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是來鎖最珍貴的東西的。

我的友老蔣有收藏的癖,從就此,他的業相當不錯,收藏的東西就越來越值錢。每次他,總會發現一些他的珍品,我對這些東西一竅不通,必須由他解釋,我記他曾給我扇子,對我來講,這扇子實在貌不驚人,後來才知,扇子的字是何珅這位奸臣親筆寫的,當有所值了。

老蔣並不炫耀他的財富,他是喜歡這些有價值的古董,他太太對這些東西沒有什麼興趣,他的獨生兒子在輔仁學社會系畢業,他知這些古董的價值,是並不擁有這些東西。

老蔣的古董存放在保險箱裡,裡客廳裡展示的是一部份,當這個玻璃櫃是鎖的,且有一套保全系統,每次他將任何一件古董拿來給我們,必須先解除保全系統,後鑰匙打開鎖。

昨我又找老蔣聊,聊了一陣,我問他,你裡最珍貴的東西是什麼,他眼睛一亮,帶我走進了他的廚房,在廚房裡,有一片的櫃子,每一扇櫃子的門不鎖,唯獨有一扇門了鎖。顯裡面藏了一件珍貴的東西,是有什麼珍貴的東西會放在廚房裡呢?

老蔣拿了鑰匙,打開了鎖,從裡面拿了一個的罐子,罐子打開,裡面放的是白米,我們平時吃飯的米。為什麼這罐此不值錢的米此珍貴呢?原來老蔣的兒子參加了台灣派駐高棉的平團,平團的服務對象全是最窮的人,有一次,他兒子送了一袋米給一位憐的寡婦,這位婦女的住處簡陋了極點,沒有水,沒有電,有一張床放在泥,婦人拿了米,高興極了,將米藏了床底,老蔣兒子問他,「太太,妳還需什麼嗎?」,婦人一直不願啟口,最後,說了,一鎖,因為裡已經有值錢的東西了。

老蔣兒子的信改變了老蔣的法,他時時提醒他己,世界有少人連飯沒有吃,因此他將他的米了鎖,每燒飯,必須開鎖才拿米來,他希望他的子子孫孫不會忽略一件:對很窮人言,米是最珍貴的東西。

我很欣賞老蔣的法,來他的兒子是不會那些曾經被老蔣了鎖的珍品了,是一定有更的窮人庭會鎖了。

原載 八十七年十一月《張老師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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