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長」的婚禮

其實在索馬前我們有過一次短期旅行,目的是俄羅斯的奧伊米亞康。奧伊米亞康位於西伯利亞東北部因迪吉爾卡河游,隸屬於俄羅斯雅庫特薩哈共國,這裡測量的絕對最低氣溫曾達零七十一點二度,氣溫絕對年較差達一○九度,是世界氣溫年較差最的區一。有歐洲考察團曾這樣形容該的極寒程度:從冰面魚打來後,僅需三十秒鐘魚就會凍,僵硬同一塊板子;這裡根本不會感冒,因為沒有活著的病菌。奧伊米亞康因此被稱「世界寒極」(真巧,我們這次過的柏培拉號稱「世界熱極」)。

為什麼那兒呢?一方面算是磨合團隊吧,另一方面呢,我先賣個關子,咱從年初的一頓飯說。當時梁紅的一位英國朋友來北京,我們請他吃飯,席間聊了我們的探險計劃。那位英國朋友說,他認識的一個德國人不久前剛剛過一個叫奧伊米亞康的方露營,據說那裡最低氣溫有零七十一度,是世界最冷的方,這位德國人為全世界一個在奧伊米亞康功露營的人。

我覺這個兒很對我的胃口,就開玩笑對梁紅說:「不咱們那兒露營吧?」沒這句話觸動了那位英國友人的古板神經,他連連擺手說:「你們中國人不行。」這話一子我惹火了,雖我明白他的意思是說東西方人的身體構造有差別,所德國人比中國人耐凍一些,並不是有什麼種族歧視的意味在裡面,但這種表達方式實在讓人不快。於是我即席跟他打了一個賭,果我們夠在奧伊米亞康功露營,他就必須在所有人面前喊三聲:「中國人真棒!」

說走就走,我們從北京發,經過滿洲—後貝加爾斯克—赤塔—涅留恩格—雅庫茨克,最後達奧伊米亞康,全程共時一百九十二時,中間有三晚是借住在當人中的沙發,更的時候是衣睡在火車、汽車,甚至野外。

最重的那個夜晚,是我們此行的首目的一——我梁紅在不借助任何取暖設施的情況,進行零五十度室外露營的挑戰!

在露營前,我們在當人阿吃了一頓全餐,每人吃了一公斤馬!露營當晚的室外氣溫約是零五十三度,這零五十三度是個什麼概念呢?這麼說吧,滴水冰、吐口唾沫摔兩瓣類誇張的形容放在這裡一點兒不為過。我們做了實驗,一個新鮮蘋果拿戶外立刻凍,鎯頭一敲就碎了冰碴;一根鞋帶沾濕了在空氣裡掄兩,凍跟鐵絲一樣;肥皂水吹個泡泡,會凍燈泡一樣的冰球掉在……最誇張的是,我一杯開水灑向空中,瞬間就變了鹽粒一樣的冰花灑灑洋洋飛舞來!

在這樣的極寒條件確實有點兒玩命,我跟梁紅說了,果夜裡覺實在支撐不,咱就放棄,這不是硬努著幹的兒。我們最快的速度搭了帳篷,後帶來的衣物一股腦兒鋪帳篷裡充當隔離層,因為的積雪有半米厚,不墊厚一點兒是不行的,後我們就鑽進了帳篷裡的睡袋。為了防止意外發生,我不斷提醒梁紅注意活動己的四肢及手指腳趾,且絕對不睡過,為了保持清醒,我們每隔一會兒就會互相提問一些簡單的算術題。魏凱負責攝影機記錄我們挑戰極限的全過程,他每隔一個時會從屋子裡來換電池,後跟我們說幾句話,確認我們還活著。

這真是難挨的一夜!當清晨的一縷陽光照進帳篷裡時,我突興奮叫來,梁紅特別開,我們功了!我們是一批在奧伊米亞康露營功的中國人,梁紅為全世界一位在奧伊米亞康露營功的女!我們因此被冠「中國逐寒一人」的稱號。

許經過索馬的戰火洗禮後,再回過頭當時的這次挑戰極限顯不那麼壯麗,正是這一次功給了我們信,讓我們有繼續挑戰的勇氣。且對於我來說,這次旅行還有個特殊意義——我向梁紅求婚功了!

說來我梁紅應該算是不折不扣的青梅竹馬了。我從就愛動手,喜歡做手工、玩航模,除了學習績不理外,別的什麼,結果留了一級,就這麼遇了梁紅。初中時我倆「早戀」,現在快二十年了,梁紅的身份仍是我的「女朋友」。

高中畢業那年,我報名參了軍。一九九八年退伍後,我沒有選擇復員安置的工,是拿著二萬元的復員費,梁紅一開始創業。我們幹過買賣,賣過羊串、開過飯館、幹過導遊……有一回我們倆菜市場,見買豆腐的隊排特別長,原來這裡新添了全北京一台即食豆腐機,那時現場製豆腐還是個新鮮兒,這台進口的豆腐機造價十七八萬元人民幣。藉著買豆腐的機會,我仔細觀察機器構造,回後就畫圖紙,反覆修改。一個月後,我四萬元的造價製了一台豆腐機,開始擺攤賣豆腐。後來有人問我賣不賣豆腐機,我就乾脆又賣了豆腐機。一年來,我們掙了近百萬元,掘了人生的一桶金。

這麼年,梁紅跟我始終形影不離,當我提做職業探險的時候,是一個支持我。所我早就計劃著給一個最浪漫的求婚儀式一場最棒的婚禮。

求婚是在露營功後的二。我們一奧伊米亞康的標誌建築拍照留念。發前我訂婚戒指藏,後裝若無其拍照。梁紅在一旁傻乎乎問我:「今兒咱們拍什麼呀?」我說:「拍求婚!」沒反應過來,還問:「求婚怎麼拍啊?」我聲說:「我向你求婚!」梁紅當時就懵了,還為我開玩笑呢,說:「這兒我不信。」直我早就攥在手裡的訂婚戒指拿來戴在手,才激動流淚來。我趕緊勸:「別哭,別哭,一會兒臉凍了!」這才破涕為笑。

求婚時有個插曲,因為氣溫極低,雖我一直攥著戒指盒子,走了一路,當我戒指從盒子裡拿來的時候,估計戒指的溫度已經在零幾十度了,戴戒指的時候因為我們倆太開,忽略了這個問題,結果直接梁紅的手指黏掉了一層皮兒,當時還沒覺疼,回屋裡暖過來才開始齜牙咧嘴。這算是幸福的代價吧?

奧伊米亞康索馬後,二○一二年,我們還了前蘇聯車諾比核電站的廢墟見識真實版的《生化危機》,後飛南太平洋的火山國瓦努阿圖熔岩來了一次近距離接觸,二○一三年,我們的帆船環球旅行就將正式啟動,我會帶著我的未婚妻梁紅南極舉行結婚典禮……北極求婚,南極結婚,這應該算是世界最「長」的婚禮了吧?

我感染了霍亂目录+书签後記