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老

最近「老人年金」、「敬老禮金」被炒滾熱,各政黨列為重政見,選戰時更了招徠票源的利器。姑且不論政治包裝,單就社會福利或倫理教育來,敬老總是風俗,比幾年前叫「老賊」文明順耳了。

在中國歷史,乾隆帝在登位六十年慶時,曾舉行「千叟宴」,皇帝己八十六歲,應邀的千位老人,個個鬚眉皤白,矍鑠壽,子女攙扶,倫至樂,為史書罕見的談。因為敬老不僅表現國力的饒足,同時表現社會的淳厚祥,與教育的高水平。

年金禮金,是在物質談「養」的問題,孔子曾批評過:「至於犬馬皆有養,不敬,何別乎?」敬老不但有飲食供奉,更重的是「先意承志」,奉敬老人的志。儒談敬老談的夠了,我是在閱讀時,隨手摘錄幾句詩來談談孝敬:

娛親讀書——父母親最的安慰與快樂,概是見己子女懂功讀書吧?所子弟立志向,發憤功,就是孝敬的方法。一個社會有平等的教育機會,良的讀書環境,培養優雅的書香子弟,乃是父老人人欣喜稱慶的一。父母愛子女,常常勝過愛己,所凡是父母不曾讀書的,見子女專攻讀,更加樂不支。

子不忘親,其親即不死——常常念著:這是父母所贈的軀體,愛惜己的軀體;這是父母教導的意,珍惜相同的意。父祖的軼德業,常常為子女講說;父祖的遺稿愛物,常常與子女共賞,子孫的裏不忘記父祖,那麼父祖活著時就聲氣相通,死後精魄相依,乃是老人最的安慰。

人子孝名,乃非子幸——的確,誰並不望子女孝子聞名,凡是什麼孝獎,恐怕不是門苦寒,就是長年重病,即使像二十四孝裏的臥冰求鯉、兒鬧埋兒、哀毀過禮,哪裏是父母所樂見的呢?父老希望平平順顯、祥安康,有倒吃甘蔗的晚景就。

孩笑無偽容,兒啼親悅——快樂子孫融洽相處,共享倫的真樂,孩子的笑真無邪,提攜孩子時更憐愛他們的慧黠,當孩子聲啼笑,那宏亮像熊虎的哭聲,氣勢非凡,會教父祖們樂歪了!

親,常令安且悅——親並不難,奉己的一樣就了。常常讓己安且愉悅的,就是善於養;常常讓父祖安且愉悅的,就是善於養親。

清白不為兒女計,疏狂尚為國憂——老人的堅持清白,不單是為了兒女的面子,更是為己的安與風骨。今日的老人,最關國,早閱報、晚電視新聞,外散步還有不少聽著收音機,不關國管埋頭賺錢的時青年不一樣,所敬老,讓老人開,最是社會國保持體體面面,傳來消息。

老驥雖伏櫪,終非市犬知——有風骨的老人抱著國社會的愛,他們樂見「一分耕耘,一分收穫」有理報償的社會,樂見「積善有餘慶,積不善有餘殃」有公平原則的社會,樂見「父子熙熙,敦親睦鄰」的有情社會,放讓子孫長期發展於斯,不是打鬥抗爭、治安堪慮、環境髒亂、是非顛倒、族群傾軋的社會,父老的志不會在年金四千元一萬元臺幣。就像伏櫪的老驥,個個志在千,那些擋住市街稱雄的惡狗,怎明白老馬中真正的志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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