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我與大我的追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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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追尋有兩個層次:一是「我的追尋」,即具有人質的生命演;一是「我的追尋」,即將個人融入更的社會、歷史、文化劇場裡的追尋。

我在前面說過,印度聖雄甘年輕時候英國留學,學後,印度人嚮往的移民堂——南非,當一名律師,過著相當西化的優渥生活。

他憑著個人的聰明才智,輕易舉就擺脫了他數同胞的不幸命運,實現了他早年的人生目標。但他還是經常感空虛與苦悶。

有一次在南非,他不顧朋友的忠言,買了頭等廂的車票搭乘火車旅行,結果因為白種乘客的抗議,被查票員「請」貨車廂。甘據理力爭,但這不是「錢」的問題,是「膚色」的問題;最後,甘連人帶行李被「推」車外,孤獨站在灰暗陌生的驛站,著「文明列車」發亢奮的鳴聲,決棄他。

這次的慘痛經驗及隨後的一些,使他終於明白,不管他賺少錢,英語說溜,他是「失根的蘭花」,無法改變他是一個受歧視的印度人的實,這是他在「有就」後,依感空虛與苦悶的真正原因,因為他此為止的人生,雖亮麗,但卻他所屬的社會、歷史、文化布景不搭調。

在痛定思痛餘,甘放棄了獨善其身的「我的追尋」,開始另一輪的「我的追尋」——回他所屬的社會中,重拾被他所淡忘的歷史文化,並領導他的同胞,對抗英國的殖民統治。

這樣的「我追尋」,不僅使甘的生命有了明確的歸屬更踏實的意義,為印度他己創造新的歷史,同時為日後的印度人提供了一個比較光彩的社會、歷史、文化舞臺。

同樣的理,李遠哲在獲諾貝爾獎後,毅放棄在國優渥的待遇更層樓的科學研究,回臺灣從艱辛、吃力不討的行政及教育改革工,是「我的追尋」來取代過「我的追尋」。因為他希望除了己「長」外,他所屬的社會跟著「長」;他希望為後人提供一個更理的社會、歷史、文化舞臺。

你還年輕,才準備開始「我的追尋」已,現在跟你說這些許言過早,不過希望你了解,一個人應該在「我的脈絡」裡從「我的追尋」,才會有比較踏實的感覺。

我的追尋是綿延不絕的,它並非從你開始,更並非你就結束。前人的追尋不僅提供你人生的「劇本」,更搭建了供你演的社會、歷史、文化舞臺;你及時眾人的演,將為後人提供類似的劇本舞臺。對你所置身的這個舞臺,不管你是滿意還是抱怨,它是你必須認同與珍惜的舞臺。但願你所有的新新人類搭更亮麗的舞臺,不是前人辛苦建立來的舞臺,弄糟了、弄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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