭金战军的凯旋。

德胜门宽的城门洞外搭了一座巨的木棚,木棚的粗的立柱饰锦缎彩绸,棚放置一座案,一身玄色衮冕七章服、头戴九旒冕、腰系朱色带、服配两组玉佩、足蹬皂色白官靴的皇太子朱慈烺端坐御座,侍立在他身侧的是贴身太监赵信,武英殿士温体仁、陈奇瑜、李邦华、杨嗣昌、侯恂、范景文首的京师四品高官、及在京的勋贵、司礼监秉笔太监、锦衣卫堂官在内的铛云集在案首两侧,棚内放眼望,皆是一片朱紫色的官袍。

年仅十二岁的朱慈烺受朱由检的委托,率文武百官亲至德胜门外,盛的郊迎仪式静候军的归。

“报!军前队已至五!恭请皇太子殿示!”

一骑快马飞奔至木棚外数十步停,马的骑士飞身马疾奔入棚,在距离案前十步左右停脚步,单膝跪行军礼声禀报。

“再探!”

按照先排定的程序,朱慈烺例行公的令。

探马再次行礼站身,双手拱头顶,倒退十步左右才转身奔向战马,随跃马背扬鞭催马。

片刻,又一骑探马奔至,次探军前队已至三外。

等三波探马回禀前队已至两外,温体仁列恭请朱慈烺步棚外,一众文武品级划分紧随在他身两侧。

就在朱慈烺走木棚有几步,一阵整齐踏步声夹杂着零星听闻的马蹄声由远近向着德胜门,因观郊迎仪式延伸最北面的围观者中已了阵阵惊叹声。

各色各式军中旌旗迎风招展着,放眼望,仿佛无穷无尽一般,军前队的最前端,两位武英殿士孙传庭、卢象升、五军督、一品夫人秦良玉三骑并辔缓行,身是骑马跟随的孙应元、周遇吉两人,五千名长枪兵十人一排高举镶着红缨的长枪齐步紧随其。

在远远朱慈烺的身形,身穿红官服的孙传庭三人勒住坐骑翻身马,统领前队的孙应元单臂高举,身数十步外的长枪兵停止了前行的步伐,手中的长枪改了前握持的姿态,整程中无人声,但数千人整齐划一的举止却是散了一震撼人的气场,使刚才热闹非凡的数万人变鸦雀无声。

“臣孙传庭、(卢象升)、(秦良玉)奉旨率十三万兵征关外,剿灭不服王化建州虏寇,臣等与各部官军将士同勠力,命,十余万军抛颅撒血、不畏矢石,皆誓言忠诚回报君王,并宁远城外、锦州城外、西宁堡外、沈阳城内外四战四捷!阵斩建州八旗亲王、郡王、贝勒数名,梅勒章京、甲喇章京一虏寇将领不计其数,歼敌六万余名、俘获四万有余,使辽东跳梁完全覆灭、奴酋葬身火海中,我明东北境从此无忧!

臣等身负皇命督军前线,最终幸不辱命!今率军回返复命,有劳皇太子殿亲迎,臣等与众将士皆感不胜荣幸至!”

孙传庭与卢象升、秦良玉并排立,在冲着朱慈烺拱手弯腰行礼,位中间的孙传庭拱手高声向朱慈烺回禀。

“卿等奉皇命率军征,半岁期间不顾寒暑侵,十余万将士皆忠诚奋勇荣,与敌浴血搏杀战阵,更有无数男儿血洒疆场,赤胆忠舍身报国,此等壮举我皇明所永志!

此番卿等终不服圣托,建不朽功业辽东,灭负隅虏寇北境,我皇明安危立汗马功劳,黎民乐业付赤血命,其功伟,堪比国初!

孤今受父皇委托,迎卿等及军郊外,亦是与有荣焉!

酒!”

朱慈烺言罢高呼一声,四名太监端着覆着红绸的托盘走前,盘中分别放置着四晶莹剔透的玉碗,面盛着半碗琥珀色的黄酒。

朱慈烺端一玉碗,三名太监齐齐前,躬身将托盘高举顶,孙传庭等三人分别取碗在手,太监退一旁。

“卿等且畅饮此杯酒,示功!诸卿,饮胜!”

说罢,朱慈烺双手捧碗微扬脖颈,将半碗酒一饮尽,孙传庭三人微微躬身施礼将碗中酒倾进喉中,几名太监再次前,朱慈烺等人将玉碗放回盘中,太监躬身退数步,随举步离。

就在此,不远处笙鼓齐鸣,明皇室打击乐队奏响了《平定曲》,曲调简单但却有激昂意,横管、仗鼓、鼓、云板、笙等等数乐器,模仿战阵军鼓号角、兵士拼杀的声响,原着战场激烈厮杀的场面,在场的数万人尽皆肃立不动,直短暂的演奏结束。

随,在礼部官员的引导,两名身材魁梧高的军卒同手捧木盘从阵行至朱慈烺身前,单膝跪将托盘高举顶,盘中分别摆放着朱由检赐给孙传庭卢象升的王命旗牌,此举表明,孙、卢二人所受皇命已经结束,代皇帝行使的权利将全部收回。

朱慈烺验木盘中的物,两名太监前接木盘,与两名军卒躬身退。

“诸卿,且乘车前往午门,父皇已在午门处等候!其余军将士卒沿途夸功,接受万民敬仰!”

随着乐曲的结束,朱慈烺笑着孙传庭等人口,三人再次施礼,朱慈烺先转身移步,向不远处停放的金辂行,宽敞无比的金辂面依次排列着三架四轮敞篷马车,是供孙传庭等人乘的。

待众臣恭送朱慈烺坐进金辂,温体仁、陈奇瑜阁臣则分别陪同孙传庭、卢象升、秦良玉登四轮马车,金辂启动,在数百名汉将军的护卫率先由德胜门入城,孙传庭等人乘坐的马车才缓缓跟随。

随着官员陆续入城,一排排的军卒在将官的带领始进京,城内城外的气氛热烈,欢呼声、鼓掌声、惊叹声此彼伏,蜿蜒行进的军犹一条长龙般向城内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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