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要的選擇

電視播陳水扁市長選擇巨蛋點時的名言:「選擇蛋點選擇老婆一樣,最佳的選擇往往不是最後的選擇,最後選擇的,常是次的選擇。」女播報員在新聞末尾插了一句玩笑話說:「不知陳市長回後怎樣向己老婆解釋這句話?」選擇體育場的問題導向庭問題,這難怪,女一般不喜歡討論客觀的抽象理念,總愛立即主觀往切身例子套,所誰是贊陳市長的說法,一定引來「你的老婆是你次的選擇嗎?」的尷尬問號。

其實陳市長倒是說了人生中很普遍、很真實的理,這原本是一個人人必須面對的缺陷世界,「次的選擇」其實視為一種人生哲學。暫且放開娶妻這種不易講真話的測驗題,平,你青年時期所讀的學校、所讀的科系,中年時期所任的職位,所達的使命,及老年時期總計一生功名利祿的果,哪樣是一等一最滿意的選擇?純決定於身的尚且此,何況牽連決定於他人的呢?有次的選擇,已經是很幸運的人了!

在婚姻擇偶方面,由於時間、位置、個人情與條件,這三者的遲速錯綜,稍縱即逝,很難當你認為他是最佳選擇的時候,他恰巧認為你是最佳的選擇。因為你他是一百分時,他你是九十分還不行,他中許掛念著另一個一百分。或許他正處於一百分的巔峰狀態時,你還處在五六十分的狀態,旗鼓不相當,簡直是吃鵝。或許你已經了定來的時刻,他還沒有定來的念頭,你覺挑他的時候,他覺還需慢慢挑。

我們常見早過了適婚年齡的女強人們在集會討論說:「男人死哪裏了?」其實慧眼識別男人本來就不容易,男人在適婚年齡時許一點不眼,條件平平。油嘴滑舌、金銀寶氣引人側目的許不是男人,等你省悟他是個男人時,往往其身邊早有了「庸庸厚福,醜醜做夫人」的另一半了,你徒嘆冰雪聰明、才眾吧。

由於時空條件三者一齊湊恰恰極困難,匹配的雙方剛皆處於最光彩耀眼的時空態,虛位待相遇,真不容易,就像一個手裏拿著耀眼金塊賣給一位妙齡女郎,那妙齡女郎正提著足夠的錢包買金塊,且金塊恰其願,真是遇不求的。絕數是當你奔過整條街,是望望金塊不買,何況恰是你最愛的人來買你的金塊?更何況你賣的還稱不是耀眼的金塊?

人生的路,我們會錯過許有人賣金塊,卻不是我們當時買的機會。金塊買不,越覺錯失的金塊最愛,就像鳳凰追不,越那飛走的是最的鳳凰,才「最佳選擇」的一椅空著留給他,總覺己僅僅了個次的選擇。

明白了人生原本有許無奈的缺陷,實在不必為「次的選擇」怨艾,更應樂觀勇於面對缺陷,沒有最佳的,就選次佳的,次佳的選不,再選更次佳的。不選最佳的,是決定於,選了最佳的,結局不一定就最佳,使結局為最佳的,那就決定於我。

決定前一半,有極少數人的特別鍾愛,絕數的你我靠決定於我努力的後一半,雖選次的,後十倍的努力,七十分、八十分、九十分的選擇,增足一百分,補足缺陷的人生。

從巨蛋興建點的選擇,詼諧的比喻,卻了人生嚴肅的一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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