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與坦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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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明威有一篇短篇說,名為《蝴蝶與坦克》,描述在戰爭的嚴肅氣氛中,一位歡樂的男子在酒館中被殺的故。

蝴蝶象徵男子輕盈的歡樂,坦克象徵戰爭沉重的肅殺,這兩者了衝突。但海明威的弦外音是:歡樂與嚴肅、蝴蝶與坦克難是不相容的、一定有我無你嗎?

就一個人的生命或我來說,我們面對著同樣的問題:歡樂與嚴肅、溫柔與剛猛、理與感、孤獨與合群、寧靜與喧囂,你二選一,不兼容並蓄嗎?

海明威己為我們提供了答案。在生命春花綻放的青少年時代,他幾乎同時喜歡了拳擊與寫,拳擊像坦克,是剛強的,是「力」的表現;寫像蝴蝶,是柔婉的,是「」的象徵。他兩種在本質南轅北轍的東西,巧妙結合在一,「力」與「」是海明威一生追求的目標。

英國前首相柴契爾夫人,早年的外號就叫做「鐵蝴蝶」(後來則被稱為「鐵娘子」),法國總統密特朗形容「眼睛像卡古拉(羅馬皇帝),嘴則像瑪麗蓮.夢露」,另有記者說「皮膚宛若嬰兒,眼睛卻似導向飛彈」。

這種似「矛盾」的組合,不存在於外貌,亦表現在日常生活中。在未從政前,做過化學師、當過律師,但曾經夢當一個電影明星,做過試穿花呢服裝的模特兒。

我們很難簡單的語彙來概括海明威,因為他熱愛生命又喜歡玩兒命,縱情享樂又辛勤工,喜歡戶外活動又耽讀說,酷飲烈酒又黎明即,喜歡吹牛又實求是,粗獷豪邁又容易受傷害。

他一子在殘酷的戰場奔走,一子在狂熱的鬥牛場叫囂,一子又獨暗夜的溪邊垂釣;今荒郊野外打獵,明在孤寂的閣樓寫,後則迷人的女談戀愛。

我們很難傳統的「男人」或「女人」來定義柴契爾夫人,因為有極剛強果決的一面,在國會殿堂,為的治國理念政策激烈辯護,毫不退縮;當阿根廷侵占福克蘭群島時,立刻派遣艦隊做一萬兩千八百公的長征。

但有極細膩溫婉的一面,在電視,告訴婦女同胞何燙裙子及何讓蝴蝶結保持堅挺的「女秘密」;雖從政年,一直沒有雇女傭,是親主持務,即使當了首相,還是每早烤麵包,晚有空就做馬鈴薯餅,與人共享。

海明威柴契爾夫人的共通點是:他們是充滿了「生命活力」的男人女人。所謂「活力」,是生命不會「固著」或「偏執」在一個定點,是在兩種不同的特質間流動,兼容並蓄似矛盾的東西或活動,這是讓他們的生命顯彩與豐富的秘密。

使生命無悔,就做個充滿生命活力的人。讓生命有歡樂,有嚴肅;有溫婉,有剛猛;有寧靜,有喧囂;有理,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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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項德行目录+书签生命的變與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