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篇 蔚然大国——两汉文学 巨笔绘兴衰——班固

临渊羡鱼,不退结网。

——《汉书·董仲舒传》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汉书·东方朔传》

“苏武留胡节不辱,雪又冰,苦忍十九年,渴饮雪,饥吞毡,牧羊北海边。存汉社稷,旌落犹未,历尽难中难,似铁石坚。夜坐塞听笳声,入耳痛酸。转眼北风吹,群雁汉关飞,白娘望儿归,红妆守空帷,三更同入梦,两谁梦睡。任海枯石烂,节总不亏。宁教匈奴惊破胆,拱服汉德威。”首《胡笳十八拍》,数人在候曾经唱,它传颂了苏武威武不屈、富贵不、贫贱不移的高贵品质。故最早见东汉史班固的《汉书·苏武传》。

班固(公元32年—93年),字孟坚,扶风安陵(今陕西咸阳东北)人,东汉著名历史文。班是诗书继世的书香门。班固的父亲班彪,博才,因见《史记》纪汉武帝太初年间,所采集旧,写《史记传》65篇。在父的影响,班固“年九岁,属文,诵诗赋。及长,遂博载籍,九流百言,无不穷究。所无常师,不章句,举义已”。16岁进入洛阳太,系统习儒经典,并始致力汉史的研究。班彪世,班固回乡守丧,承继父志,在《史记传》的基础编撰《汉书》。有人书朝廷,恶意中伤,告他改国史,班固因此被明帝捕入京兆狱。其弟班超闻讯,急忙赶赴宫廷,替他辩白。方官将书稿送,明帝,非常赞赏班固的才华,不但有加罪,反任命他兰台令史。不久,又迁升郎官,典校秘书,奉诏修书。在景帝建初七年(公元82年),《汉书》的编写工基本完,但有些篇章在继续补充修订中。帝永四年(92年),班固因受窦宪一案的株连,先被免官,随又遭仇捕系,死洛阳狱中,年61岁。

《汉书》在古代享有很高的声誉,是“四史”一,但一般认它在许方面难同《史记》相提并论。班固修《汉书》实际是奉旨进行,并且班固本人具有强烈的正统儒思,文风较“醇正”,他《史记》的评价是:“其论术崇黄老薄五经,序货殖则轻仁义羞贫穷,游侠则贱守节贵俗功。”所,在《汉书》中很难司马迁那深刻的批判意识。但班固仍不失一严肃有才华的历史,《汉书》中有不少色的人物传记。《李广苏建传》、《张禹传》、《霍光传》、《王莽传》、《外戚传》等,是公认的名篇。《汉书》的语言风格有骈俪化的倾向,代表了汉代散文由散趋骈,由俗趋雅的趋势。范晔说:“迁文直露,固文赡详。”(《汉书·班固传》)它详赡严密,工整凝炼,倾向排偶,喜欢古字,重视藻饰,崇尚典雅。

《李广苏建传》感情色彩较浓,感人至深,堪与《史记》的名篇媲。其中描写苏武被流放牧羊的一节,写歌泣,饱含深情,苏武持节不辍、义凛的节气扑面。

乃幽武,置窖中,绝不饮食。雨雪,武卧啮雪与旃毛并咽,数日不死,匈奴神。乃徙武北海无人处,使牧羝(公羊),羝,乃归。别其官属常惠等,各置他所。武既至海,廪食不至,掘野鼠(草)实食。杖汉节牧羊,卧操持,节旄尽落。

其中写了投降匈奴的李陵(李陵初领兵5千敌匈奴8万骑兵,矢尽援绝的情况不已投降匈奴,汉武帝却将其满门抄斩,定其叛国罪,李陵再无法像苏武那归汉了)老友身份苏武,告诉苏武他的两弟弟因侍奉子不周相继杀、其妻改嫁、其子女落不明,此说降苏武,但是苏武毫无所动,说:“武夫子亡功德,皆陛所就,……今杀身效,虽蒙斧钺汤镬,诚甘乐。臣君,犹子父,子父死,亡所恨。”听让人肃敬。苏武“苦忍十九年”终归汉,李陵他送行,此节写异常精彩。

是李陵置酒贺武曰:“今足归,扬名匈奴,功显汉室,虽古帛所载,丹青所画,何子卿?陵虽驽怯,今汉且贳陵罪,全其老母,使奋辱积志,庶几乎曹柯盟,此陵宿昔所不忘!收族陵,世戮,陵尚复何顾乎?已矣!令子卿知吾耳!异域人,一别长绝!”陵舞,歌曰:“径万兮度沙幕,君将兮奋匈奴。路穷绝兮矢刃催,士众灭兮名已隤,老母已死,虽报恩将安归?”陵泣数行,因与武绝。

一节尽管是照的手法进一步突了苏武崇高的品格精神,但是揭示降将李陵的悲惨命运投降匈奴的复杂情,人物描写鲜活真实,读让人嗟叹不已。

班固同是一著名的赋,《两赋》最有名,它通西宾东主人的论辩,展了西景象东气象的描述,探讨了返长安定洛阳的重政治问题。在体制手法《两赋》模仿司马相的《子虚》《林》,但有一定的拓,比在赋中引入了政治问题的探讨,增宽了视野,不仅描写子游猎,且描写了两的日常生活。

五言之冠冕——《古诗十九首》目录+书签操行有常贤,仕宦无常遇——王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