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世人躲在
屋顶伞
我却狂喜
迎接你
吧
飞泻吧
倾倒吧
雨
我张
我的手
我的嘴
我的灵魂……
但——你
却
草草淋湿皮
我的悲伤呢
痛苦呢
有那漫长该死的记忆呢
你
你有
洗
我
失望了
抖着
撕碎你
但你
是
冷冷打湿我的单衣
我
怎
怎……
不
我狠狠抓紧己
二
你走吧
连同磨人的安慰
我不
从不需
像枯死的草
再不泉水
我远远走
狂饮那
绝望的泪
我
呆望着云
盼那森冷的电
——
击焚
我幻
像灰烟
飘入高空
你呀
快呵
残忍
我的头
在枯杆
沙岩
碰
让死
麻醉
我翻滚的灵
三
了
我的头——
球
碎了
思
田野的裂片
在沉
我
终
找了你
熔岩
热血
滚滚翻滚
我再不是
凝冻的溪流
不是
平板的江河
我是死灭的海
蓝焰疯舞
洪波狂歌
世界吗
在我的餐盘
我吞着
嚼着
笑着
听那城市
被嚼粉末
我吃尽了
宇宙
我己
我的爆裂了
我由了
重新了
生活
1978年春
在淡淡的秋季
我穿
枯死的篱墙，走向你
在那迷朦的湖边
悄悄低语
唱儿歌
雨丝躲避
——生活中有感觉
生活中有教义
我了生活
生命便悄悄飞离
像一群被打湿的鸽子
在雾中
失踪迹
不，不是支歌曲
在候有泪
有露滴
每滴露水
有浅红色的梦——
我眼睛紧紧闭
哦，在淡淡的秋季
我有走向你
有唱，有低语
我沿着篱墙
向彩色的世界走
明的歌
飘在晴空
1975年
银河
银河，竟是一条亮的溪，两岸闪烁着星花诗句。
两岸闪烁着星花诗句。
你的身影在波光中舒展，
我的灵溶化在水底。
但银河毕竟是银河，
它的并不说明它的意义。
但愿我循着神秘的两岸，
一直走向永恒的安息。
我是黄昏的儿子
我是黄昏的儿子
我在金黄的幕醒
快乐啼哭，又悲伤笑
黑夜低垂它的长襟
我被卖了
卖了少谁知
有月亮从指缝中落
使血结冰——那是伪币
泥土一柔顺的肤色呵
掩埋了我的名字
我那渴望震响的灵魂
有鞭子垦一行行田垄
不断被打湿，被晒干
裂谷在记忆中蔓延
三角帆仍我带走
回光像扇形的沙洲
海缺齿的风
梳着苍白卷曲的波
乌云的铁枷急速合拢
我劫往庭
我是属黑夜的
是奴隶，是不侵犯的产
像牙齿牢固属牙床
我被镶进了一碾房
我推转着间
在暗影中，碾压着磷火
是球始昏眩
变音的轴背诵圣经
青石凿的窗
因重复，变了一排
许是迷路的萤虫吧
点亮了我的眼泪
是启明星的目光
绕住手臂，像精细的银镯
我沉重的眼帘终升
却垂了淡色的眼睫
我是黄昏的儿子
爱了东方黎明的女儿
但有凝望，不倾诉
中间是黑夜巨的尸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