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等下等

趙州禪師的寺院裡,來了一位王公人,與禪師對話了一刻,禪師坐在禪床抱歉:「我從吃素,現在年老體衰厲害,接見客人時,沒力氣禪床啦!」王公人對他尤加尊重禮敬。

隔,王公人又派位將軍來傳話,趙州禪師便床接待將軍,侍奉在左右的尚就懷疑問:「昨王來,師父不禪床,今派將軍來,為什麼又須床應對呢?」

禪師笑笑說:「這不是你們明白的,一等的人來訪,我就在禪床迎接;中等人來訪,我就禪床迎接;末等的人來訪,我就走三門迎接。」

趙州禪師的話,與世俗的法恰相反,攀緣討,對愈權貴的人,理當愈逢迎阿諛,才愈有分處的。但我趙州禪師是深明隨喜的理,不貧富權位為等級,眼光高的材質為隨喜。

末等人計較最,最留意排場待遇,虛文縟節,一樣不少,少了見怪。中等人還有點卑,對他仍需禮數周,讓他面子十足,中才喜悅。一等人,須真誠對待,樸實面目直來直往,勿使卑辭俗套帶著勢利氣味,拘禮反失瀟灑,威儀惡趣,尋常床榻旁對話,無所標榜,無所營擾,無所求取,無所艷羨,才讓他優游在,坦愉快!

這令我宋代的宰相晏殊,有二個女婿,一個是富弼,一個是楊隱甫,女婿的位正日初昇,這二位,但每次晏殊接見富弼時,就在書房裡閒話整日,招待一頓常便飯已。每次晏殊接見楊隱甫,一定在廳堂擺酒席,命姬妾唱歌跳舞來助興。

當時眼光犀利的人,已經晏殊對二位女婿的輕重態度太明顯了,器重的是富弼,遠勝於楊隱甫。常膳食是對待等女婿的,娓娓閒話;絃管酒宴是對待次等女婿的,少說廢話。愈不講究排場反是愈重,愈講究隆重優遇反是愈輕忽。

後來富弼為幾朝的宰相,是朝廷最倚重的舊相,楊隱甫的功名業比富弼差遠了,這故印證趙州禪師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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