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孩子來台北玩,回鄉,我送他坐火車。
在車站裡,侄兒突說:「叔叔,等一不買一個鐵路便當,我很愛吃鐵路便當。」
「那有什麼問題?」我立即跑買了一個鐵路便當,讓他在火車吃。
著強號的火車開遠了,我己買了一個鐵路便當,坐在月台的鐵椅吃來。
從我離開二十七年來,世變化無常,有鐵路便當是少數始終不變的物,永遠是一塊排骨、一個鹵蛋、一塊豆乾、幾片蘿蔔乾,不同的是從鐵盒、竹片盒,變了紙盒。
連便當的味,幾乎沒有變。
吃著鐵路便當,使我陷進了回憶。
從前在台北唸書,因為境不寬裕,為了減輕父母的負擔,坐火車返鄉總是搭普通車,嘰嘰叩叩的從台北開往南部,十幾個時才會抵達高雄。吃飯時間了,我就買一個鐵路便當。
我總是很,一口一口的吃著那個便當,深怕很快吃完了,就不品嚐便當的味了。
由於我曾那樣深深的沉入那滋味,鐵路便當的回憶深刻即使是閉眼睛,立刻聞那種香味。
有一次,我父親搭火車台北,吃飯的時候,爸爸一口氣吃了兩個鐵路便當,令我吃一驚,沒爸爸的食量這麼,整在田間做著粗重勞碌的工,吃鐵路便當已經是很的享受吧!
我著爸爸喜歡專注的吃相,竟深深的動容,專的爸爸的臉,爸爸被我不意思,說:「這鐵路便當真吃,我吃兩盒還不太夠呢!」
吃完了,爸爸對我說,他在二次世界戰後,從南洋被遣送回台灣,在基隆登岸,從基隆坐火車返回南部的鄉,一路滴水未進,更不說是便當了。
「當時,果有一口飯吃,就會跪來叩頭謝恩了!」爸爸說:「現在每次吃鐵路便當,非常的感恩滿足,覺人應該珍惜這種福報呀!」
當時爸爸說的話,突有幾隻麻雀從降,在我的腳邊跳來跳。
咦!莫非這些麻雀是來分享我的便當嗎?
我一些飯粒灑在,麻雀邊跳、邊叫、邊搖尾巴過來搶食,它們那樣熱烈的吃著叫著,像享受便當的味!
這世的眾生,是為了品味更的生活存在的!那生活並不是一種追尋,是品味眼前的物,即使是的便當,有很深的經驗。
現在,我麼希望再買兩個鐵路便當給爸爸吃,後我們一坐火車奔行過廣的田野,是,這微的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