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歌德的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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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個少男不情?哪個少女不懷春?此乃人中的至潔至純;啊!怎麼從中有悲痛迸?」

這是歌德名著《少年維特的煩惱》序言中的一段話。故中的主角維特愛一個名花有主的少女夏綠蒂,為情所苦的他無法拔,最後竟舉槍盡。

愛情,雖是歡樂的泉源,但是痛苦的淵藪。正所謂「情煩惱」,少年維特的煩惱,其實正是少年歌德的煩惱(當歌德並沒有舉槍盡)。歌德是個情種子,年輕時代談過不少戀愛,但有過不少煩惱。少年歌德的煩惱,其實是很年輕人的煩惱:

歌德他的初戀情人葛蕾卿彼此相愛,但歌德卻懷疑「不完全屬於己」,聽人接受另一個男學生的邀請戲,就發瘋似的戲院偵察;一再懷疑,試探折磨,終使兩人不歡散。

愛情比親情友情更具占有排他,戀愛中人不僅希望對方「接受我一個人的愛」,且「中不有其他任何人」,結果經常表現強烈的嫉妒,非理限制對方行動與思的由,情絲百縷竟變捆綁對方的嚴酷繩索。這種妒火常令人抓狂,它唯一的解藥是一再提醒己:「柔情是慷慨、仁慈寬容的。」

歌德後來某舞師的兩個女兒往,姐姐愛他,歌德愛的是妹妹,但妹妹卻情有別鍾;最後,同樣痛苦收場,歌德黯離開這兩姊妹。

「我本將向明月,誰知明月照溝渠?」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常讓人感痛苦。我們應像表達其他感情一樣,表達己對對方的愛,但「盡其在我」。既我們愛對方,那就付我們的愛關懷,這是我們唯一做的。「給予」本身即是一種喜悅,它代表我們的豐饒,但卻不強迫對方接受。果這種給予讓對方產生困擾,那就失愛的原意。

同樣的,果有人向我們表達他的愛,即使我們礙難接受,應存感激,絕不無情加嘲弄。

歌德後來又愛夏綠蒂,他明知夏綠蒂已有未婚夫,但還是對一往情深,結果越陷越深,難拔。最後雖慧劍斬情絲,毅離開,並這段情為藍本,寫說《少年維特的煩惱》,但因為寫太逼真,且醜化夏綠蒂的丈夫,結果讓他們夫婦產生很的困擾。

愛情需理智責任。太過理智,就不會有激情;但適度的理智卻為愛情提供一個安全藩籬,不會盲目亂流,最後難收拾。關懷本身就代表了責任,不管聚散離合,我們不應再有意或無意為對方製造痛苦。

享受愛情的歡樂,不必學習;但避免愛情的痛苦,卻需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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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情是慷慨而仁慈的目录+书签開放與閉鎖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