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1997年1月6—10日
點/南極(Antarctica)拉斯曼丘陵(Larsman Hills)中國中山站(Zhong Shan Station,China)澳洲戴維斯站與勞基(Davis & Law Base,Australia)蘇聯進步站(progress station,Russia)
理位置/南極東經76度—78度(76—78 E)
南緯68度—69度(68—69 S)
人物/人民日報記者、中國南極考察隊員—孔曉寧
中國質礦產部質研究所副所長、中國南極考察隊員—趙越
攝影藝術、中國南極考察隊員—薛冠超
協醫院外科醫生中國南極考察隊員—吳斌
中國浪跡旅行者、中國南極考察隊員—馬中欣(Fred 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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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七年一月六日,中國破冰船雪龍號進入南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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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七年一月六日,中國破冰船「雪龍號」進入南極圈內的海冰區,經歷十的破冰奮鬥,停泊在東經七十六度與南緯六十八度坐標位置的冰凍海面,當時氣溫是零八度,距離中山站二○○○米。
兩萬噸級的雪龍號載有中國南極十三次考察隊的五十五位隊員。其中度夏(三個月)隊員三十三位,越冬(一年)隊員二十二位,主由國內外各專、學者組,考察項目為:冰川學、質學、球物理、氣科學、測繪與海洋生物等。
伴隨批阿帝萊企鵝的歡迎行列,雪龍號船的考察人員,經由直升機的搭載運輸,或是冰海的徒步行走,陸續抵達中山站。
當時我正在船或冰,通過各種角度忙於拍攝的任務。忽,有人指示我立即帶裝備,前往尾端甲板的直升機停機坪,等候登機。半時後,我已坐在直升機內,俯覽壯麗的南極景觀,這是此行重時刻一。
在南極空飛行的感覺,很像置身宇宙外太空的星際旅行。幾近零度污染的空間,絕對純藍的藍與純白的冰雪,隨著形、光影、色調的變化,遨遊夢幻似的奇妙世界。
飛機方南極的冰蓋、冰川、冰山與冰海形的浩瀚場景,在眼裡,就像奇的球人了另外一個星球那樣,發極度興奮的驚嘆!此時此刻,值慶幸的是,身為職業攝影者,顯一番身手了。
直升機在中山站載一位來哈爾濱的攝影師薛冠超。老薛「全副武裝」,照相機外,還有一套電影攝影機。我們同機飛往一百四十公外的戴維斯站(Davis station)攝影採訪。
每年的十二月一月是南極此經緯度的永晝期間。戴維斯站的清晨三點,陽光照耀,我們掙扎在零十度氣溫與強風中攝影。雖極度困倦,但仍徘徊在這異國站區周圍,希望在這樣特別的方、特別的時刻,拍攝特別的內容。老薛說:「這裡最特別的是的石頭,據說是二十億年前的古物,帶兩塊回吧!」
「不行!那不吧。南極的任何東西,不管是靜的,還是動的,有一定規矩。不帶走,不干擾,不許觸摸!」我已過戴維斯站的資料說明,正藉此機會轉述給老薛聽。
「當,規矩應該遵守。不過,像不亂動的對象是指有生命的東西,企鵝、海豹與岩塊的苔蘚等植物。這石頭摸摸吧!」
「摸,但不帶走。何況這是在澳洲的戴維斯站,站的任何東西不碰最!」
「說是。剛才我抽煙不,一間指定的吸煙房,抽完煙才門。」
「由此見,澳利亞的南極考察站已將污染減最低了,我們應該向他們學習才是!」
一月七日,午九點,在戴維斯站吃過早餐,老薛指著牆一張照片說:「哈!這幾個老外褲子脫了,露個屁股,真有意思!」
「那是蘇格蘭人的一種傳統,遇節慶喜,露屁股示慶賀。年我在雪梨就過澳洲人結婚,六個穿蘇格蘭裙子的伴郎沒穿內褲。結婚儀式末了,掀裙子露屁股,皆歡喜!」
「夏脫還。但這裡是南極,世界最冷的方,脫露需很的勇氣,還不怕身子凍壞呢!」
「我就不怕!年聖誕節我在船不就脫剩了短褲嗎?零十度、十級風,還著雪,我在甲板足足跑了一個時。這是一種考驗嘛!」
「啊!老馬,我們回站,來個冬泳何?」老薛居向我挑戰,他找對人了。
「不是冬泳,在南極冬泳,還沒脫衣就冰棍了。那是夏泳,南極夏的水溫在零度呢!」
午後三點,直升機我們兩人送回中山站。依我,老薛說「冬泳」肯定是說著玩的,他老兄骨瘦柴,南極的夏,氣溫在零度,老薛脫衣必凍「排骨」。不過,我倒找機會試試:年在船,我是穿著短褲跑的,沒水……
「喂!老馬,恭喜你啊!在船那個日本博士打垮了。他脫了三分鐘就受不了跑回房間,全船人了。還是你行啊!你為中國人爭氣!」青年文人郝曉光拍拍我肩膀說。
「是啊!老馬,打垮了日本人,你是漢!原來日本人比中國人還怕冷,身體比中國人差嘛!」
《人民日報》海外版記者孔曉寧鼓勵我說。
「謝謝各位支持。我在南極除了做分內,為中國南極考察業貢獻力量外,還希望在這個世界最冷的方考驗一己身體耐寒的極限。老孔,明安排個野外採訪吧!」
「行!我們請質師趙越兄領隊,何?」
老趙經常打野外,是野外長征的高手,我們跟著他走,萬無一失!
「吧!等會向領導報告,明一早發!」趙師爽快利落。他學問,人緣,是我們考察隊的先生。
「我!」說話的是隊唯一的女記者,來的白山杉女士。
「白老太太,您走動嗎?考慮一吧!」孔曉寧是為著,五十歲了,個頭又,跟著我們,恐怕走半夜才回來。
「別擔我的,南極不走還拍照片嗎?怕什麼,慢慢走,半夜回來不算晚啊!」
「老太太說有理,搞攝影採訪的不走路哪行。我們有趙越兄領隊,趙兄者勞,十個老太太應付啊!」薛冠超給老趙加任務,老趙呵呵一笑,根本不放在。
傍晚飯後,伙在餐廳談有關南極的各種傳說。說是南極數千米厚的冰層有一個叫「虹」(Rainbow City)的巨城市,是距今三百年前的外星人在冰層的陸建造的,共有紅橙黃綠藍靛紫七種顏色的建築群:每座六層樓,使硬化塑料的建築結構,光源採太陽及人工照明等……在現實中,英等六國兩年前曾合鑽探南極冰層,在二○○○米鑽通,發現了一個冰湖泊——是百萬年前就存在的。這一實,使「虹」城的傳說變更為煞有其來。
談正過癮時,忽眼前一亮,現了一位僅著泳褲的「俠士」馬迎先生。原來此公係北京冬泳隊高手,了南極,不脫衣服讓他感全身發癢難受。於是忍不住穿泳褲,打算繞場一周後在我們「」的後院水潭裡「夏泳」一番。
我正高興有個本伴,豈料馬俠繞場不半周即遭「擋駕」。原來他水的後院水潭是我們飲水的水源,何讓他?我當即安慰他說:「來日方長,四周水潭還,一個比一個冷,有的是機會。」馬俠方才釋。
我們繼續談南極的傳說。據說還有一個叫阿格魯特的底王國,它的幾個入口在南極,順著它們抵達阿格魯特的首——夏波羅,夏波羅位於一萬公外的中國西藏雅魯藏布江溪谷的底。曾經流行歐的說《三眼》詳細說西藏空間的存在。一九九二年我三次西藏旅行,證實了湖的存在,入口在薩迦寺,在年楚河,甚至在昭寺。有人說,湖的入口早已被封閉。這些,似乎說明西藏有存在的空間——當,它與傳說中的底王國不是同回。
在有關南極的傳說裡,還說當年希特勒曾積極尋找「虹」城底王國往南極的入口處。說是他曾定過南極探險計劃,戰敗後就退守南極,建立所謂超人類的「最後隊」秘密基,並將於世紀末聯合底王國阿格魯特一舉征服人類,其發點就在南極陸某處,有是蘇聯廢棄的某個考察站那裡。
於是,話題轉底王國的南極入口處會在哪裡。
「我猜啊,就在離中山站一公的蘇聯進步二站,那裡一九九一年蘇聯棄站,已有六年沒人住了,像個鬼鎮,很神秘的。」
「五公外的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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