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外皆柔軟

日本京仙寺的住持尾關宗園,是當代著名的禪師,是有名的演說。

由於己的經驗極有信,有一次他接受了一個中學的演講邀約,並沒有約定題目,他概平常一樣,談一些教化的演講。

演講當,學校的老師開車來接他,他問學校的老師說:「請問今演講的題目是什麼?」

老師說:「學校的畢業旅行準備參觀仙院市內的主寺院,所請你對學生談談京的歷史、古寺名勝的由來。」

尾關宗園聽了吃一驚,非常緊張,手汗,一直發抖。

因為他對京的歷史、古寺、名勝的認識淺薄,實在沒有內容告訴學生。

中學老師他不知所措的樣子,還笑著安慰他說:「你別太難,放輕鬆就了。」

尾關宗園內直打寒顫,眼前一片迷濛,感覺學校的路時間像一世紀那麼長,直學校校長、老師打招呼時,裡還在:「我究竟該說些什麼?」

他在毫無準備的情形台演講,因為太緊張,階梯時,突絆了一跤。

全場學生哄笑,這一笑,使他釋了,因為:「再不會有比跌跤更糟的了。」

於是,他說:「說真的,臨時我介紹京的歷史、古寺。名勝的由來,真是太難了,所,我在半途就逃回。」

學生又是一陣笑聲,這次不是輕視的笑了。

尾關禪師完全釋放鬆,做了一次功的演講。

由於在講台絆的那一跤,使他恢復了平常,從「非這麼做不」轉換「這樣做」「那樣做」,本來因對立產生的恐懼,因為無的跌跤消失了。

這是尾關宗園在他的著《安》中的一段回憶,他的結論是:「因為時鐘的滴答聲睡不著,裡總是惦記著時鐘的聲音,這是一個缺乏安定感的己。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不在乎時鐘的聲音,就等於與它合為一、變為一體了。」

平常是無的妙,裡著「睡一個覺」的人,往往容易失眠;裡計劃著「有一個人生」的人,總是飽受折磨。

「外剛內柔」的人,一旦受挫折,就容易走極端。

「外柔內剛」的人,則會我掙扎,難放鬆。

惟有內外柔軟,沒有預設立場的人,才一一境,情景融,達一體的境界。

我尾關禪師一樣,常常參加不知題目的演講,有惶恐,緊張的時候,我總是這句話就釋懷了:

「再不會有比跌跤更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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