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光年
改革难。写改革难。不但工业现代化是带着沉重的翅膀飞的，或者说是在努力摆沉重负担的斗争中飞的；就连描写在斗争中飞的程，需坚强的毅力，摆主客观的沉重负担进行不懈的奋斗。
方面动笔较早的，体较深，受的磨炼较。张洁同志是其中的一。
近日在病房陆续读完了张洁同志的长篇说《沉重的翅膀》四次修订稿（复印件）。我既从品中改革者的百折不挠的精神，从位女强不息的劲头受鼓励。歌颂十一届三中全献身工业战线体制改革的人，热望己的笔促进改革；在创实践中，己从思艺术进行日新月异的改革。努力是值称的。
《沉重的翅膀》最初表在一九八一年半年的《十月》杂志，表立即引争论，首文坛（不是文坛）一惹人注目的件。我读，不禁联此前同一者的几短篇。张洁同志的文笔是细致的，敏感的，长人物的理描绘，但有流露感伤情调。现在，位女从己织造的精致的、织进淡淡哀愁的纱幕中走，踏步走新期工业战线新旧斗争的战场，是应鼓掌欢迎的。我，的视野阔了，展了，笔底显挺拔泼辣了。所惜的是，在走广战场从代画卷的综合描绘，缺乏洞察复杂矛盾的思准备，缺乏统御众人物、众场景的熟练的调度经验，特别是保留了、或者放任了主观表现干扰客观描写的不良习惯（不是主客观有机的有效的结合）。有些人物的理分析是绝妙的，有些则几乎是者理、情绪的化身。人物话中议论，者迫不及待随处插进许议论。固有些议论是精彩的，收画龙点睛的效果；但有些是不必的，不妥的，有的是完全错误的，因此引严重的责难。
“你容易读者吸引你精织造的形象世界中，读者同人物共喜忧了，又跟着一段议论，读者从情景中赶了……你次次折腾读者，岂不是己跟己不吗？”我终直率向张洁同志面谈了己的读感。引号中的段话，是较有说服力的；其他的未免生硬些，说不定是泼了冷水。
一九八一年十一月，部长篇说在读者中引不同的强烈反响，《文艺报》召了专题讨论。我有参加，记录。两我重新阅读了表同年《文艺情况》二十期的《长篇说〈沉重的翅膀〉讨论纪实》，内容很丰富。从评论工的十位同志踊跃言，谈啊！同志是在充分肯定绩的基础，缺点从各方面提具体的恳切的批评；些意见是中肯的，有些是相深刻的，并且者怀着更一层楼的热望。他比我谈，谈深。我，一位表了一部引争议的长篇著，恳切的评论热情的期待，应感幸福宽慰。
此不久，知张洁同志考虑了各方面的批评意见，先就那些不妥不必的议论部分，做了一百处删改。人民文版社社长、一贯给予者热情帮助与支持的韦君宜同志在电话告诉我：书已付型，在纸型挖改完毕，签字付印了。
《沉重的翅膀》书了，它的母体的阵痛尚未了结，有相沉重。据说因长期的连续的挫折，位一度在南方卧病。创的路本是很不平坦的，就不必说了。值高兴的是，我终了部说的四次修改稿，见者付了不少血。说修改，我曾给者难题，考虑在方面有不少潜力，我建议全书做较的改写，使人物集中一些，枝蔓减少一些，主题突一些。虽则是一片，说容易，做却不那容易了。
现在修订本，虽说未充分满足各方面的求，包括者己的求，但经幅度的芜存菁功夫，使人有耳目一新感。韦君宜同志告诉我，全书三分一是重新改写的。细的读者不难现，除了内容的修改加工，者在很方做了语法修辞的推敲与润色，使些方的语言简练挺拔了。在中青年中间，一部长篇品表书，功夫进行反复修改加工的，今并不见。艺术认真负责的精神，是难贵的。
今年是改革年，在党政府力推进，改革的新风已吹遍祖国的沿海内，乡村城镇。社主义的各条战线，涌现一批批披荆斩棘的创业者、改革者，向艺术热情的召唤。歌颂工业战线在党的十一届三中全十二精神指引的改革风，描写不辞艰苦创新局面的社主义新人，不少正在进行贵的努力。张洁同志是较早的尝试者一，备尝了甜酸苦辣的况味。己的、别人的、功的不功的经验，今的展翅奋飞是宝贵的。相信将改革的精神激励己，继续关注并参与工业战线除旧布新的斗争，使己思艺术越健壮熟，使的彩笔与笔的新人物同步飞腾！
别人的说创写序，我太无了。因我曾冒昧参与了部品的苛求者的行列，今此书新面目重新问世，欣喜余，写几句聊表微忱。序文中仍写进了一些不甚体的话，敬希者读者原谅。
1984年5月9日首医院
谨将此书献给着中华民族的振兴忘我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